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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了扫燕王和成王的脸色,心中暗暗琢磨着。接下来的韩王和洛王也是如此依次的饮了酒。

&ep;&ep;皇帝搁下酒杯,露出温文的笑容:“三位皇叔来得晚了,适才朕正和成王、燕王说起这次秦魏之战呢。”他抬抬眼,慢条斯理的接着道,“到底是国家大事,朕初掌国事,正需要几位皇叔扶助呢。”

&ep;&ep;郑王、韩王和洛王也跟着哑了声。同一时间在心里问候皇帝的脸皮。

&ep;&ep;案上的茶水皆是取梅上雪泡的,喝起来清冽的很,茶香怡人。只可惜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先帝当年埋下的那几坛酒上,除了被迫禁酒的萧沉渊之外都没有人喝茶。萧沉渊低头喝了口茶,掩去嘴角淡淡的笑意,旁观着越加僵硬的局势,悠然自在。

&ep;&ep;易雪歌瞥了眼悠然自得的萧沉渊,有样学样的吃起了桌上的菜肴。认真说起来,皇帝这次摆宴的诚意还是有的,摆在桌子上的珍馐美食多不胜数,既美味又有情趣。其中一道墙角红梅,是用梅花花露将那秘制的肉用特殊的法子染成柔和的红色,雕成梅花的样子一朵一朵的摆在碟子边角,便如一朵朵红梅围着那碟子盛放,与那底下垫着的如雪一般的白梅花瓣和特质的汤汁形成鲜明的对比。只有梅花的香气如这梅园里飘荡的同出一辙,叫人食指大动。

&ep;&ep;萧沉渊见易雪歌吃得香甜,想了想之后又给她倒了杯酒,体贴的递了过去。

&ep;&ep;易雪歌接过酒杯回之一笑:“谢谢。”

&ep;&ep;萧沉渊眼神很叫人心动,就像是梅林里吹过的风,轻软风里带着淡淡的花香,无意吹落残雪与簌簌的花瓣,那是只有站在风里的人才知晓的风流。

&ep;&ep;他薄唇轻轻抿了抿,补充着说了一句:“多喝点。”想起上次易雪歌酒醉之后的娇态和坦诚的告白,萧沉渊心里痒痒,十分有“险恶用心”的想把人给灌醉。

&ep;&ep;易雪歌被他仿佛正直体贴的毫无一丝邪念的目光看得微微有些不好意思,缓缓低下了头,双颊微红的应了一句:“嗯。”轻轻软软的,就像是羽毛从萧沉渊的心尖尖掠过。

&ep;&ep;在座的几个人其实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易雪歌和萧沉渊的互动——除了杜云微。

&ep;&ep;杜云微不知怎的,只觉得心里烧着一把无名火,越来越旺。她也不知自己在气些什么,就是看不惯萧沉渊和易雪歌那柔情蜜意的样子。她想了一会儿事,忽而站起身来笑着打破僵局:“陛下光顾着和几位皇叔说话,可是忘了锦亲王?说起来,锦亲王和陛下乃是亲兄弟,都说‘兄弟齐心其利断金’,云州又是富饶之地,如今前线艰难,不知锦亲王有何想法?”

&ep;&ep;她这话说起来好听,其实就是把矛盾转到了萧沉渊身上。若是萧沉渊应了这捐助一事,不仅要损失好大一笔财物,他那几个皇叔就更是推脱不了捐助的事。虽然他们最后怨的肯定是皇帝,但是萧沉渊必然也是免不了要跟着受迁怒的。若是萧沉渊不应,那么其他几位王爷肯定拿他做挡箭牌在前面挡着,皇帝和舆论都放不过他。

&ep;&ep;萧沉渊垂下眼,纤长的睫毛搭在雪色的肌肤上,使他看上去文弱而秀气,他轻声道:“臣弟素来不理庶务,这等大事必是要和府内理事的官员说一声的。再说云州离北魏较远,这书信一来一回,等东西出库运到北魏怕也来不及啊。”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眼依旧不吭声做“不抵抗运动”的几位皇叔,颇是不好意思的道,“若是皇兄实在着急,臣弟回府之后便清点一下京中锦王府的内库,看看能不能挪出一二。”

&ep;&ep;京中锦王府能有多少东西?皇帝就是脸皮再厚也不可能为了那么一点钱开口叫亲弟弟变卖府中物件,到底是皇家颜面不可丢

&ep;&ep;皇帝哼了一声,到底没有说些什么,只是不悦的道:“朕知道你性子软,但你也该学着管管事了。别什么都听那些底下官员的。”

&ep;&ep;萧沉渊诺诺称是,不再说些什么。

&ep;&ep;成王从萧沉渊的话里得到了一二分的灵感,咳嗽了一声,首先开口道:“陛下不知道,我那封地临近魏国,连遭战火,苦不堪言,哪里拿得出多余的银钱和物资?这样吧,我吩咐下去,若是有多的,优先分配给朝廷的士兵们。”

&ep;&ep;燕王也应和道:“是了,我的封地虽不及云州远,但是若是要大批运送物资未免太过浪费时间了。”他也知道,如今若是不出血大约皇帝是不会满意的,便接着道,“我这回上京也带了不少东西,加上京中的燕王府大约是可以拿出一万两。”

&ep;&ep;秦国一年的收入也就几百万两,一万两白银大约是相当于算是一笔比较大的数字了。

&ep;&ep;郑王得了讯息,便接口道:“我不如燕王兄豪富,我那封地前年还有水灾呢,实在没什么银子。”他瞧了眼皇帝的神色,顿了顿后说道,“这样吧,凑一凑,五千两还是拿的出来的。”

&ep;&ep;韩王和洛王坐在位置上对视一眼,都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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