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两个电话应该是莫董耐心的极限了。
&ep;&ep;黎染缓慢的伸过去,既然当了金丝雀,还要计较以前的事才是真的下贱。
&ep;&ep;“喂”
&ep;&ep;莫关北声音很冷静,听不出被拒接电话的不悦。
&ep;&ep;语速很快的命令说:“司机在楼下”
&ep;&ep;————
&ep;&ep;黎染下了楼跟张妈说今晚不在家吃饭了,张妈一听就知道是莫关北让她出门。
&ep;&ep;上下打量了一番,带着她走进衣帽间。
&ep;&ep;自动感应灯亮起,透明衣柜的灯带全部亮起,黎染踱步上前。
&ep;&ep;各种风格的裙子,衣帽间中间的柜子里是五颜六色的高级珠宝。
&ep;&ep;黎染这种不懂行的人都能从宝石的大小和色泽判断出这一桌子加起来怕是要上亿了。
&ep;&ep;张妈笑说:“这些都是先生这两年陆陆续续从拍卖会上买的,我就说莫先生你疼你的。穿的漂亮点,让先生的朋友们都看看,你一点都不比李清清差,聪明的女人要学会打入男人的圈子”
&ep;&ep;黎染不听张妈在身后的碎碎念,她看着这一排布料稀少的裙子,想到那件白色羽绒服。
&ep;&ep;那年莫关北给她买的衣服都捐了,唯独,留着那件白色羽绒服。
&ep;&ep;如今她将再次穿上他买的衣服。
&ep;&ep;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看,红色连衣裙,抹胸的款式,一条细绳子从后颈绕到前胸。
&ep;&ep;复杂的设计给这抹红增添了些神秘。
&ep;&ep;黎染不问目的地,偏头坐着,手指攥着布料。
&ep;&ep;她有些紧张。
&ep;&ep;第一份工作的时候她曾和领导一起出去应酬,酒桌上的男人喷洒着浓浓酒气,说着黄段子把桌上所有女性视为可以取乐的对象。
&ep;&ep;莫关北大概也是在应酬,她不知道自己能否应付那种高端局。
&ep;&ep;她呸了咒骂自己,明明是被逼的,做不好又怎么样。
&ep;&ep;他本可以带那些八面玲珑的女人出来,非要拉上自己一起做狗男女。
&ep;&ep;她又不是交际花!
&ep;&ep;本着不被老板pua的良好心态,奔驰很快开到远郊的一栋会所门口。
&ep;&ep;领班经理早早等在一边,打开车门,热情的说:“黎小姐,莫总在等您”
&ep;&ep;她跟着领班拾步而上,私人邀请的会员制,客人不多。服务员络绎不绝,训练有素,看到陌生客人微微点头,没有私下打探的行为。
&ep;&ep;二楼很安静,领班带着黎染走到走廊尽头。
&ep;&ep;“莫总在里面等您”
&ep;&ep;黎染犹豫了一下上前。
&ep;&ep;她单手扶着门,正要推门而入的时候一道尖锐的熟悉的女声从门里传出来。
&ep;&ep;“关北,还在生我气吗?是白梅梅那个贱人害我,你知道我的呀,酒吧那些地方我是不会去的,我又不会喝酒”
&ep;&ep;黎染推门的动作顿了一下,谁在里面?
&ep;&ep;那声音,好像是李清清
&ep;&ep;关北,熟稔的称呼。
&ep;&ep;一边讨饶,一边撒娇。那语调黎染在门外听着起鸡皮疙瘩。
&ep;&ep;莫关北叫她来是什么意思?
&ep;&ep;新欢旧爱见面会吗?
&ep;&ep;他真的把她当成情人了?
&ep;&ep;那一瞬间,一股屈辱,带着复杂情绪的酸涩汇聚在鼻尖。
&ep;&ep;这比在酒桌上被陌生人开黄色玩笑还屈辱。
&ep;&ep;她终究还是想的太好了,以为时隔多年还被莫董惦记是因为高中时那点可怜的情分。
&ep;&ep;门内的娇俏声,像一个巴掌,扇的她回不过神。
&ep;&ep;她只是他的饭后谈资,一个玩笑罢了。
&ep;&ep;设想,她进去了,或许莫关北会调笑着对众人介绍。
&ep;&ep;“这是我高中同学,黎小姐”
&ep;&ep;她穿着这样的衣服,落在那些纨绔眼里,怎会是普通的“高中同学”?
&ep;&ep;所有人嬉笑,探究,不怀好意的眼神分别在她和李清清身上徘徊。
&ep;&ep;不同的是,李清清窝在莫关北怀里,而她站在他们之外。
&ep;&ep;上流人的恶心游戏
&ep;&ep;她轻轻推开木门,里面有好几个人,小声交谈着没有注意门口的动静。
&ep;&ep;透过门缝,黎染一眼就看到主位上穿着整套高定西装的男人。
&ep;&ep;他懒散的靠着,一手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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