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赵氏也只是想找儿子诉苦,知道儿子一向不说什么,于是自顾自说完了也就罢了。
&ep;&ep;“对了,你祖母让琼枝搬去小跨院,说是对养胎好,你祖母那个性子也没人敢反驳她,只是可怜了琼枝,怀着身孕被赶来赶去,我只怕她挪动后又动了胎气。”赵氏又想起最要紧的事,她以后还要指着卫琼枝和她的孩子,“你有空便多去看看她,毕竟她怀着的是你的孩子。”
&ep;&ep;裴衍舟点头:“已经去过了。”
&ep;&ep;赵氏闻言也不再说什么,两人各自散开。
&ep;&ep;***
&ep;&ep;卫琼枝兴奋了整整一日,原本很是嗜睡,但她今日竟也不困,就守着那花怎么都看不够,还要招待那些来看花的人。
&ep;&ep;虽然只是侯府的下人,但只要喜欢她的花,那就是她的客人。
&ep;&ep;她会仔细指给他们看,告诉他们这花是怎么种出来的,也会保护好自己的花,不让他们伤害它。
&ep;&ep;一直到入夜,红云才把花搬进房里,若不是红云拦着,卫琼枝差点就要自己动手搬了,这是她的花,她自然是宝贝得很。
&ep;&ep;红云说她如今不能干这些活,她也觉得没什么,除了吃的不太合胃口,她能睡能跑,肚子也还没开始大,有什么不能干的。
&ep;&ep;如此兴高采烈的状态,卫琼枝一连保持了有好几日,一直小心翼翼地看护着自己的花,渐渐府上看热闹的人也不来了,而牡丹开到了最盛,再往下便要走向衰败了。
&ep;&ep;生死枯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卫琼枝喜爱看花草的繁茂,但也不害怕它们凋零,并未有伤感之意。
&ep;&ep;这日黄昏,倒是红云有些感伤道:“这么好看的牡丹又要枯了。”
&ep;&ep;卫琼枝道:“明日我便要把它们都剪下来了。”
&ep;&ep;“又要□□那个花画?”红云问。
&ep;&ep;卫琼枝点点头:“这回拿一块好一点的细绢布,只插并蒂牡丹。”
&ep;&ep;想着还能玩一玩,红云也稍微开心了一点。
&ep;&ep;并蒂牡丹还是放到了卫琼枝房里,与往常没什么两样。
&ep;&ep;卫琼枝睡到夜里,也不知多晚了,似乎听见外间有说话的声音。
&ep;&ep;她人犯懒,也不愿起身查看,细听了一会儿似乎是红云和裴衍舟,她便更不想起来,反正若有事他们自己也会进来的。
&ep;&ep;两人压着声音说了片刻工夫,很快便没声了,卫琼枝默默地听着,便听见脚步声已经朝里面走进来。
&ep;&ep;她本想装睡算了,但还是怕自己拙劣的演技被裴衍舟发现,只好从床上坐起来,捋了一把头发。
&ep;&ep;但起身穿衣也是来不及了的,裴衍舟已经开门进来了。
&ep;&ep;见到她正坐在床上,裴衍舟倒是没料到,他以为她应该已经睡了,便稍稍愣了愣。
&ep;&ep;“红云呢?”卫琼枝揉了揉眼睛问。
&ep;&ep;红云一直是睡在外间的,今日裴衍舟忽然来了,她应该出现服侍才是,方才还听见她说话的声音,这会儿却不见人影,卫琼枝便有些奇怪。
&ep;&ep;裴衍舟清了清嗓子,有些无所适从,道:“我让她先下去了。”
&ep;&ep;卫琼枝望了望外面的天色,浓墨漆黑一片,她睡得早,便疑心其实还不是很晚,为了找点话说,又问:“什么时辰了?”
&ep;&ep;“已经子时一刻了。”
&ep;&ep;“原来已经这么晚了,”卫琼枝喃喃一句,又看向裴衍舟,“世子这么晚过来做什么?”
&ep;&ep;她的眸色澄澈清明,仿若无辜孩童一般,裴衍舟有片刻失神,他少有这样无措的时候,原本打算说出来的话,却怎么都开不了口了。
&ep;&ep;“过来看看你。”裴衍舟不由将手背到后面去,食指与拇指捻了几下,明明手上空无一物,却仿佛提了千斤,比上战场还累。
&ep;&ep;卫琼枝虽然搞不懂他为什么那么晚过来,但想到裴衍舟事情多,所以晚了也是正常的。
&ep;&ep;她想了想,认真道:“我这里一切都很好,世子如果太忙,可以不用来的。”
&ep;&ep;大半夜过来,惊动得她不能睡觉,裴衍舟也不方便。
&ep;&ep;他顿了片刻后,等心软的劲头过去之后才点头道:“好。”
&ep;&ep;说完话之后本该走了,但裴衍舟抬了抬脚尖,竟一时踌躇,便没有再动。
&ep;&ep;卫琼枝愈发奇怪,眨了眨眼睛,问他:“世子怎么了?”
&ep;&ep;“没事,”裴衍舟轻咳一声,眼风扫过四周看了一圈,“你睡吧,我先回去了。”
&ep;&ep;他说罢转身出了内室,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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