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倒是个好主意。”清冷悦耳的女声不知从何处传来,犹如春风一般无声无息的拂面而过,叫人心头涟漪顿起。
&ep;&ep;扶苓侧头一看,掩不住惊诧之色,禁不住的道:“慕、慕姑娘。”
&ep;&ep;只见院落边上刚刚抽出嫩叶的柳树边上站着一个白衣女子,长发只是微微一束,腰间系着一条红色的腰带。那清新的绿色,冷漠的白色,灼人的红色以及凛冽的黑色都交织在一起,犹如熔岩滚入冰川,火焰在冰下燃烧,叫人一眼就忘不了。
&ep;&ep;那女子生了一对凝冰似的水眸,形状极美,纤长卷曲的睫毛轻轻一扬,认真的看着扶苓和易雪歌。她看人的时候,十分认真,眼波里似乎含了难言的情绪,拱手一礼,轻声道:“原来是明华长公主当面。”
&ep;&ep;声音也是清凌凌的,如同风如同冰也如同水。
&ep;&ep;易雪歌的易容术,自然是瞒不过她这般的人。
&ep;&ep;易雪歌微微颔首,光洁的下颚弧线就像是冰雕出来的一样简洁。与宛若神女的慕九歌比起来,她只穿了一身丫鬟的装扮,十分的美貌亦是被掩去四分,本该是毫无可比之处。但是她就那样立在远处,轻轻扬眉,便有了从容雍然的气度,她抬眼与慕九歌对视了一眼,毫无半点被揭穿身份的尴尬,只是淡淡道:“能够在这里见到慕姑娘,看来我们出去的机会就更大了。”
&ep;&ep;慕九歌细细的看了看易雪歌,不知想起什么,忽而犹如破冰一般的一笑:“公主这般看得起在下,倒真是荣幸。”她拂了拂长袖,施施然的从树下走出来,直接往院落中间的内屋走去,“不如和我一齐去见一见我那不成器的堂妹,再想想出去的法子。”
&ep;&ep;慕九歌这般的宗师极高手,除了戒备森严的皇宫之外,大部分的地方都可以来去自如。但是,若是额外带上一个却是万万不能。
&ep;&ep;易雪歌和扶苓对视一眼,知道此时的确只有慕氏这一条路可以借,便跟着慕九歌一齐往里面去。
&ep;&ep;那慕氏显然也是等得急了,忽而见慕九歌推门而入,忍不住起身叫道:“九妹妹!”她与慕九歌略有相似眼中似有泪光一掠而过,波光粼粼,“你总算是来了......”
&ep;&ep;“嗯。”慕九歌点了点头,直接和她说道,“我已经把你的消息传出去了。边上就是陵川郡,盛家的人很快就能来了。所以当务之急是先送你出去,否则若是叫柏蔚然知道了你暗中报信,必是要拿你开刀的。”
&ep;&ep;慕氏面色有些复杂,好一会儿才接着道:“阿卓他已经答应寻机放我出去。”她咬咬唇,似乎极是为难,“只是我还有一对孩儿,若是柏家事败,他们又该如何?”
&ep;&ep;柏蔚然的长子名为柏青卓,想来慕氏这些日子也不是单单只是困守房中而已。她不仅通过什么手段将消息传出去给慕九歌,更是说动了自己夫君,即便是易雪歌她们不来,十有*必也是能逃走的。
&ep;&ep;易雪歌此时方才接了一句:“虽然谋反之罪乃是九族连诛,但是夫人密告有功,那一对孩儿又是稚龄无辜,想必盛将军定会酌情处理。”
&ep;&ep;慕氏此时才发现易雪歌和扶苓,眼中微有疑惑,她虽然看不清这易容与否却也知道这两人人怕是有些来历,不免礼貌的问了一句:“不知两位是......”
&ep;&ep;“过路之人罢了。”扶苓躬身礼了礼,对着慕氏恭敬有礼的说道,“我和我家夫人本打算自楚国归家,没想到被卷入此间大事之中。若夫人能够救我们出困地,来日我家老爷必有重酬。”
&ep;&ep;慕九歌似乎也不想在这里揭穿易雪歌的身份,只是稍一点头和慕氏说道:“她们误入此地,你若是能走,便带她们一起走吧。”她想了想,若有所指的和慕氏说道,“反正也是举手之劳。这位夫人和她夫婿都是至尊至贵之人,他们的人情也贵重的很。”
&ep;&ep;慕氏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很相信慕九歌的话,于是点了点头颔首说道:“阿卓和我约好今日见面,想必一会儿就来了。”
&ep;&ep;慕九歌会意的点点头,往外走去,说道:“那我先去外边。若有万一也可稍作应变。”再不济,有慕九歌这样的高手在,若是事露,硬冲出去也有三、四分的把握。
&ep;&ep;慕氏点了点头,眼见着慕九歌走了,她想了想便又从发上解开发带,随后拿了一根发带重新将头发绑了起来。
&ep;&ep;易雪歌瞧了一眼被慕氏解下来的发带,神色微变:“这是软剑?”
&ep;&ep;那发带褪下外边包裹的布料,内里竟然是一柄极其纤细短小的软剑。慕氏似乎也觉得这软剑太小了,便开口解释道:“在家时,几个姐妹有练双手剑或是长剑的,只有我和九歌妹妹练得是软剑。女子和男子比起来气力本就不如,只能以柔克刚,这软剑乃是最合适且又方便携带。只是柏家家规严,女子不让佩剑,我只好令人特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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