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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 李泰缘风风火火走在最前面,一把拉开了卫生间的门。
“哥,那你先上,我在外面等你……”
贺炜灿话还没说完,又被李泰缘扯了进去。
卫生间的面积仅不到两平米,除了坐便器外,就只有一面镜子和洗手台。此时两个大男人面对面挤在狭窄的空间,氛围一下变得焦灼了起来。
“你不是要上厕所吗,搞快点。”
李泰缘紧紧盯着窗户方向,并没有注意到贺炜灿那惊恐的眼神。
余光瞟到对方还僵硬的站在原地,李泰缘蹙眉,不耐烦道:“怎么,要我帮你脱裤子?”
贺炜灿捂着裆,说话也变得磕磕绊绊:“不是,哥,你该不会是……那个吧?不好意思,可我、我不是啊,你这样我要叫人了……”
就在他说话之际,李泰缘突然眉头一紧。
卫生间内亮起的绿色指示灯毫无征兆地变成了红色,见此情景,他连忙冲上前捂住了贺炜灿的嘴,拉着对方蹲到了墙边。
贺炜灿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倒不是以为李泰缘要对自己做什么,而是透过镜子,他看见原本空荡荡的窗户外,莫名垂下了一大滩黑色的长发。
李泰缘和贺炜灿正对厕所门,背靠墙壁,头顶上方则是一扇窗户。
随着那长发一点点往下滑动,李泰缘也拉着贺炜灿慢慢躺平,直到二人都卧在地上。
视线中,一张惨白面容倒着从窗户上滑了下来。
那是一张五官扭曲,面孔肿胀、仿佛被水浸泡了许久的恐怖女人脸。女人吊翻着白眼,嘴巴夸张地咧着,露出了一口鲨鱼般锋利的尖牙。
她那恶毒的视线不断在洗手间里来回扫视,仿佛在寻找什么人的身影。
尽管李泰缘二人所处的位置与窗户高度形成了视角盲区,但那诡异的女人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她不断扭转着脖子,将耳朵贴在玻璃上,似乎在聆听里面的动静。
贺炜灿盯着镜子里的画面,心脏狂跳,口舌发麻。若不是被李泰缘捂着嘴,恐怕刚才在见到这一幕的瞬间,自己就会不受控制地叫出声来。
和自己相比,身边的李泰缘则要镇定得多。
对方的表现在一定程度上激励了贺炜灿,多年当兵的经历让他很快适应了眼前恐怖的场景。于是他学着李泰缘,也屏住了呼吸,努力调整心跳,让心率慢慢降了下来。
冷静……一定要冷静。
直觉告诉贺炜灿,如果被那个恐怖的女人发现,等待着自己跟李泰缘的只有死路一条。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女人足足倒吊了两三分钟,在确定卫生间里没有人后,那颗脑袋才一点点收回,直到彻底消失在窗外。
见此情景,贺炜灿松了一口气。此刻的他再也顾不上解决生理问题,满脑子只有一个字,那就是:跑!
可李泰缘不仅没动,还死死按着自己躺在原地。
就在他不明所以,想要询问对方缘由之际,原本紧闭的窗户外突然传来“砰”一声闷响。
镜子里,贺炜灿看到那扇窗户被一双惨白的手猛地推开。一阵浸入骨髓的阴风钻入卫生间,紧接着,那张恐怖的脸“唰”的一下,再次从车顶上探了下来。
女人依旧保持着倒吊的姿态,整张脸伸进窗内,浑浊的白瞳翻滚了几下,目光在卫生间里一点点扫过。她那长长的黑发透过窗户缝隙落进了屋内,随着脖子的转动在二人的脸上来回拂过。
那酥麻的感觉令贺炜灿感到一阵恶寒,他只能闭上眼睛,不去看镜子里的画面。
莫约十几秒后,女人才缓缓退去,只留下窗外寒风呼啸。
等指示灯再次变回绿色后,李泰缘这才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看着布满尿渍的地板,一脸嫌弃的脱下了外套。
回头看了眼还瘫在地上、紧闭双眼的贺炜灿,李泰缘轻轻踢了他一脚:“嘿,睡着啦?”
贺炜灿猛地睁开眼站起身,顾不上别的,抓着李泰缘的肩膀结结巴巴道:“不是,哥……刚刚那个,那个该不会真的是鬼……吧?”
“不然呢?你要上厕所就赶紧,不会刚刚已经尿出来了吧。”李泰缘道。
贺炜灿拼命摇头,尽管心里怕到了极点,但总不能憋着回去。趁着李泰缘关窗,他再也顾不得其他,飞快地解决了一下。
“哥,这辆车到底咋回事啊?如果真的闹脏东西,是不是要跟列车长反应?”
贺炜灿一边洗手,一边盯着窗户,生怕刚才那恐怖的女人再杀个回马枪。
李泰缘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打开了反锁的卫生间门。
贺炜灿见状连忙跟了上去,谁曾想二人一开门,便和外面一个等着用卫生间的年轻男子撞了个正着。
那人见李泰缘和贺炜灿一前一后,衣衫不整的走出了狭窄的卫生间,脸上先是惊诧,随后露出了鄙夷的目光。
他后退了几步,万分嫌弃的看着李泰缘经过,随后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走进了卫生间。
“兄弟。”
李泰缘突然叫住了那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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