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文章便挥手让她走了。
&ep;&ep;皇子比公主的进度要快很多,何况她丢下进度太多,现在还在学所有人已经学过的知识。
&ep;&ep;课间,她正在翻阅皇上送给她的书籍,看见上面一笔一画板正的字迹,嘴角慢慢弯起,仿佛依稀看到当初的皇上,年纪尚幼,坐在上书房,身板挺直,认真严肃,边听课边一点点记下这些记录。
&ep;&ep;第44章
&ep;&ep;倏忽,她遇到一个问题,苦思无果,偏偏皇上的书上也不曾做任何注解,她皱眉苦脸踌躇一会,拿起书,朝外走去,若她没猜错,此时夫子应待在旁边的房间看书。
&ep;&ep;她走过去,夫子果然正待在旁边房间看书,看到她过来,镇定放下书,“怎么?”
&ep;&ep;“夫子,学生有一处不懂。”
&ep;&ep;“嗯。”
&ep;&ep;从夫子处出来,她拿着书边走边思考夫子刚刚讲的,蓦然,她停住脚步,前方传来轻微喧哗声。
&ep;&ep;她转弯,入眼的景象让她心陡然一滞,双拳下意识攥紧。
&ep;&ep;一个宝蓝色衣服的少女趾高气扬,斜斜地睥睨盛盏,“你到底存了什么心思,我只当你好心帮我一起包书皮,却不曾想你竟然如此恶毒。”
&ep;&ep;盛盏嘴唇泛白,手里摊着一本书,无所适从,“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ep;&ep;“我好好将书交给你,结果到你手里不到半盏茶功夫就坏了,铁铮铮的事实摆在这,你还想怎么狡辩。”
&ep;&ep;“可是,我分明没用力,一点力没用。”
&ep;&ep;“你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吗?你看看手上的书,你还想说跟你无关吗?”
&ep;&ep;盛盏双手颤颤,垂下眼睛,半晌,她深吸一口气,开口,“对不起,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这一切都跟姑娘无关。”
&ep;&ep;宝蓝色衣裳的宫女眼底隐晦闪过一抹嘲笑,刚想开口,却突兀听见有人插话,“既然是我的丫头,出了事怎么能不让我知道。”
&ep;&ep;宝蓝色宫女神色一凝,看见她,收好嘲讽和高傲,规矩行礼,“参见樊姑娘。”
&ep;&ep;柴未樊缓缓走过去,淡淡看她一眼,没叫起,转而认真看向盛盏,见她过来,盛盏忍不住红了眼眶,跪下:“姑娘。”
&ep;&ep;“将事情的过程仔细跟我讲一遍。”
&ep;&ep;宝蓝色宫女开口,“樊姑娘,事情是这样的……”
&ep;&ep;柴未樊眉眼疏淡,“我没问你,我在问我自己的丫头。”
&ep;&ep;宝蓝色宫女声音梗住,嘴角一撇,似是十分不满,但思及她的身份,到底住了嘴。
&ep;&ep;盛盏忙将整个事件说了一遍,说到底不过是盛盏刚刚站在外面等候她下课,鹿夏,也就是这位宝蓝色宫女突然提着个篮子过来,说是宫外大长公主府给宝阳郡主送进来一批书籍,她站到盛盏跟前,边跟她聊天边准备包书皮,拿出书,看她闲着无事,笑着请她帮忙一起,盛盏自然不想一起,倒不是不想帮忙,只是彼此都知道最近姑娘跟宝阳郡主不对付,她不想跟那边的人走太近,更不想被抓住把柄。
&ep;&ep;鹿夏一开始只是笑笑,也没强迫,继续边跟她聊天边包书皮,她笑容很阳光,语调活泼,看起来不像找事的模样,盛盏渐渐放下心。
&ep;&ep;鹿夏将篮子放在地上,一手拿着书,一手摆弄硬纸,十分不方便,半晌没摆正位置,盛盏看见,心里犹豫,但想到姑娘以及警惕心作祟,到底没开口,谁知,鹿夏抹了把额角,苦笑着对她说:“不知妹妹可否帮我拿下书,也不用你干别的,你就拿着摆好姿势,我在旁包书。”
&ep;&ep;盛盏犹豫了下,看她实在不便,又想着只是帮忙举着书应该没什么陷阱,谁知道她刚接过,展开书皮,就见第一页被撕开半页,轻飘飘坠在半空,当即她就呆住了,接下来就是柴未樊所看见的。
&ep;&ep;鹿夏听完,冷笑:“妹妹这话的意思是我故意撕碎,然后栽赃给你吗?”
&ep;&ep;盛盏没吭声,但紧紧抿着的唇分明就是这个意思。
&ep;&ep;柴未樊回神,大概明白了整件事,她自然相信盛盏,盛盏自小跟在她身边,是她身边当之无愧的大丫头,一向稳重体贴,怎么可能不小心撕坏郡主的书,更别说整件事透露诡异,一看就是郡主之前特意规划好的。
&ep;&ep;她看鹿夏一眼,“这事情究竟是什么章程,你一言,盛盏一言,暂时弄不清到底谁说的是真的。”
&ep;&ep;鹿夏一脸不服。
&ep;&ep;“那本书在哪?让我看看。”
&ep;&ep;闻言,盛盏要把手中的书交给柴未樊,鹿夏立即拦下,竟一把抢了过去,“樊姑娘,您这是何意?”
&ep;&ep;柴未樊的手举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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