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之间却带着一种柔软而不可拒绝的力度,“下面我还有些话要和皇兄说,不知几位皇叔可否退避一二?”
&ep;&ep;他自称是“沉曜”,几位王爷和皇帝都已经大变了脸色。
&ep;&ep;皇帝反应最大,他首先出声道:“不可能,我亲眼看你死的,怎么可能......”
&ep;&ep;萧沉渊却只是冷冷扫了他一样,并非故意的居高临下:“为何不可,再者,皇兄所谓的亲眼看见,也未必是真的亲眼看见吧。”
&ep;&ep;皇帝哑口无言,只能用惊恐愤恨的眼神盯着萧沉渊——是了,当初他只看见那三百死士护着萧沉曜的马车入了绝境,最后只好在旧府里面焚火自尽。若那辆马车一开始就没有萧沉曜......
&ep;&ep;几位王爷对视了一眼,郑王神色几变,几乎是惊诧难安的扫视着萧沉渊。成王却是第一个开口的:“东华太子的死讯天下皆知。皇侄适才约摸是口误吧?”
&ep;&ep;萧沉渊轻轻抬眼,长长的睫毛微微上扬,那双黑眸冷的犹如凝冰一般:“成皇叔这般说话倒是叫我好生为难。当日你被魏军围困永城,还是沉曜亲自替你解的围。这般救命的大恩竟也转头便不认了吗?”他也不耐烦拿那些旧事说话,直截了当的道,“我手上的暗卫已经将你们埋在这大殿边上的人控制住了,有子卿和皇后在,你们那边的人一时半会儿也来不了吧。还请先到偏殿休息片刻吧。”
&ep;&ep;成王被他这一眼看得微微一冷,忽然想起当初萧沉曜领兵解围时候的情景。
&ep;&ep;一骑铁衣万军惊,谁人不知是君来。那一日,萧沉曜一箭射死魏国主将之时,抬眼望向城墙的眼神就如今日一般。冰冷的毫无一点人气,只有杀气。
&ep;&ep;成王不禁觉得冷汗涔涔,再也忍耐不住,拉着燕王的手,示意那些人与他一起退了下去。
&ep;&ep;☆、第63章
&ep;&ep;几位王爷互相对视了一眼,很轻易的就可以从对方的眼底知道对方的意思,一瞬间他们的心里都已然有了决断。燕王深深地望了一眼萧沉渊,首先开口道:“先走吧。让他们兄弟说一会儿话。”
&ep;&ep;事已至此,皇帝当初对萧沉曜做的事他们大约都可以想象的出来。他们也没做过什么好事,也不想留住这里试探萧沉曜的容忍度。反正对方这种态度,现在真正要对付的也只有皇帝而已。
&ep;&ep;郑王从头到尾都不曾说过一句话,只是临走之前,复杂而隐晦的打量了一下萧沉渊的五官。
&ep;&ep;诸王都退下后,就连宋子卿都十分识趣的把装着匕首的托盘放到一边的案上,恭敬的退到门口去守门。
&ep;&ep;殿中只剩下皇帝、萧沉渊还有巴不得立刻消失的柔妃。
&ep;&ep;萧沉渊随意的寻了一把椅子坐下,看着皇帝出声问道:“皇兄辛苦了这般久,得了那把龙椅,可坐得舒服?”
&ep;&ep;皇帝手边的茶盏已经被摔掉,没有东西能够掩饰面上的神色,面上浮出的笑容不免显得有些冷厉而尖锐:“自然舒服。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便是你,前些日子不也要在我跟前低头?多少人几辈子都求而不得的事情。”
&ep;&ep;萧沉渊黑沉沉的眼底波澜不起,仿佛是无底的深渊一般,看着便觉得心底冷冷。他语调不紧不慢,每个词听上去都是如此的轻慢而冷淡:“我看可未必吧......先不说内忧外患,便是朝里朝外的事情都足够皇兄几晚几晚的睡不着觉了。”他瞥了眼瑟瑟发抖的柔妃,若有所指的道,“便是我都要提皇兄提一把心——不说旁的,便是这样的女人,竟也胆子大到怀着旁人的孩子来冒充皇嗣,混乱皇室血脉。皇兄果真是胸怀宽广,雅量宽宏。”
&ep;&ep;这样的话,皇帝本不想相信,但是他也知道:这种事若不是有证据,萧沉渊是绝不会在这种时候、这种场合直截了当的讲出来的。皇帝只觉眼底一黑——他今日已经接二连三的遭到亲近之人的背叛,皇后、宋子卿......就连柔妃这般被他视作玩物的女人居然也敢背叛他、欺瞒他?皇帝不可置信的去看柔妃,眼底烧着一种几近于爆发的怒火,羞恼急怒之下就要伸手就要去掐她的脖子。
&ep;&ep;柔妃心里的秘密一时被叫破,浑身无力,差点摔到在地上。可到底是“为母则强”,眼见着皇帝要掐她的脖子她反而生出一丝反抗的勇气来,艰难的往后退后了几步。
&ep;&ep;皇帝动作比她还快,直接就抓着她的长长的衣袖和头发将她拖到跟前,顾不得仪态,恨恨骂道:“贱人!”
&ep;&ep;柔妃吓得俏脸苍白,珠泪滚落,她也不敢如何挣扎,只是低低抽泣,小声求恳道:“陛下,臣妾也是有苦衷的......”
&ep;&ep;皇帝自然是不愿信也不想听她所谓的苦衷,任何男人带了绿帽子或是毫不知情的给旁人养儿子都是冷静不了的。他抬手就是一巴掌,几乎要把“柔弱堪怜”的柔妃打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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