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小伙子,你跑到山里做什么啊?咋弄成这样了啊?”大伯开着拖拉机,还时不时的撇过头来和任飞扬聊着天,对任飞扬在山中的遭遇很是好奇。
&ep;&ep;“没啥,就是去山里野营。”任飞扬实在是不知该怎么回答大伯的疑问,便现编了一个这样的借口。
&ep;&ep;“你们城里人啊真是,好好的大房子不住,偏要跑到那荒郊野地去野什么营,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大伯发着牢骚,紧抓着拖拉机的方向盘,拖拉机晃晃悠悠的朝着市区缓缓行进,虽然速度慢得让人焦心,但好歹要比走回去要好不是。
&ep;&ep;当太阳到了西边好远的时候,拖拉机才慢悠悠的接近了市区,大伯将拖拉机停下,对任飞扬说道:“小伙子,我就在这里了,市里不让咱拖拉机进去,剩下的路你自己走吧。”
&ep;&ep;“好嘞,谢谢大伯。”任飞扬跳下拖拉机,再次朝着大伯深深的鞠躬。大伯挥挥手,开着拖拉机朝着市郊区附近一处行去。
&ep;&ep;“大伯可真是个好人啊!”任飞扬感叹着,又走了好几里路,在一处公交站台找到了通往自己住处的公交车,不顾公交车内乘客怪异的打量着自己的目光,上了车后,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硬币在司机的紧盯下扔进了投币箱,一直钻到了车尾,路上乘客纷纷避让,眼里满是嫌弃的神色。
&ep;&ep;“麻麻,这个大哥哥身上好脏啊!是不是掉到茅坑里了啊?”一个三四岁的小屁孩指着任飞扬的背影向自己的妈妈询问道,却被他妈妈一把搂紧,警惕地看着任飞扬的背影,生怕任飞扬突然暴起伤人。
&ep;&ep;任飞扬无奈的撇撇嘴,在公交车后座找了一个无人的位置坐下,还好现在不是上下班高峰期,因此车上空位还蛮多的。
&ep;&ep;下了公交车,任飞扬快步朝着自己的住处飞奔。任飞扬租住的地方是中海市内一处城中村,房东是一对中年夫妇,两口子的有一个儿子在国外留学,自己则是住在市区的大房子内,这里的房子曾经是他们的老家,自从发达了之后便去了市区,这里的房子则是租给一些在中海市的打工族们居住。
&ep;&ep;任飞扬走到城中村附近,忽然发现这里居然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残垣断瓦,几台挖掘机在这里来回的行动着,整个城中村几乎快要被夷为平地了。
&ep;&ep;任飞扬瞪大着双眼看着眼前的景象,一时间脑袋有些短路,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连忙朝着自己的住处跑去,冷不防从旁边窜出来一位带着安全帽的大叔拉住了朝前跑去的任飞扬,嘴里嚷嚷道:“哎哎哎,干什么的,这里是施工重地,闲杂人等禁止入内!”
&ep;&ep;任飞扬心中焦急,向那大叔恳求道:“大叔,我是这里的住户,我的东西还都在里面呢,你就行行好放我进去吧。”
&ep;&ep;工地大叔用着怜悯的眼神看着任飞扬说道:“小伙子,这里的房都拆成这样了你的东西肯定是找不回了。”
&ep;&ep;任飞扬想了下,掏出手机拨通了房东夫妇的电话,只听见电话中传来“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不在服务区。”只觉得脑子嗡的一下,嘴角扯了扯,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垂头丧气的离开了这片伤心地。
&ep;&ep;“可怜我的收音机啊!那可是我唯一的电器啊!”任飞扬心中长吁短叹着,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没想到不到一天,人生竟发生如此多得变化,任飞扬感叹着世事无常,心里为接下来的生活发愁着。
&ep;&ep;忽然,裤袋离的手机又震动起来,任飞扬拿出来一看,只见上面显示着自己白天工作的地方的老板的号码,战战兢兢的接起,只听见里面传来老板语重心长的声音:“小任啊,今天怎么没来啊?”
&ep;&ep;“老板,我遇到了一点事,忘记给您请假了。”任飞扬不得已撒了一个小谎。
&ep;&ep;“哎,小任啊,我打电话过来实际不是问这个问题的,只是想告诉你一声,我们公司已经取消了三轮车送货了,而你又没有驾照,所以……不好意思哈。”
&ep;&ep;“我知道了,老板。”
&ep;&ep;“后天记得过来结算工资啊。”
&ep;&ep;“知道了老板,谢谢老板。”
&ep;&ep;“哎,啥都没有了。”任飞扬听得手机里嘟嘟的忙音,将手机放回了裤袋,喟然长叹。除了身上的钱包里有着身份证和一步山寨手机外,任飞扬此时完全的成为了光杆司令,死气沉沉的在路边找到一处树荫坐下,眯着双眼望着头顶的蓝天白云,心里万念俱灰,想死的心都有了。
&ep;&ep;考虑了好久,任飞扬决定去找酒吧内颇为照顾自己的李叔帮忙。
&ep;&ep;此时的情人酒吧门可罗雀,当然主要是因为这样的酒吧生意都在晚上,白天几乎没有客人前来。任飞扬死气巴拉的走进了酒吧,就看到李叔正坐在就把大厅内的一张桌子旁和酒吧里的几个女服务生调笑着。这老流氓果然不愧是在社会上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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