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苗伊坐下,从大手里解出来,两手握紧。师兄看到她了,她不想让他觉得,他一上台,她就走……
&ep;&ep;南嘉树坐下喝了口水,“怎么唱k啊?根本也没设备么。”
&ep;&ep;“社里说k歌跟外面不大一样,是随着音乐走的。”
&ep;&ep;“是么?”
&ep;&ep;正说着,台上响起了钢琴声。南嘉树抬眼望去,正是今天晚上的主持人,小苗苗儿的师兄简风。此刻已经把西服外套脱了,挺直清秀的身材坐在白色的钢琴边,淡蓝色的衬衣,一张白净秀气的脸,不知是不是因为指下流出的音乐行云流水一般,这人比在晚宴上那个新闻播报时的形象像换了个人。
&ep;&ep;见他身边有调好高度的麦克风,南嘉树惊讶,这是要边弹边唱啊?
&ep;&ep;琴声很妙,很好听,却也根本听不出是什么音乐。就听到旁边有人说,“今天简风起什么头儿啊,感觉很怀旧嘛。”
&ep;&ep;终于,琴声有了熟悉的旋律。
&ep;&ep;“又见炊烟升起,暮色照大地……”
&ep;&ep;这一句唱出来,轻柔飘渺,温柔到骨头缝里,南嘉树忍不住皱了眉,得,又来了……
&ep;&ep;第26章
&ep;&ep;这男人的声音、姿态,再加钢琴,简直像八十年代的台湾电影,温柔浪漫之极。
&ep;&ep;南嘉树看着,听着,唇角边不由得弯出笑。外语系男生从来都有一种说不出的细致感,殷倩那一届s大外语学院一个年级96个学生,只有19个男生,其中还有几个是开学后从别的系调拨过来的。
&ep;&ep;相比外语系女生的强劲风头,这些男生在校园里的存在感极低,几乎没有任何运动或者活动有人当真把他们当做对手。
&ep;&ep;语言学习是一种细腻的揣测与模仿,女生在这方面有得天独厚的生理优势,而男人一旦刻意钻研,成绩肯定,可随之而来也会生出一种专业性的“儒雅”。
&ep;&ep;但是,南嘉树不得不承认,能“雅”成台上这位这样的实属少见。
&ep;&ep;简风,南嘉树仅仅跟翻译社的人相处了不到一天就几次听到这个名字。在许湛对小苗苗儿大加赞赏时,始终有这么一个名字陪在她左右。提起来,也是她口中似乎很不能被小视的“师兄。”
&ep;&ep;也就是这个“非常爱护”师兄,让小丫头一下子就把戏做过了,也把殷倩的神经给挑了起来。
&ep;&ep;南嘉树扭头,见她正盯着台上,眼睛不知道是困,还是真这么认真,一眨不眨;嘴唇还有点肿,红红得嘟起来,更显得一张小脸出神得有些痴。南嘉树蹙了下眉,“不是要k歌么,还是就听他一人儿唱?”
&ep;&ep;“哦,”苗伊小声儿答,“我们社里不是玩k歌,是玩连歌的。”
&ep;&ep;“嗯?”
&ep;&ep;“就是随着师兄的琴,谈什么曲子唱什么歌,接不上来的要被罚的。”
&ep;&ep;南嘉树一挑眉,这倒新鲜了,敢这么玩儿?“个个儿都麦霸啊?”
&ep;&ep;“也不是,就是都喜欢唱。其实,玩多了,大家都知道的。”苗伊解释道,小叔叔以前是绝对的麦霸,现在总工那么忙,不用问也知道霸不了什么了,想了想,凑近他小声说,“小叔叔,他们玩得很杂的,待在这儿,她们肯定要你唱。”
&ep;&ep;唱不上来,今儿你给弄丢的可就不只是一套锅了。
&ep;&ep;看着她担心的小样儿,南嘉树笑,不肯走还怕他丢人,抬手揉了一下,“没事儿。”
&ep;&ep;没等苗伊再说,已经有人过来送话筒,两圈沙发各两个。
&ep;&ep;第一次这样k歌,南嘉树还真起了兴致。以为简风要缠缠绵绵地把那首《又见炊烟》显摆完,没想到他还真就只是起了个头,钢琴走间奏,很快就跳到下一首。
&ep;&ep;还是老歌,《甜蜜蜜》,接歌的是阿语组的一对夫妻,妻子显然也是第一次这么玩,声音有点紧张,不过在老公的带动下,也唱得挺好。
&ep;&ep;一个一个过去,都接得不错,虽然嗓音各异,可不得不承认,这帮学语言的节奏把握得很准,而且只有一架钢琴配乐,简单,柔和,反倒不像歌房里过度的背景音乐,有点小音乐厅演唱会的感觉。
&ep;&ep;南嘉树心想,这么个玩儿法也就是这帮人了,都不是只钻书本搞大部头笔译的,现场口译,哪个没点外在形象上的本事?集合在一起确实有点意思。
&ep;&ep;撇开歌曲,单听钢琴,旋律流水一般,乐曲之间的过度丝毫不觉突兀,走得漂亮又自然,这小子还真特么有两下子!
&ep;&ep;歌也是真的老,从上世纪八十年代初进入大陆的港台甜歌一直返到民国时期的电影。很久不曾听到,这一连串,在钢琴的独特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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