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字,老大老二早早娶了亲,都是大字不识的,月淮排行第四,是男丁中最小的一位,淮婶若是要认信,定然要请村里唯一会认几个字的村长来念,只要村长这一念,月桥家要退亲的事儿便包不住火。
&ep;&ep;真实情况便是,月桥家要退亲的事儿在淮家收到信当日便被宣告得沸沸扬扬。
&ep;&ep;道是为何,原来月家村里被诸人巴结的月桥家和淮家,在月当家和余氏来了金陵后,以往那些喜往桥家凑的人便时常上淮家门明里暗里的捧着淮婶,让她对月淮提个几句,以后好照拂照拂自家。
&ep;&ep;淮婶被捧得飘飘然,近日又订下了一门有钱人家的闺女给儿子,如今样样不缺,屁股后头那尾巴早就撬得不知道魂兮何兮,在接到桥家来信后心里还是有几分虚,但她素来要强,如今又被这般多妇人给盯着,怎的也不敢失了仪态,弱了下去,免得旁人还道她怕了那桥家,当下便喊人去请村长来,让他念信给大伙听听,还说定然是桥家那头在催婚呢。
&ep;&ep;村长也不含糊,让念就念,不大一会便念了个彻底。
&ep;&ep;等他话落,整个淮家死一般的寂静,随后,淮婶一下边尖叫了起来:“这杀千刀的屠户家,真真是进了那金陵被迷了心,攀上了高枝便要蹬腿了不是,这些臭不要脸的,如此欺辱我家,苍天啊,你可劈死那起子丧了良心的吧。”
&ep;&ep;丧良心?
&ep;&ep;有村民心里暗道,你自家做事不厚道,人前脚一走,后脚就去定了个二房,不给人脸,旁人为啥要给你脸?
&ep;&ep;有了这一出闹剧,围在淮家的人纷纷找借口走了,气得淮婶伏倒在地大骂这些墙头草,以后别妄想她家淮哥儿会与人方便。
&ep;&ep;只是这些,远在金陵的月家人目前自是不知晓的,淮家如何,其实并不是关键,最主要的是那宁家不知发了什么疯,这回又登了门,且呼呼啦啦来了一群,且一点也看不出先头的敷衍,连宁阁老都亲自上门了。
&ep;&ep;阁老纡尊降贵,又一把年纪,脸上满是诚恳,月家商议后,便开了大门让他们进来。
&ep;&ep;这是宁家人第一回进了月家。
&ep;&ep;进去后,宁阁老便让后头乌乌泱泱跟着的一片守在门口,带着宁公、宁衡、安氏等随着阮婶进了前厅,里头月家人的脸色并不好,若非宁家这回请出了个受人敬仰的老者,未免旁人碎嘴,早就闭门谢客了。
&ep;&ep;宁阁老回去清理了下,发现安氏伙同庄氏欺上瞒下,安氏私底下给了庄氏不少好处,这才让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下怒不可揭,若非这回登门道歉需要安氏这个大夫人,当日清理之日便跟庄氏一个下场,送去庄子上清修了。
&ep;&ep;这回子上门,安氏乖得跟鹌鹑似的,再也不敢耍那些心眼子了,去庄子上清修她倒是不怕,毕竟做了这些年的大夫人,手里又掌着家,哪个下人敢没眼色的真管教她?
&ep;&ep;她怕的是牵连到宫里的贵妃,还有真若老爷所说把她送回了娘家,那她堂堂一品诰命夫人,皇贵妃的生母,还有何颜面在金陵立足?
&ep;&ep;“想必二位就是月当家和月夫人了吧,二位有礼,老头子家教不严,给二位添麻烦了,特意上门求得你们原谅,”宁阁老能屈能伸,陪着笑脸。
&ep;&ep;前厅里,月当家和余氏并排而立,单独面对着宁家几人,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宁阁老的低声下气虽让紧张的气氛得以缓和了些,但依旧没得到一个好脸。
&ep;&ep;“既然进了我月家门,诸位请坐吧,”余氏发号施令,月当家便随着她转身坐在厅中首位。
&ep;&ep;向来是对着别人颐指气使、发号施令的安氏看着余氏这番做派不由得撇了撇嘴,暗道果然是小门小户的,家里居然任由一妇人当家做主,抢在男人面前说话。
&ep;&ep;没点规矩!
&ep;&ep;随即她想起了此行除了登门道歉外的另一件事儿,面上一下就僵住了。
&ep;&ep;都道女儿随母,这妇人是个精明强势的,那她那闺女岂不是有样学样,也是个泼辣、压自家夫君一头的?
&ep;&ep;在她胡思乱想之时,宁阁老祖孙三人已经在此首依次坐了下来,那头,余氏已经扬高了声儿:“庞婶,上茶!”
&ep;&ep;外头也高声回了一句:“来了!”
&ep;&ep;安氏便趁着这空挡与宁家人坐到了一起,没一会,庞氏高壮的身子便出现在众人面前,她单手托着茶盏,依次给几人奉了茶,退了下去。
&ep;&ep;待喝了茶,不待月当家夫妻两个说,宁公已经把宁衡给踢到了中间。
&ep;&ep;这两日,那日日缠着人的噩梦消退,宁衡如今精神头正旺,这些时日所发生的事儿让他实在是提不起精力,这两日听宁全说了个遍,宁小侯早就心痒难耐了。
&ep;&ep;早说要娶这女子,他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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