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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 此刻,二人浑身是血地瘫在路中央。
湖边湿冷的山风夹杂着凝重的气氛,头顶的星河灿烂无影,笼罩着苍凉的夜空。
李泰缘艰难地支起身,从破破烂烂的西装内衬里掏出了那盏被压扁的灯笼。他粗暴的将其撕开,扯出了那团盘踞在灯芯附近的东西。
那玩意足有巴掌大小,它周身被粘液包裹、表面散发着隐隐微光,乍一看,像是某种黑色的软泥物质。
李泰缘捏着鼻子,询问一旁的廖华容:“这就是黑太岁?”
“竟然是C级品质的黑太岁,难怪会这样。”
看着在李泰缘掌心缓缓蠕动的黑太岁,廖华容不知该高兴还是难过。
想起两个惨死的同伴,他痛苦地朝着天空大喊了一声,宣泄着心中的苦闷。
另一边,李泰缘盘起腿,兴致勃勃地搓弄着手里的黑太岁。
看着一手腥臭的粘液,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推了推身边还在伤感的廖华容:“我说,这么臭的玩意,该不会要口服吧?”
眼看着感染者们梦寐以求的珍贵药材竟然被李泰缘当橡皮泥一样摆弄,廖华容怒从心起:“不然呢?你当是做菜,还能煎炸烹煮炖闷炒?”
“也是,有的东西还是生吃营养价值最高。”
李泰缘露出了一副你说的有理的表情:“这玩意一次要吃多少?过量服用不会吃死人吧?”
廖华容冷笑一声,从对方手里接过了黑太岁。他用拇指和食指攥住黑太岁,虎口用力一勒,将它拦腰掐成了三等份。
见对方吞下一块后,李泰缘也提起剩下三分之一的黑太岁,尽数吸入了口中。
一股说不上来的怪异味道迅速扩散在自己的舌尖,李泰缘觉得自己好像咽了一口又腥又丑还苦涩的浓痰下肚,极端鬼畜的口感让他直接戴上了痛苦面具。
这玩意……也太特么难吃了!
向来对美食没什么兴趣的李泰缘第一次这么怀念火锅的口感。此刻,他只想赶快回到城里,找个还在营业的大排档洗涤一下肠胃。
他甚至怀疑廖华容骗了自己,这么恶心的东西,真能抑制精神污染的侵袭?
然而下一秒,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变化就印证了黑太岁的功效。吃下后不过短短几秒,刚才跳车时所受的伤便开始愈合,疼痛感也随之逐渐消失。
原本站都站不起来的李泰缘瞬间满血复活,他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完好无损的身体,缓缓吐出了两个字:“牛逼。”
廖华容将没有食用的黑太岁放进了随身携带的容器。恢复好状态后,他冷着脸对李泰缘道:“接下来跟我去个地方,组织的人想见见你。”
清晨六点五十,街头已经有了烟火气息。
副驾的车窗边趴着一颗无精打采的脑袋,看着川流不息的城市街头,饥肠辘辘的李泰缘一边揉着肚子,一边试图劝说廖华容放自己下去买个早餐。
然而廖华容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一脚油门驶出商区,开了二十多分钟后,汽车缓缓驶入一个名为翠竹新村的老旧小区地下车库。
来的路上,廖华容简单给李泰缘解释了一下。他们这些感染者都是被一个名为联合会的组织抢先找到,这才免于遭到安定医院的迫害,苟且至今的。
由于星富集团势力庞大,想要与之对抗,组织必须完隐蔽,低调的藏身于对方的眼皮子下。而现在要带李泰缘来的地方,便是联合会在桦国设下的其中一个分部,编号为03。
穿出安通道大门,从社区居委会办公楼出来,廖华容径直来到后院一栋独立的红色建筑前。从外光上看,这里以前应该是个剧院,似乎因为历史遗留问题没有遭到拆除,被改造成了体育馆,用于居民休闲娱乐。
一楼空旷的大厅里陈列着几张乒乓球台和一些运动设施。今天正值周末,孩子都放了假。
十来个中老年妇女坐在一边,看着自家皮猴般的孩子上蹿下跳;走道边一群老头扎堆,围着棋盘聚精会神的观望着对弈。
大厅很热闹,并没有人在意廖华容和李泰缘的到来。
二人上了楼梯直奔三层,这里有几间相连的办公室。其中一间门口标识牌上刻着着“爱心互助协会”的字样,看上去应该是个社区公益组织。
廖华容敲响房门。很快,里面走出了一个穿黑色t恤、戴无框眼镜的年轻男人。男人朝李泰缘笑了笑,轻点了一下头,算是打招呼。
年轻男人有着一张仿佛被刻刀精心雕琢过的脸庞,鼻梁高挺、双眼炯炯有神,即便噙着笑意,却依旧给人一种锐利的感觉。
好在有那副眼镜的装饰,很好的掩藏了男人的锋芒,平添了几分儒雅气息。
见对方和自己打招呼,李泰缘也报以微笑回应。
“你先在外面等一下。”
廖华容回来的路上便一直心事重重,眼下根本没有心思和李泰缘解释太多。草草丢下一句话后,他便和黑衣男一同进了办公室,反锁了门。
二人进屋后,足足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等廖华容再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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