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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子嗣,我死之后,公主一定要改嫁。”

&ep;&ep;她是大周唯一的公主,只要不带着孩子,要改嫁并不难,确实如此。

&ep;&ep;赵潋怔了一下。他们彼此都在为对方想着退路,想着体面,君瑕何尝不是,纵然他心有顾虑,顾虑的也只是她的终身而已,他从来没有为他自己想过。她满心酸楚,却将心事压下,巧笑倩兮地扬起目光,“我答应你就是了。”

&ep;&ep;赵潋在银杏树下拾了几片落叶,搓土成坛。

&ep;&ep;将两只猪面具摆了上来,“先生,其实我知道你家里已经没有人了。”那两只猪面具笑得正欢,赵潋很显然拿它当高堂了。

&ep;&ep;君瑕想起他生父那张严肃板正、常年如乌云罩顶的脸,再对上眼前笑得憨蠢滑稽的猪脸,会心一笑,在心里向亡父亡母告罪。

&ep;&ep;猪脸摆得正是朝皇宫的方向,拜高堂时一并也将毫不知情的太后拜进去了。

&ep;&ep;赵潋喃喃道:“老银杏树为媒,天地为证,赵潋与君瑕,斯结连理,共缔良姻。”她不合时宜地想到了一句话:生当复来归,死亦长相思。

&ep;&ep;她答应的话,没有击掌,就不作数。希望神明不会降罪于她。

&ep;&ep;身后忽然传来有人新奇的喊声,“有人在那银杏树下拜天地了!”

&ep;&ep;赵潋怔了怔,是了,这是七夕啊,来这树下的人不会少,她都忘了。她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调戏君瑕,不代表她能把这么私密的事儿让众人旁观,扭头,却只见君瑕将“高堂”又慢条斯理地戴在了脸上,她就知道君瑕答应得很儿戏,拜天地拜得很敷衍。赵潋脸颊一红,拽着人就逃之夭夭了。

&ep;&ep;他们走后,留下的土坛还在,上插着银杏树叶,不少男男女女围了过来,也争相开始拜天地,但都是玩笑的,有的已是夫妻,有的即将成为夫妇,都来此温习或是预习。

&ep;&ep;赵潋脸颊绯红,君瑕走在她的身畔,轻笑,“难得公主也会脸红。”

&ep;&ep;赵潋瞪了他一眼,“你现在是我的丈夫,不许再喊公主,喊一声我罚你一次。”

&ep;&ep;“公主——怎么罚?”君瑕饶有兴味。

&ep;&ep;赵潋沉着口气,快了几步走到君瑕的跟前,将他碍事的猪面具轻往上一拽,便一口不轻不重地咬在他的喉结上……

&ep;&ep;第44章

&ep;&ep;君瑕本以为赵潋这一口会亲在他的唇上,故此稍有防备,没想到结结实实地被咬了敏感处,却不由得轻嘶了声。

&ep;&ep;赵潋本得意,眉眼弯如月牙,冷不丁身后一道寒芒刺骨,劲风扑来,君瑕眼快,将赵潋一把拽过来,右手分神摘下猪面具,那猪面具材质一般,不知是用什么糊成,捏着硬,一上手却硬生生被冷刀劈成了两半。

&ep;&ep;风一动,卷落无数落叶。游人大惊失色,纷纷作鸟兽奔逃。场面混乱。

&ep;&ep;方才于济楚来提醒了赵潋,赵潋将于济楚的话听进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却在心存侥幸之中磨得一丝不剩。她今夜只想与君瑕成婚,不过一两个时辰罢了,却还是飞来横祸。

&ep;&ep;赵潋抢上前去,赤手空拳与持刀杀来的黑衣人过了招,稳稳当当地将君瑕护在身后。

&ep;&ep;这人刀法与上次那刺客差不多,也许是师出同门,其刀法力道刚猛,如开山劈海之势,赵潋手无兵刃,两手平推,将人抵了一招,顺手从右手腕摸出了匕首。

&ep;&ep;上次遇袭,此后无论何种场合,赵潋都将匕首绑在小臂上。

&ep;&ep;过了几招之后,赵潋削铁如泥的匕首终得与对手直面相撞,黑衣客的长刀铿然砸在匕首刀锋上,赵潋力有不逮,匕首脱手飞出,她被逼退几步,对方等的就是机会,拎着刀一个箭步跳将过来。

&ep;&ep;赵潋闪身欲避,此时,身手快不及黑衣人,耳后却浅浅地擦过一道风声。

&ep;&ep;一支竹箭擦着赵潋的鬓角,打得她步摇轻颤,如流星一般飒然冲出,赵潋定睛一看,那黑衣人的胸口中箭,势道极大,中箭之后往后直跌了好几步。

&ep;&ep;赵潋猛然回头,鬓间摇摇欲落的步摇飞了出去。

&ep;&ep;君瑕举着连弩,才收势,身后又是一名拔刀而来的黑衣人,“小心!”

&ep;&ep;赵潋手里已没有兵刃,要冲上去肉搏,但君瑕手势极快,连弩上竹箭在上弓,倏地一声,那人手腕中箭。

&ep;&ep;但黑衣人是江湖刀客,受伤是家常便饭,便拼着一身是伤,也要改换手将长刀掷出来。

&ep;&ep;赵潋挥袖震开长刀,将君瑕一把抢在怀里,“你有没有事?”

&ep;&ep;巡御司的审死堂里,赵潋便已得知,那日擒获刺客之人,右手缠着一条黑纱。赵潋在得知君瑕腿脚无事之后,曾无数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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