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佟贵妃慢了她半步,接到的只剩空气。
&ep;&ep;奶嬷嬷为难的看向佟贵妃,佟贵妃挥挥手让她退下。输了一时而已。
&ep;&ep;一个婴儿和一个成人,互相说着没有意义只有音调的拟声词,玩的不亦乐乎。
&ep;&ep;淡淡的奶香气,在闷热的屋子里,暖暖的更加好闻。
&ep;&ep;阮酒酒想了想,打开窗户,透出一小道缝隙。
&ep;&ep;她挡住风口,蹲着身,让襁褓里的胤禛,看到外面的世界。
&ep;&ep;树是光秃秃的,地面是黄色的土,和白灰色的大块砖石。冬日的景象,就是这么寡淡,但胤禛看的津津有味。
&ep;&ep;他眼里的画面,还是模糊的大块色彩,看不清细节。但是,当他望到阮酒酒的脸时,却是那样的清晰。
&ep;&ep;额娘的眉眼青涩单纯,笑起来眼睛弯弯的。乌黑的瞳孔里,像是藏了一片星河,光彩明亮。
&ep;&ep;难怪额娘会和佟额娘呛声,这个时候的额娘,还是个十八岁的小姑娘呢。
&ep;&ep;胤禛迫切的想要快快长大,成为能够独当一面的大人。他这辈子要站在额娘身前,保护她,不让她再经历委屈。
&ep;&ep;后天温柔的人,一定是在生活里受过很多欺负,才会磨去棱角。
&ep;&ep;阮酒酒新奇的看着胤禛抿着小嘴,眼神坚定的表情。不哭不闹的幼崽,真可爱!
&ep;&ep;阮酒酒嘻嘻一笑,又凑近和胤禛鸡对鸭讲的玩闹了会儿。
&ep;&ep;屋子流通了会儿新鲜空气后,人都清爽许多。
&ep;&ep;不用佟贵妃提醒,阮酒酒不到一刻钟,主动关起窗。
&ep;&ep;“红罗炭是没有味道,也不熏人。但是,屋子紧闭着总不通风,空气憋闷难免对四阿哥不好。千万记住,透气时不可将窗户的缝隙开太大。还要避开四阿哥,别让他被风吹到。”阮酒酒向佟贵妃道。
&ep;&ep;佟贵妃扬声道:“可记住了?”
&ep;&ep;奶嬷嬷道:“奴婢记着了,风小暖和的日子里,奴婢会定时开会儿窗。”
&ep;&ep;“你注意的地方,倒是与众不同。本宫替四阿哥谢过你的关心了。”佟贵妃道。
&ep;&ep;阮酒酒脸上笑意不变,她轻柔将胤禛放回摇篮,顺便勾了勾他的小手指。
&ep;&ep;来日方长,她还会找到新的理由,来承乾宫看她儿子的。
&ep;&ep;“客气了。今儿叨扰贵妃的时间有些久了,多谢贵妃不嫌弃。明日,您一定要记得来赴宴啊。嫔妾告退,您留步不用送,承乾宫的路我熟。”阮酒酒说走就走。
&ep;&ep;等在门口的芝兰,笑盈盈的跟着向金荷告别。
&ep;&ep;“金荷姐姐,明日再见。”芝兰挥挥帕子道。
&ep;&ep;佟贵妃、金荷主仆二人,同时感受到了来自永和宫的深深恶意。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的,一对厚脸皮主仆。
&ep;&ep;阮酒酒说着不要送,还能真不管她,让她穿过承乾宫的各殿,自由自在的离开?
&ep;&ep;金荷快步追上去,将她们送到木影壁的位置,才折返回去。
&ep;&ep;佟贵妃留在胤禛的屋子,一动没动。
&ep;&ep;听到阮酒酒的脚步走远,佟贵妃挥退奶嬷嬷,抱起胤禛,偷偷的捏着他的小手,往自己衣服料子上摸。
&ep;&ep;又吞了阮酒酒留下的一片梨花,昏睡过去的胤禛,对佟贵妃的动作,毫无反应。
&ep;&ep;他的身体,在沉睡中被缓慢修复强化。凝结成的梨花形状的植物精华,没有太逆天的作用,但至少能让胤禛比普通婴儿健壮些。
&ep;&ep;一场风寒能要了一条人命的年代,阮酒酒尽力的给胤禛多一些保护。
&ep;&ep;等了半天,调整了各种姿势,胤禛还是呼呼大睡。
&ep;&ep;佟贵妃泄气的把他放回摇篮去,扶正他戴歪了的虎头帽。
&ep;&ep;“你年纪小,和德嫔亲近,额娘不怪你。等你长大些,要是还这么不懂事,额娘可是要和你生气的。”佟贵妃手轻轻推着摇篮道。
&ep;&ep;“下回德嫔再过来,不论你们哪个当值,都不许让她靠近四阿哥。四阿哥的额娘,只能有本宫。照顾好了四阿哥,本宫不仅重赏你们,你们的夫家、娘家,本宫都不会亏待。”佟贵妃敲打着她选的几名奶嬷嬷道。
&ep;&ep;“但若是四阿哥稍微有丁点不适,是由你们疏忽导致的,本宫绝不容情。昨日,刘佳氏的下场,你们是看到的。”佟贵妃眼神锐利,气势压迫。
&ep;&ep;刘佳氏是昨日满月酒上,弄哭了四阿哥的奶嬷嬷。
&ep;&ep;她当天下午就被谴出宫去,丈夫官职的升迁,也因此黄了。这还不算严重,怕的是出了宫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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