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贺愠抬手宠溺的刮了一下她的鼻梁:“辰时刚过,等会吃喝一盏牛乳燕窝垫垫胃,我们去和母亲一起用午膳。”
&ep;&ep;沈青稚大惊,不可思议瞪圆了眼睛,对着外头唤道:“书客,你和顾妈妈怎么没叫我?连请安的时辰都耽误了。”
&ep;&ep;书客像只小鹌鹑似的缩在一旁。
&ep;&ep;贺愠宠溺的揉了揉沈青稚的发旋:“是为夫的错,是我不让她们叫你,母亲说了,公主府内不在乎这些虚礼,往后也不用什么晨昏定省,你有空去陪着母亲说说话就行,我母亲那性子,指不准起得比你还晚。”
&ep;&ep;昨夜和手帕交喝了一宿酒的丹阳大长公主,才将将起身,正端着一杯牛乳醒酒呢,毫无预兆打了个喷嚏。
&ep;&ep;沈青稚梳洗后,被贺愠牵着手,慢悠悠走在公主府内。
&ep;&ep;她依旧忐忑:“殿下真的不会怪我么?”
&ep;&ep;贺愠极好心情的弹了下沈青稚的脸颊,男人清隽如玉的脸上带着少年般的意气风发,他再三保证:“母亲若是怪你,你回去大可打我板子。”
&ep;&ep;沈青稚看着后头偷笑的郑嬷嬷,娇滇横了贺愠一眼。
&ep;&ep;二人正有说有笑,不想碰到了新婚后还是第一次被庶长孙带来请安的四姑娘沈静淑。
&ep;&ep;个把月不见,沈静淑瘦了许多,眉眼憔悴,哪里还有半点当初闺阁里的模样。
&ep;&ep;倒是庶长孙贺恒见着沈青稚时,仿佛一副见了鬼的表情,他恨恨盯着贺愠,眼神中凶恶得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剥一般。
&ep;&ep;贺愠牵着沈青稚像是没见到他们夫妻一般,继续往前走。
&ep;&ep;“贺愠,你给我站住!”贺恒几乎被气昏了头,他觉得自己就是个傻子,被丹阳大长公主母子二人戏耍得团团转。
&ep;&ep;明明贺愠如今这个新婚妻子才是他瞧中的女人,偏偏他娶妻又纳妾,却没一次娶对人。
&ep;&ep;贺愠冷笑,连步伐都没丝毫停顿,只听得他冷声吩咐:“把庶长孙给我丢出府去,日后没有我的同意,我父亲留下的那一家子庶子庶孙的,不得踏入府上半步。”
&ep;&ep;“你!”贺恒一个字狠话都来不及说,就直接被暗中闪出的黑衣人给捂着嘴丢了出去。
&ep;&ep;他点了点沈青稚的眉心:“莫要污了你的眼,走吧,母亲这会子是打扮好了。”
&ep;&ep;夫妻二人来的正是时候。
&ep;&ep;他们到的时候,丹阳大长公主刚洗漱完毕,她看着跪在下首给她敬茶的新妇,眉眼中是怎么也压不住的欢喜。
&ep;&ep;赶忙接过茶水抿了口,亲自把沈青稚给扶了起来。
&ep;&ep;也不给什么红封了,至接给她递了管家的钥匙:“你有什么喜欢的,自个去库房里挑,本宫这千盼万盼终于把儿媳给盼进家门了。”
&ep;&ep;“日后家中的开支,你有不懂的就问郑嬷嬷,要是郑嬷嬷也拿不定注意的,尽管问我或者问贺愠都行。”
&ep;&ep;丹阳大长公主笑眯眯的拉着沈青稚的手,留着夫妻二人用了午膳后,看着沈青稚眼底的青色,又赶紧把人给打发回去休息了。
&ep;&ep;深夜。
&ep;&ep;沈青稚缩在贺愠怀中。
&ep;&ep;她的梦里不再是塞北的风沙和血,而且阳光正好,她与贺愠闲坐在葡萄酒下,夕阳的余晖里,一双儿女,欢声笑语。
&ep;&ep;她心安处,就是他的身旁。
&ep;&ep;作者有话要说: 失踪人口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