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第二节课开始,他重返课室,又一个不错地将匆匆忙忙赶过来亡羊补牢的学生名字,从缺席清单里擦掉。
&ep;&ep;整个过程不说一个字,不问一个人,脸上笑意克制,目光清淡,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ep;&ep;学生们对此惊为天人,瑟瑟发抖,都不敢再平白无故地逃课了。
&ep;&ep;阎冽的教学质量,平心而论,并不像张活柔说的那样“差透了”,相比起之前的陈老师,学生们明显感觉他的讲解更为独到,也更容易被消化理解。
&ep;&ep;一门被经管院学生封为“反人类”的概率论学科,在冽教授的带领学习下,好像不怎么招人头疼了。
&ep;&ep;而女学生对冽教授的态度,用“痴迷”一词形容都不过分。
&ep;&ep;没有一位女生逃课。可以容纳几百号人的大阶梯课室,前十排,清一色的全被女将占领。有男生糊里糊涂地想在前十排讨个位置?没门!
&ep;&ep;至于在座的有多少是其他专业其他学院的学生,冲着冽教授的美颜而来的,不得而知。
&ep;&ep;冽教授上线之后,平日被女生们追捧的班草级草院草校草甚至明星,统统失宠,退居二线。
&ep;&ep;女生们一致评定,冽教授的颜值吊打那些“草”,那些“草”就算叠加再平方,都难以企及冽教授的盛世美颜!
&ep;&ep;“冽教授闲闲散散地往角落一站,都能吹灰不费地将班草级草那些凡夫俗子秒比下去!”
&ep;&ep;张活柔听了女生们对阎冽的赞词后:“…………”
&ep;&ep;这能比吗?班草级草他们是人,阎冽是鬼,完全不是同一个次元的生物好不好?
&ep;&ep;阎冽站在教坛上课,张活柔坐在十排开外的位置马马虎虎听讲,身后有两个女生从上课开始就一直在小声议论。
&ep;&ep;“我去!今天不过晚来5分钟,前十排的位置就占不上了,早知道我不上厕所,憋到教学楼再算!”
&ep;&ep;“得了吧,你就算直接坐在教坛上,冽教授也瞧不上你。”
&ep;&ep;“难说,冽教授这么英俊,天天照镜子看自己都满足了,也许对美女也就免疫,像谁谁谁,交朋友从来不管对方有没有钱,因为都没他有钱。我猜冽教授交女朋友也不讲究颜值,因为都没他高。那样的话,我就有机会上了。”
&ep;&ep;“有可能是这么回事,我这辈子就没见过能比冽教授漂亮的女生,看来教授只能下娶了。”
&ep;&ep;张活柔右手灵巧地转着钢笔,听到“下娶”时,钢笔掉了下来。
&ep;&ep;单论颜值,确实没有一个凡人的容貌能媲美阎冽,他娶哪个“人”都是下娶,包括她张活柔。
&ep;&ep;张活柔捡起笔,继续转。
&ep;&ep;身后的女生忽而说:“我真想做一场和冽教授的春/梦,一想到他脱下衣冠楚楚的西装,在床上挥汗如雨努力耕耘的样子,我他妈的就脚软!”
&ep;&ep;张活柔手上的钢笔又掉了下来。
&ep;&ep;阎冽在床上挥汗如雨努力耕耘的样子,响应女生的说话,在张活柔的脑海里闪了出来。
&ep;&ep;白皙干净的皮肤,完美的五官,凤眼微眯,盯着她粗声喘息,有力的动作,不知疲倦,细汗在额侧凝结,沿着瘦削的脸骨,滑落至下巴,滴落到她轻颤的眼睫毛上,润入她身心深处……
&ep;&ep;“咳咳!”张活柔忍不住清咳了两声,在安静的课室里与阎冽的讲课声碰撞一起。
&ep;&ep;阎冽停了下来,表情淡淡地朝她的方向看去。
&ep;&ep;张活柔懊恼地低下头,拿手扶住脑门,不敢看人。
&ep;&ep;坐旁边的马飞见她脖子和耳背以极速发红,关心问:“活柔同学,你是不是发烧?”
&ep;&ep;“嘘。”张活柔低促地应了一声,马飞见冽教授又一直看着这边,意味不明的眼神令人有点发毛,便不再说话了。
&ep;&ep;课间时间,张活柔急忙去洗手间,扑水洗了把脸,脑里难以启齿的画面才不情不愿离场,脖子和耳背的红跟着褪了一些。
&ep;&ep;她对着洗手台的镜子念:“万,恶,淫,为,首!”
&ep;&ep;念了整整十遍后,长长吐了口气,回课室去。
&ep;&ep;从后门进去课室,刚好打铃,同学陆陆续续归位,课室渐渐安静,却不知谁惊讶地“啊”了一声,接着同样的惊讶声像海浪一样,从课室前面推涌到后面,眨眼间,课室又沸腾起来了。
&ep;&ep;张活柔没在意,头都懒得抬,旁边的马飞却被惊讶声传染了,跟着低呼:“肖欣欣怎么来了?”
&ep;&ep;张活柔愣了下,抬眼望向前方。
&ep;&ep;课室前方,身穿蓝色连衣裙,脚踩小高跟的肖欣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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