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裴延心里突然像被挠了似的,他脚步一顿。
&ep;&ep;这是周达非第一次喊裴延老师。
&ep;&ep;裴延看了看周达非抓着自己衣角的手,好像明白了什么。
&ep;&ep;“怎么?之前不是说弯不起来吗?”裴延性格恶劣心理变态,说的话也很不像人,“睡了一次...想通了?”
&ep;&ep;周达非:“......”
&ep;&ep;周达非:“...嗯。”
&ep;&ep;裴延抓住了周达非的手,却不是把他拉开,而是自己在床边坐了下来。
&ep;&ep;很显然,他被取悦了。
&ep;&ep;周达非看着裴延,觉得此情此景必须要做些什么。
&ep;&ep;为了掌握主动权,周达非再次在脑海里回想了那个小明星修长的胳膊柔软的腰肢,随后十分僵硬地模仿着伸长胳膊,很不自然地抱住了裴延。
&ep;&ep;“.........”
&ep;&ep;裴延看了看缠绕在自己身上的两支胳膊,又看了看周达非。
&ep;&ep;周达非各种意义上想死,只能把头往床上埋,假装害羞。
&ep;&ep;门外再次有人敲门,还是李秘书,说那个小明星哭哭啼啼的。
&ep;&ep;裴延摸了摸周达非的头,对门外说,“让他回去吧,不用来了。”
&ep;&ep;周达非心里有点轻微的不好意思,觉得自己截胡了别人的陪床之路。
&ep;&ep;总感觉竞争手段不太公平。
&ep;&ep;周达非正想着,裴延不知看出了什么,突然一只手把他从床上猛的拎了起来。周达非猝不及防对上裴延的眼睛,心跳猛漏一拍。
&ep;&ep;裴延的眼神像鹰隼,直勾勾地盯着他,声音很低,“你在想什么。”
&ep;&ep;周达非没来得及编瞎话,“我,”
&ep;&ep;裴延声音有点儿狠,每个字都像是咬出来的,“说实话。你撒谎我能看出来。”
&ep;&ep;“我...”周达非被裴延双目紧盯,心里发毛,片刻后还是放弃了抵抗,“我有点儿同情李秘书刚刚说的那个男孩儿。”
&ep;&ep;“其实...”周达非眼神躲闪,“我刚刚抱你,还是晚上在大厅看见他...学到的。”
&ep;&ep;裴延愣了片刻,旋即大笑了起来,松开了周达非的衣领。
&ep;&ep;周达非这才发现,裴延真正笑起来的样子跟平时截然不同,阴郁狠辣都不见了,倒是有几分诡异的英俊,是很好看的。
&ep;&ep;大概是因为裴延真的觉得非常好笑。
&ep;&ep;周达非一边在心里唾弃自己,一边想着总算努力没有白费。
&ep;&ep;“你学他?”裴延笑完,勾了下周达非的下巴,“你再表现出这种智商,我就要去教育部举报你高度疑似高考作弊了。”
&ep;&ep;“.........”
&ep;&ep;这一刻,周达非看着裴延,忽然领悟到一件事。
&ep;&ep;他觉得裴延有可能就是喜欢自己这股硬骨头的劲儿,虽然自己真狠起来裴延又会恼羞成怒。
&ep;&ep;真是个叶公好龙自相矛盾的变态。
&ep;&ep;于是周达非衡量了下眼前的局势,假装生气,“我才没有!不信你现在拿张高考数学卷子给我做,少于145我头给你。”
&ep;&ep;周达非说完,翻个白眼把脖子一扭,下巴从裴延手中挣脱了。
&ep;&ep;周达非这次赌赢了。裴延不仅没有生气,还眯了眯眼睛,仿佛觉得面前的周达非更有吸引力。
&ep;&ep;他唇角噙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摸了摸周达非的脸,亲了一口,好似极尽温柔。
&ep;&ep;周达非不怎么敢动。裴延的抚摸让他想起蛇类的捕食,柔软的触摸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突然把你勒死。
&ep;&ep;上海是座不夜城。午夜时分街上仍是亮着的,窗外时不时传来或低哑或激越的汽笛声。
&ep;&ep;周达非被裴延抱在怀里,忽的发现落地窗前昏黄的钓鱼灯洒下的光很美,杂糅着从没拉好的帘子间透出的夜色,像文艺片里永远回不去的静谧小镇才有的样子。
&ep;&ep;比起裴延擅长的复杂夸张的大场面,周达非更喜欢这种贴近生活的美。他崇尚普鲁斯特说的,“真正的发现之旅并非发现新景观,而是有新的目光。”
&ep;&ep;裴延垂下头,怀抱紧了几分。他温热的呼吸夹杂着酒气和欲望,有几分重,遵照生命的节奏扑向周达非微扬的脖颈。
&ep;&ep;“审美人各有爱。”裴延说。
&ep;&ep;周达非配合地嗯了一声,眼睛却仍盯着落地窗前那幅画面,他在心里取了个景,拍下留念——咔、嚓,惊醒了一整条街道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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