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妤说。
&ep;&ep;说完,齐甯和薛玉章便起身道谢,并与楚慕辞别,齐妤出去送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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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两姐妹来到王府门前,马车已经等候在外,齐妤让薛玉章先上马车,自己拉着齐甯到一旁不放心的叮嘱:
&ep;&ep;“回去以后,别再耍脾气了。在府里不比在外面,你那婆母与小姑都不是好相与之人,郡王再有错,他现在也还是你的丈夫,郡王府也是你的婆家,别叫人抓着话柄,齐家的面子也不好看。”
&ep;&ep;若只是薛玉章不争气也就罢了,平阳郡王府里还有个不明事理的老郡王妃和一个胡搅蛮缠的小郡主,这才是齐甯痛苦的根源。
&ep;&ep;“我才不管什么面子不面子,她们真要把我惹急了,我照样跟她们闹!婆母总拿我生不出孩子的事儿挤兑我,薛玉箐成天挑拨离间,我闹就闹了,最多和离,他还敢休了我不成?”
&ep;&ep;齐甯火爆性子,受不得半点委屈。
&ep;&ep;她刚嫁入薛家的时候也不这样,是想做好一个儿媳,想相夫教子的,婚后两个月就有了身孕而不自知,跟薛玉箐发生争执的时候,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去,把孩子给摔没了,流产休养的时候,婆家也没出个像样的人伺候,反而埋怨她连个孩子都保不住。
&ep;&ep;自那之后,齐甯心里就生了怨恨,不再在薛家伏低做小,渐渐霸道起来。
&ep;&ep;“你要和离,我不拦你,只有一点,别闹得满城风雨,多少顾一顾家里的颜面。今后若无证据的话,别再跟昨晚似的兴师动众,最后什么都没抓着还惹了一身骚。”
&ep;&ep;齐妤小声警告妹妹。齐甯垂首听从,嘟着嘴,有点委屈的样子,齐妤看了心软,伸手替她整理了一番额前刘海和衣襟,目光落在齐甯腰间的香囊上。
&ep;&ep;“之前我竟未发觉,香囊上秀的是合欢花,你婆母是不是最不喜这花色?”齐妤突然问。
&ep;&ep;齐甯低头看了看:“她喜欢不喜欢与我何干,这是姐姐送我的,我喜欢就成。”
&ep;&ep;齐妤没说什么,将香囊从齐甯腰间抽出来,说道:“你昨晚惹了事,无端于这等小事上再惹她,回头我重新给你绣个花样,这个别戴了。”
&ep;&ep;齐甯有点不舍得,就算她不戴这香囊,婆母也不会多喜欢她半分,总是姐姐的心血,便想要回来,齐妤却直接放入了袖袋中,又道:
&ep;&ep;“好了,回去吧。该强硬的时候别退缩,该软和的时候也软和些,骗死人不偿命,砍死人才要。有些账,是要记在心里慢慢算的。和离什么的,太便宜他们了。”齐妤的声音听起来特别温柔,可说的话却叫人不寒而栗。
&ep;&ep;齐甯听着姐姐教诲,深深感觉自己和姐姐的境界不同,姐姐遇事能冷静的不像个人,可她遇事却一点即燃。
&ep;&ep;薛玉章在马车里突然感觉到一股寒气侵袭,吸了吸鼻子,先开车窗帘子,看见妻子和家姐仍在台阶上说话,姐妹俩容貌出众,站在一起便是一副如花美眷的绝色画章,薛玉章看着家姐那温柔似水,贤良淑德的样子,别提多羡慕了。
&ep;&ep;真希望齐甯姐姐多教教齐甯,该如何做一个以夫为天的好妻子,要是齐甯能像她家姐那么温柔,薛玉章做梦都要笑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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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楚慕在饭厅等了一会儿齐妤,却觉得自己有些犯傻,便出了饭厅,准备去兵部。
&ep;&ep;经过花园时,迎面走来两个手捧木制托盘的小丫鬟,托盘上放着的像是一些旧衣裳,两个丫鬟见了他,赶忙退到一边行礼,楚慕抬手让她们起来,便从她们身边经过。
&ep;&ep;可走了两步,楚慕突然停下脚步,喊了声:“等等。”
&ep;&ep;两个丫鬟站在原地不敢动,楚慕疑惑转身,来到她们面前,目光落在右边托盘最上边的一只香囊上。
&ep;&ep;伸手拿起香囊前后左右看了看,拧眉问道:
&ep;&ep;“这都谁的东西?”
&ep;&ep;两个丫鬟面面相觑,不敢隐瞒:“回王爷的话,全都是王妃的旧衣裳,是捐去慈安堂给那些无家可归的人的。”
&ep;&ep;京中不少达官贵人府邸都乐于做慈善,帮助穷苦百姓,捐衣服,捐首饰都是常事,不足为奇。
&ep;&ep;“这香囊也是王妃的?”楚慕问。
&ep;&ep;“是。都是琥珀姐姐整理好拿出来的。”
&ep;&ep;楚慕疑惑,这香囊的款式和绣工分明跟齐甯身上佩戴的十分类似,肯定出自一人之手,将之送到鼻端轻嗅,闻到一股隐隐散发的香气,心中疑惑更甚。
&ep;&ep;“你们见王妃佩戴过此香囊?”楚慕继续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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