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调唆坏了!原本咱们家也不分什么嫡庶,我也从不曾因她是个庶女就苛待于她。咱们相交的那些人家,哪个庶女能像她那样过得舒坦?谁知到了如今,她竟变成这幅模样。可见那些规矩都是有道理的,小土丘长不出松柏来,这姨娘养下的孩子,就是成不得!”
&ep;&ep;傅沐槐颔首道:“你说的不错,从今儿起你将门禁严起来罢,再不许薇仙出二门了,一个外客也不准见。每日里只到你的上房来,好好学学规矩并《女戒》《女训》之类。这再过两年,就要有人家来相看了,这幅样子倒怎么出门?”陈杏娘应下此事,傅沐槐又说道:“我也懒怠见她,打发人告与她说,叫她好生闭门思过去。”
&ep;&ep;陈杏娘都应承下来,忽又转言笑道:“说起相看,如今眼前倒有一门好亲呢。老爷一回来,我心里高兴糊涂了,一时忘了同老爷说。”傅沐槐便问道:“什么好亲?”还不待陈杏娘答话,傅月明便涨红了脸,插口说道:“母亲,我不嫁林公子。人家也未必愿意。”
&ep;&ep;☆、第八十八章送礼
&ep;&ep;傅沐槐听了傅月明的言语,十分诧异,便问道:“哪个林公子?”陈杏娘瞅了他一眼,说道:“这徽州城里,哪里还有第二个林公子?自然就是你们方才说的林家。”傅沐槐一惊,忙又问道:“怎么,林家来提亲了不成?”傅月明嗔道:“并没有这事,都是母亲多心了。”陈杏娘说道:“怎么是我多心呢?若不是林公子对你有意,怎会独独把你留下来?同去的那么多姑娘太太,就你一个是人家亲自送回来的。”傅月明说道:“我是他们邀请过去的客人,因他们家姑娘留我说话,耽误了回来的时候,他是绣坊主人,亲自送我回来也是情理之内的事儿,哪有母亲想的这般。”
&ep;&ep;陈杏娘不以为然,却也不同她争辩,又想着年轻姑娘脸皮薄,当着她的面,许多话不好说,当下也闭口不提。傅月明心中不安,但见母亲不再谈及此事,也不好提起。傅沐槐眼见这母女二人神态有异,心中虽纳闷不已,却并没发问,说了几句闲话,就带了过去。
&ep;&ep;饭毕,丫头们上来收拾了饭桌,重新炖了香茶。这一家三口坐着吃茶闲讲,傅沐槐有些话要私下问问陈杏娘,便对傅月明说道:“我自邻县带了些土产回来,已打发人送到你房里去了。你回去瞧瞧,看看可还中意么?”傅月明心中会意,便起身说道:“多谢父亲记挂,我去瞧瞧,也让父亲母亲好说说体己话。”说毕,便笑着去了。
&ep;&ep;傅沐槐笑道:“这丫头,倒排揎起我们来了!”说着,就问陈杏娘道:“你们适才吃饭时说的那些话,却是个什么意思?”陈杏娘便将那日的事儿一五一十的告与他听,又喜孜孜的说道:“咱们两个只得月明一个,如今看来,还真得了这丫头的济!咱们若能同林家做了亲家,那可就万事无忧了。”傅沐槐却不以为然,说道:“这算好事么?林家那样的家世,怎能够和咱们家做亲家呢?不说人愿不愿,就是来往着也不般配。那林公子什么意思我不知,即便是他当真看上了咱们家月明。他的终身大事,他自个儿能做主么?还得看林家老爷的意思,我听闻他家还有个老太太,乃是前朝礼部尚书家的千金小姐,现如今在林家做着老封君,家中大事还是她拿主意。如实这般,她哪里看得上咱们这样的人家?就是林老爷、林太太答应了,她也不肯答应哩!”
&ep;&ep;陈杏娘颇不服气,说道:“如实这样,那林公子还来招惹咱家月明做什么?”傅沐槐叹气道:“你当真是糊涂,这样的豪门大户,王孙公子三妻四妾又有什么!虽是娶月明为妻不成,但纳妾总是可以的。那林常安,只怕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好端端的女儿,你忍心给人做妾么?再一则说来,这大户人家的妾,可不好当呢。咱们这样的人家,没几口人,还这样多的是非,何况他们!”陈杏娘被说了个哑口无言,半日才道:“我也是瞧林家有那个意思,月儿又到了说亲的年纪了,哪曾想到这些个?真如你这样说,我自然是不答应的。”
&ep;&ep;傅沐槐见她还不算十分糊涂,方才叹气作罢。
&ep;&ep;隔了半日,陈杏娘又说道:“虽是这样,过上两日,你找个空子,把那季先生辞了去罢。一个女儿家,认得些字能看账本,再读些《女训》《女诫》就是了。又不是要考秀才,定要十年寒窗的。”傅沐槐不防她忽有此语,当即问道:“为何?”陈杏娘便说道:“月儿今年就要满十四了,眼瞅着就要有婆家上门来了。家中却有个如此青年的先生,日日在一个屋子里念书,像什么样子?说出去,也不好听。”原来,虽是傅沐槐一番话让她那趋炎附势的心略有松动,却不肯因着季秋阳的缘故,便绝了这一门,故而有这番言语。
&ep;&ep;傅沐槐听了,心中十分为难,只说道:“才要请人家做个中间人斡旋,就要辞退了人家。这话倒怎么好说出口呢?”陈杏娘柳眉倒竖,杏眼圆睁道:“这个我可不管!你非将此事办好了不可!女儿的名声若让那起咂嘴弄舌的给糟蹋了,我可跟你没完!你也不要动那个招他入赘的意,我是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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