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既是嫁过人了,必是凡事都通晓的,比那娇娇怯怯甚事都不知的小丫头子强些。”陈杏娘见说,只道:“横竖是给你使,你觉着好就是了。”话罢,又与那刘婆子砸杀一顿价钱,让夏荷自房里取了三十两银子与她。又说道:“好一段时日不见王姑子了,那秃歪剌在外头又做什么好事来?我要寻她念几卷经,你见了她,叫她过来。”
&ep;&ep;刘婆子一双乌黑眼睛见了白花花的银子,连忙双手接了过去,又说道:“太太放心,得我见她时,必说她的。”言毕,便千恩万谢的去了。
&ep;&ep;陈杏娘将这三个丫头叫到跟前,教训了一顿,又给三人改了名字,那个最大的,起名叫蕙香,中间那个唤作兰芝。最小的那个,就随口叫了个小玉。一番事毕,方才叫两个女儿各自领人回房。
&ep;&ep;待出门之际,傅月明向傅薇仙微轻声微笑道:“还多谢妹妹适才在母亲跟前说的那几句话,不然母亲可未必应允买这丫头与我呢。”傅薇仙睨了她一眼,亦笑道:“姐姐自管得意,休要一时错了脚!咱们且慢慢儿地走着瞧罢。”说着,便扬长而去。
&ep;&ep;傅月明同陈秋华回归房内,叫桃红向荷花借了几件衣裳,与小玉换了。这小玉人虽不大,却很是聪明机敏,在屋里赶着桃红、绿柳叫姐姐,乖觉甜净,不拿强拿,不动强动。傅月明心中有事要问,但觉初来乍到的,不好张嘴,又当着陈秋华的面,索性暂且作罢,只待日后熟了,慢慢套问。
&ep;&ep;午后,吃过午饭,傅月明与陈秋华二人在屋里歇了中觉,一齐到小书房里上学,桃红与纂儿捧茶相随。
&ep;&ep;二人到得书房内,季秋阳正在堂上立着,两人上前与他行过师生之礼。傅月明见他今日穿着一件青色长衫,正是前日家中相赠,更显得长身玉立,秀雅脱俗。不觉面上微红,转了头去。那陈秋华却面色甚冷,不言不语。季秋阳见她二人到来,便请她们进入里间。原来此处门边摆着一扇屏风,后头是两处座椅,正好将前堂隔断,也算是个男女有别。
&ep;&ep;傅月明心中微有失意,又不敢让陈秋华瞧出,只强打了精神听季秋阳讲书。
&ep;&ep;今日季秋阳所讲,乃是《女德》前三课。于这书,傅月明早在上世年听够了,眼下只不过是听他话语自那屏风后头绵绵而来,心里倒也惬意。季秋阳讲了半个时辰,正待叫书童上茶,陈秋华却忽然张口道:“敢问先生,我有个对子,只得个下半联,先生可能对出么?”说毕,便不管不顾的念道:“娇杏春暖,却沐十里*。”傅月明不防此变,听得怔怔的,却不知季秋阳如何作答?
&ep;&ep;☆、第二十八章勾搭
&ep;&ep;季秋阳在屏风外头,听了陈秋华的言语,一时并没发话。傅月明微觉尴尬,便向陈秋华低声说道:“妹妹,咱们好好的听先生讲书。妹妹这样,岂不令人笑话?”陈秋华却不睬这话,只向屏风外头轻声笑道:“听闻先生是贡生出身,想必有几分真才实学。但先生若是连小女子这半联对子尚且对不出来,那莫非先生这贡生的位子是白来的不成?”
&ep;&ep;傅月明眼观此态甚觉无礼,又听她讥讽季秋阳,心中恼怒。待要张口驳斥,却听季秋阳在外朗声念道:“寒梅影疏,尽对一窗风月。”傅月明听了这半幅对子,心中一动:她楼后长有两株好梅花,正对着窗子。腊月时节,花开极艳。上一世,季秋阳曾向她戏语道:“楼外红梅,楼里明月,如此娇容对彼娇姿,风月绝佳。”今听季秋阳对出这幅对子,虽明知不过为对仗之故,却仍不禁忆起了些旧事,一时不曾言语。
&ep;&ep;陈秋华听了季秋阳所对,面上微红,才待开口,却听季秋阳又道:“姑娘文采绝佳,在下望尘莫及。然而在下来府上,只为教二位闺中德行,并非为吟诗作对。姑娘倘有此雅兴,不妨遍邀名士,做会唱和。在下为世间凡夫,并无此高致。”一席话,将陈秋华说得羞臊满面,低头不语。傅月明在旁瞧着,却见她神色之间并无不悦。
&ep;&ep;这女学生的功课同男弟子不同,因无需举业,亦不拘多寡。季秋阳只上了三课书,讲了一个时辰,就称放学,吩咐两人回去习练字帖,将今日所讲抄一遍与他。傅月明心中不舍,却也无奈,好在日久天长,总有的是时候。当下,季秋阳告去出府。她同陈秋华出来,又到上房里去。
&ep;&ep;走到上房门前,只见丫头冬梅守着门,直冲她们摆手。傅月明便轻轻掀起帘子向里望去,原是陈杏娘正同管家媳妇算账。她便放下帘子,踅进一旁的抱厦里去。此处乃是客位,为陈杏娘日常会客之所。她让着陈秋华上炕坐了,自己则在一边坐陪,又叫桃红道:“我拣妆里有上好的花茶,沏一壶来吃。”桃红应声去了。傅月明四下望了望,说道:“怎么不见仁兄弟?”便问夏荷道:“表少爷哪里去了?”夏荷回道:“表少爷方才说要净手,还未回来。”
&ep;&ep;陈秋华坐在炕上,木木怔怔,似没听见一般。傅月明眼见此状,心念微动,便引逗她说话。她却所答非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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