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丫鬟放下手上的梳子,望着镜中眉头紧蹙、面色苍白的人儿,有些担忧的问道“小姐可是饿了。”
&ep;&ep;见赵瑾钰未应话,她又壮着胆子继续道“昨夜季公子来过了,他很担心你的身子。”
&ep;&ep;“我知道。”赵瑾钰点了点头。
&ep;&ep;习武之人向来耳聪目明,凭借赵瑾钰的耳力,想听清楚他们昨夜两人的对话易如反掌。
&ep;&ep;“一直虐待自儿的身子可不好受,我确实是有些饿了。”
&ep;&ep;闻言丫鬟立马朝着外面站着的人挥了挥手,一盘刚蒸好的还冒着热腾腾的气儿的玫瑰糕被端了上来。
&ep;&ep;赵瑾钰顺着香味飘来的方向望了一眼,却见着一个身形高大的丫鬟走了进来,她站在门口正好逆着光,赵瑾钰一时间没能看清她的脸。但仅看那高大身形,就是与她爹爹相比也不逞多让,赵瑾钰心下顿时有了个答案,但还不等证实,便听她开口道“阿钰,我回来了。”
&ep;&ep;丫鬟一开口竟是浑厚的男性嗓音,不是阿日兰斯还能是谁。
&ep;&ep;他关上门走了进来,赵瑾钰这才看清他今日有些不同寻常的扮相。
&ep;&ep;深褐色的长发被挽成一个丫鬟发髻,其上还插着几多艳粉的花。略白的肌肤隐约透着一层淡淡的桃花粉色,剑眉淡扫青黛,眉尾稍稍上扬,其下是一对琉璃珠般冷色的眼。高挺的鼻梁下,紧抿着薄唇还上涂了层色泽鲜亮的口脂。
&ep;&ep;而他的身上自然而然是套件粉色的丫鬟衣服,好在这衣服做的宽敞,不然定是被他一身健硕肌肉给撑破了。
&ep;&ep;“阿日兰斯?!哈哈哈,你怎么这番扮相。”已是饿急了的赵瑾钰都顾不上吃东西,她弯着腰捂着腹部笑个不停。
&ep;&ep;“我听绿芜说,你这两日被禁足在房间,又不吃东西,有些担心。但我一外男又不好直接进你的闺房,便只能拜托她帮我寻一套丫鬟衣衫,带我混进你的院子里。”想起这不堪回首的过程,阿日兰斯便觉得有些心塞,更让他觉得委屈的是这朝思暮想小人儿竟是没上前给他个拥抱以示安慰,反而还嘲笑他的打扮,可这扮相明明还蛮好看的。阿日兰斯心想着。
&ep;&ep;赵瑾钰抬手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泪水,止住了笑意后,她对站在一旁的绿芜使了眼色,小丫鬟会意连忙退下,走之前还十分机警的将门给带上了。
&ep;&ep;赵瑾钰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对阿日兰斯说道“下次你可不能再这样了,一次只是侥幸,被人瞧出了端倪可就不好了,更何况此事若是被我爹知道了,你又免不了一顿责罚。”
&ep;&ep;说着她又戳了戳阿日兰斯背上的伤口。
&ep;&ep;阿日兰斯反身握住她作乱的小手,将她一把扯进怀里,他靠着她的肩头哑声说道“被人发现更好,我恨不得让全天下人都知晓了,这样便能早早将你娶进门,岳父那边再怎么惩罚我也都认了。”
&ep;&ep;“这么快就改口,你还要不要脸了。”闻言赵瑾钰一脸娇羞的锤了锤他的胸口,力气不大,却见他眉头紧皱,紧咬下唇,显然是在忍着痛苦。
&ep;&ep;赵瑾钰连忙扒开他的衣服,只见他胸前绑着的棉纱上已是渗出了血液。
&ep;&ep;“怎么回事你受伤了?!”
&ep;&ep;此时将军府的另一边
&ep;&ep;顾澜清坐在院子中正悠闲的下着棋,他对面坐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一身书卷气,看起来极富学识。他眯着眼睛手里捏着黑子猛然落下,原本对他极为不利的局势瞬间被扭转了过来。
&ep;&ep;这白发老者可谓是在这大夏能够一手遮天的人物,他名为安礼,是大夏的宰相,权倾朝野,地位极高。如今他竟是出现在这将军府上,与一个父亲不过是个四品文官的人博弈,这事若是被人知晓定是叫天下人都大吃一惊。
&ep;&ep;“顾离他生了个好儿子啊,澜清你很聪明,可别忘了人生便如同博弈,若是束手束脚的只保守行事,总会有天会被人吃个干净,但最重要的便是不能忘本,别忘了你走上这一步是谁在背后扶持。”白发老者意有所指的说道。
&ep;&ep;顾澜清望着面前的棋局,捏着白子的手迟迟没有下落,他的眼神在棋局上飘忽不定,虽面色如常,可显然刚刚安老那番话对他还是造成了几分影响。
&ep;&ep;“安老所言极是,您的大恩大德澜清没齿难忘,但我自有打算。毕竟一味的进攻只会将自己的缺点更容易暴露在敌人眼下。”顾澜清话音刚落,棋子便也跟着落了正好堵在对方的气点上。
&ep;&ep;“虽然这两次你做的天衣无缝,但那家伙应该是察觉到了些端倪。”闻言安老脸色骤变,他眼神一暗,黑白分明的眼中似是有暗流涌动。
&ep;&ep;“察觉到又如何,如今局势已定,只欠东风。你别忘了,女帝现在权势架空,不过是个纸老虎,现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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