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林小碗闻言倒是又看了一眼苁蓉,点头道:“孙公公稍等片刻,我进去换件衣服。”
&ep;&ep;孙耿有意说换什么衣服,皇上可在外面等着呢。然而林小碗说罢转身就对苁蓉一招手从厨房进了后院。他哽了一下,只能半含着怒火双手环胸等林小碗。
&ep;&ep;林小碗带着苁蓉入了后院,就见山药在后院屋中喝水顺气,想来也是比她早到了一点。
&ep;&ep;“今日你们做的很好,”林小碗说道:“我先记下,等我回来再细说。小童你先放下手中的活儿照顾前面的生意,若是我晚上还未回来就早早关了店门和苁蓉她们一起回家,不用记挂我。”
&ep;&ep;“知道了。”林童应道,“我刚刚去了隔壁,没有人。”
&ep;&ep;林小碗点头示意明白,接过苁蓉递过来的衣服穿上,这才道:“不用慌,那孙耿是皇上身边的人,虽然对其他人傲气了些,却也是忠心耿耿,不然也不会被皇上放在身边。”
&ep;&ep;林童这才松了一口气,而不知道林小碗底细的两个丫鬟却更是心中狂跳,山药想要说些什么却被苁蓉及时瞪了一眼给拦回去。
&ep;&ep;“那三爷和六爷那边,可要去说一声今日的事情?”等到林小碗要离开,苁蓉这才低声问了一句。
&ep;&ep;林小碗迟疑了下,才道:“就说我跟着皇上身边的一位内侍出京,他们自会明白的。”周三和周六两人也不是酒囊饭袋,这京城之中里里外外也是知道不少的消息的。京城之外,能够让皇上留意的,也就只有以治病为名被圈禁的瑞王了。
&ep;&ep;林小碗和孙耿一起出京到了境外的别院之中,而周六这才得了消息,坐在轮椅上想了半天,这才沉声道:“知道了,那左容可都在家?”
&ep;&ep;“林二姑娘去隔壁看过,左先生并不在家。”苁蓉连声应道,周六点头,“你回去帮着小童做事,我这里不用管了。”
&ep;&ep;见周六这般,苁蓉只好低着满心的疑惑回去,等她走了周六这才摸着下巴道:“难不成皇上是等不及了,想要年前就把瑞王给处置了?”
&ep;&ep;这却是他想错了,如今别院之中连早朝都没上就赶来的朱澈正烦躁地在屋中走来走去,屋内几人皆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声。屋外,左容看着外面飘洒的雪花这会儿也顾不上冷,满脑子都是想着之前得到的消息。
&ep;&ep;瑞王凌晨时分自尽卫国。
&ep;&ep;只这么几个字,就足以让朱澈从睡梦之中惊醒,然后连夜无声息地带人出京了。
&ep;&ep;“瑞王情况如何?”朱澈的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左容连忙回过神,道:“刚刚传来消息已经稳住。只是他吃下□□已久……”
&ep;&ep;“砰!”屋内传来一声茶杯摔碎的声音,“给朕查,他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找来的□□?!”
&ep;&ep;朱澈的性子并不算暴烈,平日里面待人甚至很是温和。由此可见,此时他心中到底有多么的恼怒。“想用自己一死来逼迫朕放了你一家上下吗?”
&ep;&ep;“做梦!”
&ep;&ep;对于把瑞王囚禁在京外别院就置之不理的朱澈来说,并不是他内心对瑞王当年的举动没有多少的愤恨,只不过是在一个帝王之尊的位置上,他需要考量更多方面的因素。
&ep;&ep;他不能任意由着自己的情绪来做事情,身为一个帝王,他身上有自己的责任。他不能为了一己私欲而让整个朝堂都陷入动荡不安。
&ep;&ep;所以,瑞王只是被囚禁,他的儿子们也重病。然而有关瑞王当年的所作所为却一点都没有流传出去,整个部署都在一步步的完成,只等朱玉茹远嫁雍国,然后就可以动手对付瑞王了。
&ep;&ep;偏偏瑞王在这个时候选择了服毒自尽!
&ep;&ep;他哪里来的毒?!
&ep;&ep;瑞王死了也不过是让朱澈的计划出现一些意外的变动,他还是能够遮掩下去的,然而瑞王怎么在严密的防守之中拿到□□的,却是刺客朱澈最为忌讳的事情。
&ep;&ep;是囚禁出了疏漏,还是有人被收买了?
&ep;&ep;甚至退一万步去想,万一瑞王不是自尽,而是被人伪装成自尽呢?又会是谁下的手?又是谁在这个时候恨不得瑞王去死,或者说能够从瑞王的死中得到利益或者是保护?
&ep;&ep;这么一连串的设想,越是深入就越是让朱澈不能冷静下来,而且此刻瑞王生死未卜,他自然也还不需要冷静下来处理后续。他如今只想知道真相,所以这才让孙耿匆匆回京去带林小碗过来。
&ep;&ep;左容守在门外,不时就会有消息送到他的手中,他这边再过滤了讲给屋中的人听。外面本来停了片刻的雪又飘飘洒洒落了下来,院子外面一阵躁动,片刻之后他就看到林小碗裹着斗篷在孙耿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ep;&ep;那一瞬间他的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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