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知羞。”
&ep;&ep;他恼火地画地为界,不许元绥再过去。
&ep;&ep;元绥果然不动脚了,手却又不规矩地拉住了他的,璩琚的脸色一寸一寸地冷了,似乎想起了某件羞耻而懒得提及的事情,屈辱的目光看得元绥心里一抽一抽的,她用了两分力,将他的手握紧,正经而严肃地告诉他:“你不承认,我心里也明白,我很感激你还记着我,特地来郴州找我,本来依照我这个个性,既狠狠得罪了你,说什么也不肯不要脸皮回去求你的。”
&ep;&ep;“但是,是你给了我这个契机,怨不得我了……”
&ep;&ep;元绥踮脚,在璩琚的喉结上轻轻咬了下来。
&ep;&ep;他呼吸急促,脖颈上的青筋微微颤抖,落在元绥耳中的呼吸变得十分粗,而且烫。舔吻了一下之后,她又缓缓退开,拉住他的手往帐篷里走。
&ep;&ep;璩琚始终一语不发,仿佛被元绥两下亲怔住了,旁人只见这气势豪迈的小姑子拉着一个大男人钻进了帐篷,便再也不出来了,都心领神会。
&ep;&ep;一地月华如水。
&ep;&ep;元绥热烈地吻他,咬他,故意拿自己磨蹭他,璩琚不可能没有反应,何况这个女人,是他魂牵梦萦,说好了要忘记,可却又欺骗不了自己,终还是扔下一切,不顾父母劝阻,不顾璩家名声,一意孤行想要的女人。
&ep;&ep;帐篷里,温暖如春。
&ep;&ep;一夜孟浪,他几乎再无力气,伏在元绥身上喘息不止,她笑着朝他直眨眼,有吃饱餍足的得意和狡猾。
&ep;&ep;他撑开手,云雨消散的账内,只剩下两人纠缠的喘息。
&ep;&ep;“为何勾引我?”
&ep;&ep;他问得坦荡而冷漠。
&ep;&ep;元绥想想,砸了咂嘴,“你不享用得挺开心么?我这还是初次,都给你了。”
&ep;&ep;璩琚冷着脸道:“我知道你不是轻浮的人。”
&ep;&ep;元绥嗤一声笑出来,“你又知道什么了,我本来就是个轻浮的女人,不轻浮我能勾引你?只不过觉得你这个人还有点可爱,我有点喜欢就是了。”
&ep;&ep;“……”
&ep;&ep;“你脸红什么?还想再来?”
&ep;&ep;元绥最终还是将身上的男人推了下去,然后一闪身便钻进了他的怀里。帐外有风呼啸而去的声音,里头,盖着同样一衾抱在一块儿,便不觉着冷了,元绥见他久不成言,心有些急,“其实——我不是对谁都这样的。”
&ep;&ep;夜里只剩下一个忐忑地,伴随着吃痛的微弱抽气声,而缓缓道来的声音:“退婚之后我就后悔了,我一向任性惯了,后悔不是怕别人怎么看我,是我突然发觉心里也不是完全没你。我喜欢你对我的好,也……喜欢你这个人。”
&ep;&ep;“以前对你有点儿误会,刚知道要同你订婚,我五雷轰顶,生怕你喜欢了我,总想惹你生气,你送我的东西,我都说不喜欢,回家便让人扔了,只是离开郴州的时候,又想起来,便一样一样地收在了包袱里。”
&ep;&ep;“是我自己愚昧了,我想过,你以后结一门更好的亲事,得到更好的女人,我可能会很难受。但是我没想过,我回了郴州,先要面临困局之人却是我。怎么说呢,我觉得自己年纪也不大,就算将来要嫁人,也要等一等才好,我想的是,等我忘了心里那人才好。”
&ep;&ep;没有男人的声音,只有极细的、微弱的呼吸。
&ep;&ep;元绥蹭了蹭脑袋,脸颊有些红,“但是你来了,你来之后,我就觉得,我还有机会,这是你虽然不说却允了我的。我怕回汴梁之后又来什么不测,所以……只好先把你变成我的。你可别怪我啊。”
&ep;&ep;“璩公子,我发觉,你真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ep;&ep;元绥忽抬起头,久久没听到动静,她脸颊上的羞红散了些,可是抬头却发现,原来他早就睡着了!
&ep;&ep;元绥绞着被角,咬紧了嘴唇。
&ep;&ep;她个性要强,好容易鼓起勇气,豁出脸去说了这么大堆,人家却压根半个字都没听着!
&ep;&ep;璩琚实在是太累了,依稀只听到她说“后悔”,这一晚上这简直是老生常谈的话题,璩琚懒得应付这只野猫,他跋山涉水而来,又被她缠着吸了这么久精气,哪还有余力撑着眼睑听她说故事。
&ep;&ep;只是当人清醒过来时,身旁的床位,空空如也!
&ep;&ep;璩琚伸手扑了个空,愣住之后,心底便是一凉。
&ep;&ep;他揉着发胀的头坐起来,被褥被掀开了,露出雪白云堆里刺目的红印,他闭上眼冷静了许久——
&ep;&ep;元绥,你最好赶紧出现在本公子面前,否则……
&ep;&ep;“公子!”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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