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在淮王和温阁老一番大义言辞下,宁家一派悉数哑口无声。
&ep;&ep;坤帝左右为难之际,大总管碎金轻声在他耳边说了两句,霎时,原本还面无表情的坤帝如沐春风一般,柔和了表情:“诸位爱卿也不必再争论了,此事是宁家之过,相信宁家定然会给一个让人满意的交代,此番争论不断也于事无补,朕说得可对?”
&ep;&ep;“陛下!”
&ep;&ep;“陛下!”
&ep;&ep;宁阁老和宁大老爷皆是不敢置信。
&ep;&ep;以温阁老为首的皇后一脉和部分中立命官见坤帝退让,不再一味的偏袒宁家,满意的笑了。俗话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连坤帝都承认了宁家的错,那宁家自然是有错的,若是宁家不拿一个让人满意的结果,恐怕连坤帝那一关都过不去的,否则这不是下帝王面儿吗?
&ep;&ep;普天之下,敢下帝王面儿的,谁敢?
&ep;&ep;退朝后,皇后一脉的人昂首挺胸的走了,路过宁阁老父子身边时还得意的瞥了一眼过去,意思是,你们家有个会吹枕头风的贵妃又如何,我陛下英明神武、勤德爱民又岂是能被美色给糊弄的人?
&ep;&ep;心思更深一些的,借由此次坤帝的态度不由得联想到,那位宁贵妃莫不是失宠了?如此说来,那自家送去的人便有机会接近龙颜了?
&ep;&ep;宁阁老父子确实震惊于坤帝突然转变的态度,明明在之前坤帝都是站在宁家一方的,岂会突然变了卦,莫不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不成?
&ep;&ep;父子俩相顾无言,只得跟在百官后面走了。
&ep;&ep;这一晚,宁家人战战兢兢,寝食难安,哪怕惩罚了一个安氏,罚她连夜去家庙悔过也抵不过他们心里的担忧,生怕宁家被坤帝给厌弃了。
&ep;&ep;殊不知,这一切都源于一场枕头风。
&ep;&ep;到了第二日,宁家人正在无精打采的用早膳,有下人喜形于色的闯进了明德堂,嘴里一声扬高一声:“太老爷,老夫人,宫里传来消息了!”
&ep;&ep;正要斥责来人的荷月瞬间退了下去,老爷子已经站了起来,激动的问道:“谁来的消息?”
&ep;&ep;他最怕的是便是被坤帝厌弃,而宫中也没任何消息,如今既然宫里能传来消息,想必坤帝对宁家并无多大意见,无疑,给了老爷子一颗定心丸。
&ep;&ep;小厮咧着嘴笑道:“是贵妃娘娘。”
&ep;&ep;“好好好,”老爷子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忙差人:“快,快请贵妃宫中的人过来。”
&ep;&ep;“是,”小厮弓着腰板子,恭敬的退了下去。很快,宁贵妃的贴身宫婢,也是从宁家带进宫的宁枝走了进来,眉目低垂,神态恭敬,她先是给老爷子和老夫人行了礼,这才转述了贵妃的懿旨:“贵妃有命,令宁家择日登门道歉,且一力担负其责,不得有误。”
&ep;&ep;老太爷好半晌没回过神,老夫人更是嘴唇颤抖不已:“贵妃,贵妃当真如此说?”
&ep;&ep;“是的,”宁枝道。
&ep;&ep;“作孽啊!”老夫人一下便萎了。
&ep;&ep;宁衡敢做下此等事,尚且是被家中女眷给纵容得无法无天,而宁家如此行事,靠的不就是宫中的皇贵妃吗?
&ep;&ep;如今贵妃已经摆明了态度,那宁家就算再不满意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下了。
&ep;&ep;宁枝看着两老的如此模样,艰难的把最后一句话给说了出来:“贵妃说,此次登门道歉需得让宁小爷亲自上门,且必要心诚,若是一回不行,那就两回..宁家其责也是如此!”
&ep;&ep;“不行?”宁老夫人一下激动了起来:“怎能让衡儿去?不行!”
&ep;&ep;宁衡那就是她的心头肉,谁若敢对宁衡说三道四,别说安氏,就是老夫人也是头一个不答应的,从小到大,宁家小辈之中,谁也不敢去招惹宁衡。
&ep;&ep;绣春宫中,坤帝今日未上早朝,这会子也在陪着贵妃用膳,一边的宫人在其身后布菜,坤帝用了两口便放下了,笑道:“这会你那婢女该是被闹得头大了。”
&ep;&ep;贵妃也跟着搁了筷,放心得很:“宁枝跟了我这般久,应付这点小事不足挂齿。”
&ep;&ep;她原就是故意让宁枝趁着晾了宁家一晚后专门过去的,昨日陛下的态度定然让他们惶恐,又加上这一夜的胡思乱想,定力最是薄弱的时候,人一旦觉得自己没那么重要了,才能认清自己的位置。
&ep;&ep;这给个棒槌,赏个甜枣的事儿宁凝原就驾轻就熟,如今只是如法炮制用在了自家人身上罢了。哪怕她祖母和母亲再是疼爱宁衡那浑小子,但在关乎家族的大事上,祖父和爹必然会以大局为重的,再则,越是调查月家人,她越是满意。
&ep;&ep;如同她所想一般,宁家真正能做主的人乃是宁阁老和宁公,只要这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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