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易雪歌本以为回了京之后萧沉渊会很忙——毕竟此人憋着一肚子坏水,没理由会错过如此良机。结果没想到萧沉渊一日到晚的闲着,除了晚上之外的一大部分时间都是和易雪歌在一起,并且开始逐步的、手把手的教易雪歌习武。
&ep;&ep;虽然易雪歌自认为自己是个爱学习并且天资尚好的好学生,但是这练武的天赋实在是及不上萧沉渊。哪怕对方据说也是重头练起,而且风吹多了还会应景的咳嗽几声。但是两人呆在一起,实在是差距大的叫人泪奔。
&ep;&ep;易雪歌蹲了一会儿马步,冷风刮得人面颊发疼,两腿都要打颤了。最可恨的是,她还要眼睁睁的看着萧沉渊坐在紫檀木的躺椅上,一边翻书一边喝着本来是给自己准备的杏仁茶。
&ep;&ep;这种丈夫,难道还打算留着过年?易雪歌冻得打了个哆嗦,一时间怒从心底起、恶向胆边生,干脆就不蹲了,跑到坐在萧沉渊身侧也灌了一大口的杏仁茶,顺便给萧沉渊甩了一个白眼。
&ep;&ep;王府的厨子自然不是寻常人,这一杯杏仁茶不仅喝起来回味清甜,还因加了一些玫瑰和桂花,隐隐的还带着一点温软的香气。易雪歌捧着杯子喝得津津有味。
&ep;&ep;看着对方有恃无恐的样子,萧沉渊低头咳嗽了一声,唇上却还是露出一丝笑意:“夫人这般耍赖可不太好......都说好了要蹲满一个时辰的马步,要不然晚膳可就没有了。”
&ep;&ep;易雪歌握着杯子取暖的手顿了顿,想起即将远去的晚膳,顿觉心痛,急忙伸手扯了扯萧沉渊的袖子:“我都蹲了大半个时辰了,”她皱了皱有些发红的鼻子,可怜兮兮的道,“风吹的我头疼,你还连口热饭都不给我吃?”
&ep;&ep;正所谓哀兵必胜,易雪歌同学装起可怜来简直不要太顺手了,要是个路人瞧见了都要跟着心疼。可惜的是,她对面坐着的是个铁石心肠的家伙。
&ep;&ep;萧沉渊只是轻轻笑了笑,清俊的眉目间笑意融融,倒是叫院子里的冷风都柔软温暖如同春风了:“这也是没办法啊。正所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夫人既然先前那样说了,我总不好让夫人违诺吧?”
&ep;&ep;易雪歌蹙了蹙眉,眨眨眼对萧沉渊说道:“君子自然是一言九鼎,可我究竟是君子还是女子,夫君大人您想必清楚地很吧?”
&ep;&ep;萧沉渊垂眼看着她,瞧了瞧,认真道:“还真不太清楚。”
&ep;&ep;易雪歌恨恨的瞪了他一眼,突地起意,扬了扬长眉露出一个调皮的笑容。她凑上去吻了吻萧沉渊的额头,浅尝截止的一吻,随后轻之又轻的问道:“现在清楚了?”
&ep;&ep;虽然他们离得这样近,但以萧沉渊的身手若当真要躲自然也是可以的,可是他还是毫不躲避的受了易雪歌一吻,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平息了自己絮乱的呼吸,声音微微有些沙哑,就像是一只猫爪子挠在人心上面:“清楚了一点......”
&ep;&ep;易雪歌红了红脸,接着吻了吻他的面颊,比上一次还要来的迅速,很不好意思的问道:“那现在清楚了吗?”
&ep;&ep;她的长发就那样随意的散落下来,就像是鸦羽一样的乌黑,更加衬托出她那一身冰肌玉骨以及嫣红如同牡丹花的面颊。只见她红唇莹润,那阳光般温暖的笑容比杏仁茶还要的暖心,身上那因为苦寒来而带上的梅香息息入人心。
&ep;&ep;萧沉渊忽然沉了沉眼,主动伸手抓住她的肩膀,薄唇正对着她的红唇压了过来。萧沉渊的唇柔软而温热,还带着杏仁的清苦味道,可是离得这样近,她都可以听到他胸膛里那颗心脏飞快跳动的声音,他眼睫下的眼底透着只有面对意中人才有的意乱情迷。那一刹那,易雪歌几乎有一种恍如梦中的错觉。
&ep;&ep;那是萧沉曜,是救她于千军万马、令她一见钟情的人;也是萧沉渊,是朝夕相处,令她心生不舍,常常情不自禁的人。那是她此生唯一真心倾慕,渴望得到回应的人。
&ep;&ep;再也没有比眼见着这样一个人为她情动,对她钟情更加叫人欢喜的事了。
&ep;&ep;但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ep;&ep;幼时被厌弃、被冷漠以待的自卑;少年时孤注一掷、可望而不可即的爱慕;独自一人身在异国的孤寂。仿佛都在这一刻得到了抚慰,就连那干涸的心田都渐渐被滋润了。
&ep;&ep;萧沉渊的表面和态度就算再温柔,可是他骨子里依旧是那个一言决人生死,不容他人拒绝的萧沉曜。和这样的男人接吻,就如同孤身是置身于无人的深海之中。一点一点的沉下去,一点一点的失去呼吸,一点一点的被填满。整颗心都是满满的,有一种宿命或是死亡一般不可拒绝的温柔。
&ep;&ep;许久,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萧沉渊才松开手。他的面颊亦是有些泛红,黑沉沉的眼睛里带着柔软的笑意,仿佛在发光一般的令人觉得愉快。他伸手抚了抚易雪歌的长发,替她把乱发打理好,温柔而缠倦,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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