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男人拿了一身自己还是年少时的衣衫,虽然成衣年代已久,但是保存如新。递在她面前,让她换上。
&ep;&ep;岳晨有些惶恐地接过主人的衣服,虽然自己已经时常赤身袒露在主人面前,但是当着面穿主人的衣服,岳晨这还是第一次。
&ep;&ep;男人是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穿上自己的衣袍后,表情冷漠,只有眸底隐藏的暗火泄露了他的心境,像是自己彻底将爱奴包裹一般,让人心中欲火。
&ep;&ep;等到她穿上纯素色的衣袍,虽然已经是很旧的款式,身形也是依照着少年时的身材裁制的,但是男人毕竟身形过于挺立,岳晨穿上还是显得有些大。主人的衣裳质感果然和一般人不一样,服帖且没有一丝扎人的感觉。
&ep;&ep;“这几天在家等我。”暗自平息心中的火,欧阳醉深深了口一口浊气,才开口说道。
&ep;&ep;岳晨垂首,恭送欧阳醉,仿佛刚刚的亲密只是过眼云烟。
&ep;&ep;躲在门后,听着男人温柔地执起女孩的手,轻声细语。
&ep;&ep;女孩则是憨笑可掬地提着各式各样的要求。
&ep;&ep;他们应该是要去庄子外不远处的梅林摘梅子。
&ep;&ep;岳晨叹了口气,等庭院的人声彻底远去她才出来,吐纳新鲜空气。
&ep;&ep;“晨儿姑娘。”清扫庭院的小厮王二看到岳晨,连忙跑了过来,跑到打招呼。王二是个半大不大的孩子,年纪也就和岳晨差不多。
&ep;&ep;岳晨点点头,没有太多表情。
&ep;&ep;“晨儿姑娘,这是要回城吗。”王二扭捏地问着。
&ep;&ep;岳晨瞅了眼王二一脸扭捏的表情,于是问道:“所为何事。”
&ep;&ep;“这是我这半年攒下的工钱,忘了寄给家中老母,晨儿姑娘能不能……”
&ep;&ep;王二原本也是卖到欧阳家的仆人,不过不同的是,他是白丁,并不是死契,只是半年前打发到庄子里,做打扫仆子。
&ep;&ep;“你家住何处。”岳晨面上还是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伸出手,等着小厮将贴己交给他。
&ep;&ep;小厮眼前一亮,虽然之前听说晨儿姑娘面若寒潭,但是实际上是个热心肠的好姑娘,这么看果然是的。
&ep;&ep;报了下家里的住址,是京城的一处贫民的坊里。
&ep;&ep;“真的太感谢您了,真是活菩萨。”小厮连忙从腰间的口袋中掏出几串铜钱串,颠了颠,又放了进去,有些讨好地语气说,“这里五串钱,你只要给我娘3串就可以了,其余的都可以给你。”
&ep;&ep;岳晨收下钱串,思忖片刻,“需要我给你什么吗。”
&ep;&ep;小厮笑着:“不用不用,只要能报个平安就好。小的家就我奶奶在,她脸上有颗大痣,很好辨认的。”
&ep;&ep;没有过多言语,只是点头便出门。
&ep;&ep;回到京城,岳晨立即找到小厮的家,是个破败的小屋。
&ep;&ep;岳晨站在门口,敲了敲有些破旧的门。
&ep;&ep;过了许久,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掀开门板,探出半个脑袋,问道:“谁啊……”
&ep;&ep;岳晨蹙着眉,问道:“请问是王二家吗。”
&ep;&ep;老婆婆听到王二这个词,激动得咳嗽了起来,连忙问道:“姑娘,王二怎么了,该不会是遭了难吧。”
&ep;&ep;岳晨看着眼前的老婆婆因为咳嗽,几乎喘不上气,双眉拧在一起,连忙伸出手向她的手腕处捏去。
&ep;&ep;脉搏明显不稳,怕是沉疴已久。
&ep;&ep;岳晨叹了口气,说道:“老人家,王二没事,我是王二府上的仆人,帮他跑腿来着。”
&ep;&ep;老婆婆听到王二没有什么事,缓了口气,连忙推到一旁,留了一个口子,请岳晨进去。
&ep;&ep;屋子不大,但是还是显得非常的空旷,只有一张破旧的茶几。
&ep;&ep;“你家就你一人?”岳晨踏进屋子里,发现里面还是有些干净的,应该还是有人时常打扫。
&ep;&ep;“回姑娘的话,这屋子不光有婆子,还有孩子他娘,现在帮着做女红,王二这孩子命苦,为了给他爹治病,不得已卖给人牙子,可孩子他爹还是没了。”
&ep;&ep;婆婆的话带着些许悲伤。两行老泪从浑浊的眼眸中流出,埋进沟壑纵横的脸里,顿时不见。
&ep;&ep;“老人家今年高寿?屋子里就您和您媳妇吗?”岳晨看着泪流满面的老婆婆,心里也不好受,只是问道。
&ep;&ep;“哎。”老婆婆拿着亚麻衣袖,抹了把泪,面容平静,“孩子他爷在大乾二年的蝗灾就没了,老身也有四十多了。”
&ep;&ep;老婆婆怕是早就一人拖着孩子就在这京城住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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