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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我才生气。相交这么多年,竟然如此!”说着,又笑道:“这顾大夫也留了些丸药,我才叫宝珠打发我吃了一丸,倒是很好,并没那熏人的药气,含在口里有些花香。吃下去才一刻功夫,身上就松快许多了。到底是宫里服侍过皇帝、娘娘的人,到底不一样。”傅月明听了,笑着应了几句。

&ep;&ep;陈杏娘便问起傅薇仙的病,傅月明将却才的事儿说了一遍,把顾大夫的言语也说了。陈杏娘皱眉道:“她竟病的这样重么?”傅月明说道:“病是不轻的,我倒恐这是她的苦肉计。她同我说话,大有示弱服软的意思。”陈杏娘蹙眉不语,傅月明又道:“待父亲回来时,听见这话,怕要放她出来。”陈杏娘叹道:“老爷那人,心地最是慈善,薇仙好歹也是他女儿,没有长久拘禁的道理。前天夜里,他还同我说起薇仙小时候的事,大有宽恕的意思。这又赶上她病重,前头她便是有再大的过错,只怕也都一笔勾销了。薇仙那丫头,鬼心思太多,放了她出来,又不知要生出什么事端来了。”

&ep;&ep;傅月明一时无话,半日才说道:“我倒是有个法子,不知母亲答不答应。”陈杏娘说道:“你素来有主意,你且说来听听。”傅月明便说道:“待父亲回来时,母亲提上一提,只说薇仙病重,一人在那宁馨堂住着不放心,要接到上房来亲自照看。”说着,又笑道:“田姨娘去了,她那屋子倒正好空着。母亲就近照管着,也放心些。”陈杏娘想了一回,说道:“这倒罢了,这丫头太不省心,接到这边来,少不得又要多费心了。”

&ep;&ep;母女两个说了回话,傅月明将药方交了,陈杏娘看了一回,叫宝珠拿去给来升媳妇,支领银子抓药。

&ep;&ep;当晚,傅沐槐自铺里回来,陈杏娘身上爽利了许多,亲自到廊上接了,替他脱了外袍,便说道:“你吃了酒回来的?今儿有什么喜事么?”傅沐槐满面喜悦道:“不错,没想到睿哥儿那孩子,倒是很有些生意才干,今儿算账,不过才一月的功夫,就里里外外替我多挣了一百多两银子出来。那批货的老曹,往年要压他一子儿也不行的,睿哥儿也不知怎么同他说的,倒把价又下来几分,却省了好些本钱。晚夕,我便请铺子掌柜并伙计们,在德丰楼吃了一席酒。”陈杏娘不耐烦听唐家的事儿,便说道:“你吃了酒,可还吃饭么?若要吃,有见成的菜。”

&ep;&ep;傅沐槐点头道:“席上只顾吃酒了,并不曾好生吃饭。盛些饭来我吃,若有酸汤最好。”陈杏娘听说,便叫宝珠、冬梅在屋里放了桌子,将收着的鸡鸭鱼腊并下饭菜蔬摆了一桌,打发宝珠到厨下提了一盒子香稻米饭来,就在屋里陪他吃饭。

&ep;&ep;席间,傅沐槐因记挂着陈杏娘昨夜里发病的事,便问道:“你今日可好些了?若不成,还把宋大夫请来瞧瞧。”陈杏娘说道:“今儿请了那顾大夫来看过,另开了药方,吃了他给的药,倒比宋大夫的更见效验些。”傅沐槐点头道:“如此便好,我倒忧虑,你年纪还不大,就落下这样的病,往后可要怎么好!只是宋大夫积年与咱们家治病看脉,一时辞了去,倒不大好。又是一城里住着,往后见着也不好说话。”陈杏娘哼了一声,说道:“他没本事治病,技不如人叫人抢了饭碗,到有什么好说的!”傅沐槐见她这般说来,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罢了。

&ep;&ep;半晌,他又说道:“今儿上午见了林家公子,为人倒好,不拿大,很是温文有礼,只是于经济学问颇为不通,全靠他们家几个主事的商谈。”陈杏娘说道:“人家是大家公子,自然不懂这些事情。”说着,便叹道:“我瞧那林公子就很好,和咱们家月儿相配的很,只是那丫头不知怎么犯了拧,死活都不肯的。我也没力气同她生气,好在咱们并没给她定下亲事,先含混着罢。”傅沐槐听她这言语,心虚起来,连忙岔了话头说道:“同林家的买卖已商定了,本说在咱们西街的店铺里卖他们的绣品。但他们来瞧过,见店里杂货太多,那些绣品又娇贵的很,堆在一处不好看,打算另开一间铺子。”陈杏娘问道:“另开一间铺子?银子谁出?账又怎么算?”傅沐槐说道:“因是他们提的,银子自然是他们出了。拆账倒还是按着以往说好的,伙计用咱们的,他们只派个账房先生过来。”

&ep;&ep;陈杏娘奇道:“这倒奇了,原先林家说没有铺子,要用咱们的,这才与咱们□分。如今铺子也要另拿钱买了,他们竟可甩开咱们好了,倒为何定要和咱们家合起来?还让咱们六分的利?”傅沐槐点头说道:“我心里也奇怪,林家却是执意如此。那林公子还说,等新店铺盘下来,店契也要写我的名儿呢。”陈杏娘更觉纳罕,半日才说道:“这般,不是白送个铺子与咱们么?咱们同林家又没什么功劳,倒怎好受他们这样的恩惠?”傅沐槐点头道:“我也这么说,然而林家执意如此,我也不敢过于推辞,就只好应了。”陈杏娘沉吟片刻,又问道:“这倒是谁的意思?是林家主事的管家们提的,还是林公子说的?”

&ep;&ep;傅沐槐笑道:“这样大的事,那些管家怎么好擅自做主的,自然是林公子提的。”陈杏娘当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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