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见那物已是窜到了伤口附近,季泽眼疾手快的将他从自己的身子里拽了出来,只见他的两指之间正夹着一只在扭动身子的玉白色小虫。说来也是奇怪,随着小虫离体的瞬间,季泽那道原本恢复了小半的伤口竟是停止了愈合。
&ep;&ep;季泽将那刀刃擦拭的干净之后,他才用其在赵瑾钰的手臂上划出一道伤痕来。那虫子闻到赵瑾钰的身上黏稠的血腥气味的时候,兴奋的扭动着身子,等季泽将它放在赵瑾钰的伤口上的时候,它立马迫不及待的钻了进去。
&ep;&ep;做完这些事情后,季泽如释重负一般朝后面的椅子一瘫。现在他的状况也异常糟糕,面色在苍白和青紫之间转了好几个来回,显然那虫子的离体对他的影响不小。
&ep;&ep;说来这玉白色的小虫名为玉蝉蛊,乃是苗疆的不密之传。苗疆自古以来便是一个极为神秘的地方,那边盛行的巫蛊之术在野史的记载上倒是被大为赞赏。
&ep;&ep;传闻这是能活死人,肉白骨的宝贝。只要有一口气在,便能将人从鬼门关里拉回来。虽然它的效果有所夸大,但也是个千金难求的好宝贝。
&ep;&ep;季泽自幼便带着胎毒出生,开始时候他娘亲还会用各种苗疆偏方替他救治,可后来那胎毒愈演愈盛,已是到了难以压制的程度。季泽娘亲不得已将自己体内温养的一对玉蝉蛊取了出来,将子蛊种在了季泽的体内。可他体内的胎毒已经沉积多年这玉蝉蛊的效果在他那里打了不少折扣,但季泽总算是从鬼门关前捡了一条命回来。
&ep;&ep;如今季泽将这保命的玉蝉蛊取了出来,无异于将自己置于一个极为危险的境地里。
&ep;&ep;而且这玉蝉蛊为子母蛊,子母蛊之间互相感应。他这些年好容易压制住了这种感应,如今随这蛊虫破体而出的一刻,那若有似无的感应又联系了起来。
&ep;&ep;季泽皱着眉头望向窗外,那对墨玉似得眼眸里头一回多了凝重之色。
&ep;&ep;外边的天气稍有些的阴沉,浓厚的云层宛若平铺在天空上的一片厚重幕帷,阴沉沉的天上透不出一丝光亮。
&ep;&ep;三日后
&ep;&ep;在遥远的西南边,属于南诏国范围内的苗疆营寨里发生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ep;&ep;修筑砖石砌成的带风火墙的四合院里,一个貌美绝伦的女子在青石板铺的地面上盘膝而坐。
&ep;&ep;她身着异域风情的服饰。头顶上挽着一个锥髻,戴无底覆额帽上带着个以各种银梳,绢花,垂珠为饰的银凤冠。她的上身穿着一件紫色云锦织成的短衣,上面绣着几只盈然欲飞的蝴蝶,下身穿着一条短裙,露出大片白嫩的肌肤,其纤细的脚踝上还挂着一串做工精致的银铃铛,隐约望去上面似是刻着些个蜘蛛样式的图案。
&ep;&ep;而她身边站着的几个身材壮硕的汉子也穿着同系款式的衣服。这些个普遍的特点便是那对无神的双目,他们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宛若一座座栩栩如生的泥塑。
&ep;&ep;“终于找到你了。”坐榻上的女子缓缓挣开双眼,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着,一对漆黑如墨眼瞳中不经意间流转着一抹暗紫色的流光,为她本就美艳绝伦的面容平添了几分妖异。
&ep;&ep;“铃铃......”女子站起身来,脚踝上挂着的铃铛随之响起,几个大汉机械的朝着女子身边走去,他们跪在地上毕恭毕敬的喊了句“主人。”
&ep;&ep;“你去通知大长老说是已经找到了,叛逃的两名族人。剩下的几个去把季泽给我带回来,他已经现身了,但记着不许伤到他。”女子说着又轻轻的晃动了下玉足,铃声再次响起瞬间几个大汉已是在院子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ep;&ep;待他们几人走后,女子便转身回了屋子里。这屋子陈列普通,摆设之物甚至还带着些属于男子留下的痕迹。屋子的正中央挂着一副与人一般高的画像,画上的人穿着一袭玄色衣袍,风度翩然,正是季泽。
&ep;&ep;“阿泽,我们之间有十年不曾见面了吧。当年要不是族里那群老不死的阻拦,我早就成了族中圣女了,我们也早就成婚了。如今我把他们一个个都清楚掉了,没人再能阻拦我们了。”女子眷恋的趴在画像中季泽的身上,她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面上露出的痴迷,就像用个蜜糖制成的套在身外的壳子,甜腻的气息包裹着身上的每一处&ep;,反而是让人觉得有些胆寒。
&ep;&ep;远在大夏国的季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就在刚刚一瞬毛骨悚然的感觉瞬间蔓延开来,使他全身上下应激的泛起一片鸡皮疙瘩。
&ep;&ep;季泽正想着去添件衣服,便见着赵瑾钰的手指轻轻的动了一下。
&ep;&ep;赵瑾钰只觉自己睡了还就好久,当她睁开双眼的时候眼前甚至都是一片模糊,直至望见视线里映入一角玄色衣袍,她下意识的唤了一声。
&ep;&ep;“舅舅......”开口的声音低沉嘶哑,赵瑾钰自己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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