副将也紧紧跟随着,生怕被赫连毓撇下,赫连毓可是尊贵的太原王,这太原王是大虞分封的王爷里地位最高的,若是他出了一丝差错,自己小命也不保了。
&ep;&ep;官道上边纵横交错的车辙越来越稀少,赫连毓在一个三岔路口勒马停了下来,有两条小路从官道两旁分开,一东一西。
&ep;&ep;官道上已经不见车辙,看来那辆青绸马车已经拐了小道,赫连毓望了望两条小道,一时有几分犹豫,这马车究竟往哪边去了?
&ep;&ep;这两条黄土路上都有车辙,看来是对手故意布下了*阵,让自己在这里耽搁时间。赫连毓的额头上滴下了汗珠子来,若是自己选错了方向,那便追不上慕微了。他心中有几分焦躁,慕微那双明亮的眼睛仿佛浮现在眼前,她的眼里有焦急盼望的神色。
&ep;&ep;赫连毓抬头望了望四周,指着东边那条路毅然下了决定:“朝这边追下去!”
&ep;&ep;东边不住的有鸟儿飞着往这边过来,还不住的在嘎嘎鸣叫,看来该是受了惊扰,这宁静的乡间素日也该没有什么人迹,能惊扰树间的鸟雀,那便只有那辆青绸帷幕的马车了。
&ep;&ep;“王爷,我想着那马车也该是往东去了。”有一名副将似乎很熟悉此处,指了指东边那条小路道:“这条路,一直通往河边,那里有一个废弃的码头,但是也偶尔会有船只在那边停靠。”
&ep;&ep;他的话还未落音,赫连毓早已经扬鞭打马撇上了东边那条小道,滚滚烟尘立时飞扬了起来,他身后几位副将互相看了看:“遇着慕二小姐的事儿,王爷总是格外上心。”
&ep;&ep;“别说这么多了,快追!”数匹骏马也紧紧跟着朝东而去。
&ep;&ep;一条宽阔的河流向东而去,微微泛黄的河水湍急向东而去,奔流的期间,那河面不住的起着浪花,一波又一波的拍打着堤岸,发出哗啦啦的响声。河岸之侧有大丛的芦苇,白色的芦苇絮子随风飘飞,在空中翻腾了几下以后又慢慢落回了江面上,随着那湍急的流水往前边飘了过去。
&ep;&ep;燕昊从停在岸边的马车上跳了下来,手下替他掀起帘幕,他伸出手去,想要将慕微抱出来,谁知却遇着了一双冷漠的眼睛:“手拿开,我能自己下车。”
&ep;&ep;“慕小姐,我本无恶意。”燕昊心中有着微微的歉意,慕微吃力的弯腰站起,整个人都是一副疲惫不堪的模样,这又让他有几分心疼。他的手放在马车的门边,盯紧了慕微,生怕她会体力不支从马车上跌下来。
&ep;&ep;“你说你本无恶意?”慕微瞥了一眼燕昊,只觉得他这人说话实在好笑,若他无恶意,便不该将自己掳去,现在自己被迫跟着他颠沛流离,他却还在这里一本正经的告诉自己,他并无恶意!
&ep;&ep;“若你并无恶意,还请你将我放了罢,你乘船回南燕,我也不对任何人说起你是谁。”慕微见燕昊一眨也不眨的望着自己,忽然想到了昨晚他喂自己吃饭的那一幕来,心中不由得有几分窘迫,抬起头来望了望眼前的大河,这时就见一艘船只,上边载着几匹马与十来个人,正慢慢悠悠的码头这边停靠过来。
&ep;&ep;“太子殿下,船来了。”赶车的手下有几分着急,现在可是危机时候,哪有闲工夫在这里磕牙花子说闲话?瞧着太子殿下那模样,一双眼睛只盯着慕小姐不放,他都怀疑若是此处有桌椅,还有一壶香茶,太子殿下恐怕能坐在这河边与慕家小姐说上半日的话呢!
&ep;&ep;“太子殿下,快上船,有人追过来了!”另外一个手下抬头见着远方已经慢慢的飘来滚滚烟尘,这废弃的码头哪里会有人迹,看来是那太原王追了过来。
&ep;&ep;燕昊此时也顾不得与慕微讨论这个问题,伸出手来搂住了她的纤腰:“慕小姐,燕昊多有得罪了。”
&ep;&ep;慕微刚刚感觉到一双手紧紧的勾住了自己的腰肢,忽然就见着仿佛那些芦苇就在自己身下一般,眼前“唰”的一声,白花花的芦花闪过,她的身子忽然就飘飞了起来,她惊呼了一声,这声音还未停,就发现自己已经稳稳的落在了船上。
&ep;&ep;“开船。”燕昊沉声吩咐,那船老大张大了嘴望着他们,好半日都说不出话来。
&ep;&ep;燕昊的手下拿出一柄刀子晃了晃:“看什么看,快些开船!”
&ep;&ep;冷冽的青锋一闪,被已经快到中天的阳光照着,格外刺眼,那船老大唬得不敢出声,赶紧带着船工们将船开动起来,河水拍打着船舷,哗啦啦的响声,似乎有人在声声叹息。
&ep;&ep;马蹄声阵阵传了过来,赫连毓已经奔到了河边,他望着那条船往河中心开了过去,好一阵懊恼。他又来晚了!就晚到了一刻,眼睁睁的瞧着一个穿白衣的公子抱着一个女子飞到船只上边,又眼睁睁的瞧着那船只扬起风帆往对岸行驶了过去。
&ep;&ep;追,还能追上!
&ep;&ep;赫连毓望着那条河流,心中有一个疯狂的念头,他要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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