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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闻言,慕槿在身后不由暗蹙了蹙眉。向他旁边之人多看了几眼,慕国公府的人?

&ep;&ep;身侧男子眉眼严肃,眼神中含了七分认真,三分思索。不难看出其公正不阿的秉性。论文逞武,二者皆可。

&ep;&ep;云盏口中,称其廷尉,上面已坐着一位廷尉右监,就不知他是廷尉左监还是廷尉正了。

&ep;&ep;“这二少爷昨夜醉酒,提早离席,且无下人陪同,今早审问,却有人指出昨夜亲眼见其去过李固房院,嫌疑更甚。但其人言辞闪烁,混淆视听,证据不足,实难判断。”这人说话条理有度,清晰分明。眼底凛然正义之色显露无疑。

&ep;&ep;云盏扬了扬眉,不再言声。

&ep;&ep;“你还有何话可说?”慕修苑扭头,向下吩咐。

&ep;&ep;“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娘,大哥,你们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杀害爹,真的没有……”底下,李瑜柄眼神慌乱,不停摇头。

&ep;&ep;一会儿望向左边,一会儿看向右边。两旁站着的是李夫人和李瑜书,此刻两人神情各有不同。

&ep;&ep;慕修苑蹙紧眉,“昨夜有人亲眼见你进了李大人房中,做了何事你既无法辩解,那就由他再细说。”

&ep;&ep;言毕,向旁人递了眼色,下方跪着的人抬头。神色紧张,“回、回大人,昨夜,小的正得了夫人吩咐,去二少爷房中送醒酒汤,二少爷的屋子与老爷的屋子隔了几个院。小的路过老爷院子时,刚巧就看到二少爷的身影跌跌撞撞地步入里面,小的也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只在外等了许久,才见到二少爷从里面出来,神色慌乱,隐约听到二少爷说‘逼我的’,‘该死’。小的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夜色朦胧,二少爷几乎是跑回房里的,小的只好跟上去,见二少爷去了夫人房中,小的便不好打扰,退了下去。”

&ep;&ep;此话一出,堂内寂静片刻。

&ep;&ep;慕槿立在身后,心里思酌,李瑜柄一口咬定他没有杀人,眼下这么个证人,句句说到点上,任是他再怎么解释,也是百口莫辩。

&ep;&ep;“你这该死的奴才,没伺候好少爷竟还敢在这儿胡乱污蔑,瞎了你的狗眼!纵曲枉直,让少爷衔冤负枉,陨雹飞霜!昨夜柄儿来我房中,只因醉酒头痛,若不是再让人拿碗醒酒汤,只怕柄儿今早也醒不过来!”李夫人面红耳赤,怒气冲天,伸指怒骂。

&ep;&ep;一下子吓得那小厮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言。

&ep;&ep;“今早仵作再次验了尸体,却发觉除擦伤处结痂以外,指节屈起且僵硬。显然体温散尽,骨指生前受了外力压迫或者自身用力抵抗,致骨指恢复死前状。不难推断死者生前与凶手徒手搏斗,殊死顽抗。”慕修苑看着下方几人,目光澄净,眼里一片清明。

&ep;&ep;而云盏坐在身旁,轻敲着二郎腿,神情自若,一点儿也没有插手的意思,仿佛就是来看戏的。与昨夜相比,对此案倒显得分毫不在意。

&ep;&ep;慕槿虽暗觉奇怪,却没资格多问。

&ep;&ep;“李大人生前宗卷迹事可如数清点了?”慕修苑偏头,凝眉朗问。

&ep;&ep;一人点头,递上几页薄纸。

&ep;&ep;慕修苑接过,放在手中细细查看。慕槿正立在身后,所以一眼便览尽纸上内容。

&ep;&ep;原来这李固上头,乃是光禄寺卿孟昭庭,正二品高官,孟昭庭又是贤安王秦轩的人。李固受其管辖,任其所用。身居高位,背后又有人撑腰,怎不风光。

&ep;&ep;虽常犯事,大小皆有,但只要不涉及到上头的利益,上头也替他遮掩盖过,继续荒诞行事,该吃吃,该喝喝。

&ep;&ep;收人钱财,替人办事。流连花丛,难舍难归。包庇恶人,惩治好人,私下干过不少。但风浪不大,且做得隐晦,亦无人敢诉苦,是以知道的人也不多,欺上瞒下,肆意妄为。

&ep;&ep;若不是此次出事,专人细查。这些事怕不会这么快被捅出来。

&ep;&ep;听闻李府中,出过几次命案。有人无缘无故地死去,包括这李府大少爷的亲娘,一个地位卑贱的落魄青楼女,也曾离奇死去。

&ep;&ep;有人说此事与李固有关,说他亲手害了这女子。也有人说是这李夫人所为,嫉妒争宠,私下派人把她陈塘淹死了。

&ep;&ep;后来大少爷派人查清真相,只说了寥寥几字,人言可畏,人事可怖。谣言止于智者,自然也无人再乱传此事。

&ep;&ep;虽然李固常做恶事,但也没得罪到什么高官贵胄。除了一次处理案情,得罪了宁安王手底下的人,再者向底下富商借了百两银子几亩良田三年未归还以外,倒再无任何琐事。

&ep;&ep;蓦地一道凉光落在慕槿身上,慕槿若无其事地收回眼神,下意识地抱着臂,头偏向一边,一只脚则一下一下地点着地面。

&ep;&ep;慕槿偏了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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