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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江溪摇头:“不疼。”

&ep;&ep;眼前所见,几乎颠覆了江父江母从前整个的人生观,在正红旗下长大的他们,有着最坚定的唯物主义价值观,不信神佛,笃定一切魑魅魍魉都是封建迷信,可菩心草这种玄而又玄的东西出现了——

&ep;&ep;江父伸手的时候,小铅在脑中跳跃:“男人这种恶心肮脏的泥捏玩意儿,脏脏脏!不许碰阿心!”

&ep;&ep;江溪眼神冷了下来。

&ep;&ep;菩心草好似感应到宿主传来的低气压,委屈巴巴地将叶片探出去,触了触江父,又闪电式的抽了回来。

&ep;&ep;江母的关注点却在另一处,“所以溪溪……你需要用这什么人气值,来养这棵草?万一,我是说万一,”江母嗫嚅着嘴,最终没敢说出来。

&ep;&ep;当神物出现时,孩子往往会理所当然地认为,他是世界中心,这世上所有神物当归他所有、为他服务。而大人却更现实,考虑的更多,他们不相信奇迹。

&ep;&ep;人越长大,冒险和猎奇在血液中的分量越来越轻,而怯懦和现实却越积越重。

&ep;&ep;江母不得不去为江溪考量,如果这棵草是邪物该当如何?

&ep;&ep;菩心草扎根在溪溪手心,倘若一直生长下去,根系蔓延至全身血液,到时候究竟是溪溪成了这棵草的养分,还是两人双生共体?

&ep;&ep;江母不是孩子,她只是一个母亲。

&ep;&ep;跟世界上千千万万个母亲一样,为了孩子,她愿意披荆斩棘,舍生忘死。

&ep;&ep;“要,要不,你问问这棵草,愿不愿意移植到妈妈手心?”江母试探性地问,被江溪直接拒了。

&ep;&ep;江溪不是真正的高中生,自然明白江母的顾虑。

&ep;&ep;可她这条命本就是白捡的,父母如今好端端的没出事就是不幸中的万幸,至于以后,谁能保证?

&ep;&ep;“妈,菩心草说了,你不合适。”江溪信口胡诌,“它说我是十世善人托生,所以这世应有果报。”

&ep;&ep;小铅这回安安静静的,没在脑中捣乱。

&ep;&ep;神神叨叨之事都亲眼所见,江父很快接受了这个解释,甚至于江母自己也更愿意接受这个解释,“那现在,溪溪你还有多少时间?”

&ep;&ep;江溪讷讷道:“一年……吧。”

&ep;&ep;小铅这回跳出来,方块字扭扭捏捏了半天,才排出了一行:“洗髓液成功洗髓,花去了宿主三百天。”

&ep;&ep;“什、什么?!”

&ep;&ep;江溪猛地跳了起来。

&ep;&ep;三百天?

&ep;&ep;扣掉昨天一天,就剩下五十八天了?!

&ep;&ep;真他妈坑爹。

&ep;&ep;江母如今是惊弓之鸟,忙不迭追问:“溪溪,怎么了?”

&ep;&ep;江溪下意识露出个安抚的笑来,“没事,就突然想起来,女儿现在这样,继续住大伯家好像不太好。”

&ep;&ep;“对,对,溪溪顾虑的有道理。”江父点头赞成,“之前我还想慢慢寻摸来着,那边确实不能住人了,时间隔久一点,还能说是溪溪长开了,可昨天溪溪什么样,他们可都见得真真的。”

&ep;&ep;江母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于是一家人兵分两路,江母带着江溪去改头换面,江父则继续跑出租中介,力图寻到最合适的租房。

&ep;&ep;“丫头,可真的要剪了?”

&ep;&ep;理发师可惜地看着江溪的一头黑长直,他做理发师这么多年,可第一回见到这种发质,浓墨一样的黑,梳子放上去,能一下子顺到尾,都可以拍洗发水广告了。

&ep;&ep;“剪,都给剪了。”江母手在江溪耳后比了比,“到这,都给我剪了,刘海也给剪齐了。”

&ep;&ep;顾客是上帝。

&ep;&ep;理发师再可惜,也得照顾客的意思办,“大姐,这剪下来的头发,我们店一百大钞收,成不?”

&ep;&ep;这价,已经超出行情许多了。

&ep;&ep;江母乐了,大手一挥:“成。”

&ep;&ep;一头披肩长发愣是一剪子剪到齐耳,额前刘海也给剪成了西瓜太郎头,姓孙的理发师一边剪,一边心里直抽抽:多好的头发啊,平时养的得有多精心,一根开叉的都没有,说剪就给剪了。

&ep;&ep;“好了。”

&ep;&ep;理发师吹了吹,收起工具,不得不说,这丫头底子是真好,就这么埋汰人的发型,依然衬得她眉眼灵动,皮肤白得晃眼,近瞧那是一点瑕疵都找不出。

&ep;&ep;江母左瞧右瞧还是不太满意,“师傅,你这头发弄得忒好看了,再剪丑点行不?”

&ep;&ep;“嘿,你这……”

&ep;&ep;理发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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