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下,别有一番味道。而且看周围这些人很投入的表情,显然是她们常玩儿的。
&ep;&ep;一帮以讲外语谋生的人,热衷怀旧音乐,就像外国人穿旗袍,有种反差的趣味。
&ep;&ep;虽然都是耳熟能详的乐曲,可还是有听着熟却不好接的,过了五六个人,就有人在《马路天使》里的一首歌上打了壳儿。大家立刻笑着闹,除了罚一杯啤酒外,要在群里扔一个五十块钱的红包,抢得很嗨。
&ep;&ep;这期间,琴音一直没停。南嘉树看着简风觉得不愧是小苗苗儿的搭档,一样清静孤立的感觉,好像那边的热闹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ep;&ep;南嘉树扭头,果然,小丫头没低头抢红包,眼睛只看着台上。他咳了一声,“你这师兄有点儿意思啊。”
&ep;&ep;“嗯嗯,”她附在他耳边,“他会弹钢琴,也会吹笛子。会的曲子很多,不只是老歌,而且可以随着唱歌的人走节奏,所以每次有活动,谁不来师兄都不能不来。”
&ep;&ep;“你也跟她们一起玩儿过?”
&ep;&ep;苗伊摇摇头。年会的时候她也是等领导讲完话、发完奖就赶紧回家了。
&ep;&ep;南嘉树正想问那你怎么知道你“师兄”知道得这么细致?就见小丫头忽然很紧张地看着对面,“小叔叔,你看。”
&ep;&ep;南嘉树看过去,原来是钱笑笑和刘媛两个在咬耳朵说什么,不时看他们一眼,笑得很诡秘。两个人说完钱笑笑就起身上了台又在简风耳边说了什么。简风手下没停,抬眼看了他们这边一眼,点点头。
&ep;&ep;“是在说我们吧?”
&ep;&ep;“嗯。”
&ep;&ep;师兄刚才的目光瞥过来并没有什么,可苗伊不知怎么了,觉的很冷,心里不太舒服,轻轻抿了下红肿的唇,“小叔叔……咱们走吧?”
&ep;&ep;“不玩儿了?”
&ep;&ep;“……嗯,我困了。”
&ep;&ep;“可现在走不了了,已经冲着咱们来了。”
&ep;&ep;“可是……”苗伊想不出理由,“这些歌真的太老了……”
&ep;&ep;“放心。小叔叔比你师兄‘老’多了,是不是啊?”
&ep;&ep;嗯?苗伊一怔。
&ep;&ep;看着她近近的小脸,一副完全无辜的样子,南嘉树咬牙,她只要敢点头,非收拾她不可!
&ep;&ep;并没有,眨巴了一下眼睛,没敢吭声。谁知他刚一扭回头,耳边她趴过来,“……也行,师兄应该不会为难我们的。”
&ep;&ep;笃定的小声儿,南嘉树没理她。
&ep;&ep;歌曲已经轮到了西语组这边,一个人一段,不一会儿话筒就递到了南嘉树手中。他刚拿到,台上的琴声已经换了前奏。
&ep;&ep;这什么啊??
&ep;&ep;苗伊瞪大了眼睛,不会吧?让小叔叔唱这个??
&ep;&ep;过门还没弹完,对面组里几个已经一起笑个不住,“南工!伊伊!这歌最该你们唱的,是不是啊?”
&ep;&ep;苗伊的脸一下就红了,分给他们的居然是《九九艳阳天》!这种青梅竹马式的情歌+红歌,小叔叔怎么可能唱过啊??
&ep;&ep;果然,他握着话筒搁在膝头,也是在笑。台上的音乐还在继续,他瞥一眼过来,苗伊也蹙眉,什么师兄不会为难他们,琴声一直在走旋律,丝毫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
&ep;&ep;已经到了第二句,再不接他们就算输了。
&ep;&ep;已经捐了一套苏泊尔,苗伊不知道她们会逼着他发多少钱的红包,用力抿了下唇,伸手去拿话筒。谁知刚一碰到他就被大手握了,顺势拽进怀里,拿起话筒就在她耳边,这一开口,震得她耳膜都发颤!
&ep;&ep;一晚上,从师兄温柔缠绵的《又见炊烟》,一路《在水一方》到《马路天使》,歌声或浑厚、或婉转、或清亮,小叔叔这一声像平静的湖面突然刮起粗糙的风沙,沙哑豪迈,爆发力生生把一首民歌唱成了摇滚!
&ep;&ep;真的是喝多了……
&ep;&ep;他醉蒙着眼睛,把她扣在胸前,手臂的力气很大。苗伊别说起来,想扭一下头都不能够。
&ep;&ep;这是她生平第一次听小叔叔正式地唱歌,以前每天放学回家,人还没上来,声音先上来了,肆无忌惮地吼,小时候苗伊就觉得好好听。可是陪他出去“鬼混”并不包括去k歌,不是他不去,是他就算被阿姨发现挨骂、被罚,也不会带着她。总是回来以后讲给她听,为此苗伊觉得最大人的去处就是歌厅,太羡慕了,羡慕到小叔叔不得不买了个小麦克风回来跟她假装k歌。
&ep;&ep;扩音器里,他的声音像很多年前在楼道里一样,任性任意,毫无拘束。刚才是大家跟着琴音走节奏,可现在,他一起了头,琴音不得不跟着他走。歌声如此随性,完全超出了民歌的清亮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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