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当然。”林畅眼睛早已湿润,声音都有点压不住心里的触动,“那个小东西从植入妈妈的身体开始,就已经有生命了。”
&ep;&ep;“嗯嗯,”苗伊点头,“我不觉得我有选择他的权力,可我得保护他。至于读书,我可以一边养宝宝一边读。如果真的身体受不了,我就过两年再去上,比别人晚了,以后我加倍努力就是。”
&ep;&ep;“嗯,人这一辈子,会碰到很多机会,有的甚至看起来是千载难逢、再无可得的机遇。其实,地球是圆的,所谓的机会都是跟个人的才智和努力联系在一起的,有它的必然性。而唯一没有选择、不可逆转、不许你犹豫后悔的,就是做妈妈这件事,错了,再无弥补。”林畅拿纸巾轻轻给她擦泪,“当初我有嘉树的时候,也一样,很难决定。”
&ep;&ep;“伯母……”
&ep;&ep;“妈,”站在一边的大男人早已忍不住走过来,“苗苗儿,让苗苗儿来跟我……”
&ep;&ep;“你闭嘴!”南也瞻喝道,“你个混小子!你妈妈当初为了你把好容易争取来的第一次驻外机会拱手让人,早知道要你这么个混玩意儿干什么??!”
&ep;&ep;“爸……”还没靠近就又被老爸劈头盖脸地骂,南嘉树一脸尴尬。
&ep;&ep;“是啊,”林畅笑了,“当初我选择了那个也只有五十多天、胎心才刚刚出现的小东西。随后,在部里又做了三年的翻译和文员。可是三年后,我得到了另一个驻外机会,那是一个很艰苦的地方,可是,在那里我收获了受益终身的经验,也拿到了日后别人无法竞争的资本。”
&ep;&ep;“真的?”女孩儿泪光闪闪的眼睛露出欣喜的笑。
&ep;&ep;“嗯,所以,那个还没有发出声音的小心跳帮我做出了人生最佳的选择。”
&ep;&ep;“嗯嗯,我会努力的,研究生一定会读。”
&ep;&ep;“别担心,明年我们都退休了,考虑搬到凌海来,可以帮着你们。你读研究生,或者,”林畅想了想,“我有个朋友,叫叶秋实,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他?”
&ep;&ep;苗伊一怔,瞪大了眼睛,“当然知道!那是吾堂先生!”
&ep;&ep;“嗯,他现在正在组织翻译编订十九世纪的诗集,难得的,在招助手和学生。如果你感兴趣,我可以推荐你过去。一项大工程,时间会很长,是个很好的积累经验、学习锻炼机会。再加上你研究生的理论学习,一定会对将来有很大帮助。”
&ep;&ep;“真的??”天哪,苗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由就握了林畅的手,“太好了,谢,谢谢伯母!”
&ep;&ep;林畅笑了,也握了她,“改口叫‘妈妈’了,好不好?”
&ep;&ep;一句话,女孩儿脸上的笑容又不自在,抬头瞥了一眼,又低头。林畅顺了她的目光也看了一眼那个已经离得很近,就差把她拉开自己凑过来抱媳妇儿的大男人,“这个坏爸爸,我们先给宝宝留着,行不行?”
&ep;&ep;“他不想要……说什么都不要,我,我说不过他……”
&ep;&ep;“他敢!”南也瞻瞪了一眼,“他就是想折腾婚礼,想出去玩儿么!”
&ep;&ep;“婚礼还是要办,”儿子的心意,怎么能不顺着?林畅说,“五月是有点紧张,我看咱们挪到六月,游轮应该足够时间预定了。”
&ep;&ep;南嘉树忙接话,“嗯,应该差不多。”
&ep;&ep;“凌海设计院张工的女婿就是bbc轮船公司的副总。”南也瞻说。
&ep;&ep;“啊?爸!”南嘉树叫,“您怎么不早说啊!”
&ep;&ep;南也瞻看都不看他一眼,根本就不想搭理。
&ep;&ep;“好,游轮的事就交给爸爸,至于船上安排和婚礼,别看我不是你们这行,可我知道按照客户的要求赶工是经常的事儿,两个月之内这么个小项目你都做不来,真要怀疑长风那么紧的工期你们是怎么糊弄下来的。”
&ep;&ep;南嘉树讪讪地赔笑,“妈,您这扯哪儿去了,那不是有整个团队合作么。”
&ep;&ep;“一个人不行,就找你那些哥们儿兄弟来帮忙,还有那些需要包机去参加你婚礼的人。”
&ep;&ep;“您倒会指派人。”
&ep;&ep;“不能么?不能就别结了。”
&ep;&ep;“能能能!”南嘉树赶紧笑着保证,就势坐在了林畅身边,“让他们都请假也得给我办成!”
&ep;&ep;“最后,就还有礼服。”
&ep;&ep;苗伊忙说,“没关系的,我不用……”
&ep;&ep;“我不知道航宇找的是多大牌的设计师,我在美国倒有一个朋友,有自创的品牌,算得小有名气。托她的话,从设计到订制,两个月,应该差不多。”
&ep;&ep;老妈是从来不做这种事的,她口中能称之为朋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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