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准备,齐昭远干脆就坐在这儿等待。他不说话,宁微澜自然也不会主动,其实她本来是想问问那天,除了把他误以为是庄雯抱住,还有没有说其他的话,比如……她深藏的噩梦,她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害怕自己潜意识里说出去。
&ep;&ep;可话到嘴边又问不出口,思来想去还是作罢。
&ep;&ep;两人就这么安静的对坐等待,直至场务将场景布置好,她跟着他走至场中央,等副导演的“a”一起,说完台词慢慢闭眼往地上倒。
&ep;&ep;眼睛闭着控制不好力道,倒下时是结结实实的摔,还好戏服厚,疼倒也不是特别疼,她感觉到齐昭远慌乱地将自己抱起,结实有力的长臂,踉跄往前,和记忆中中暑的那一晚不太一样。
&ep;&ep;躺在床上,嘴里随后被灌入了些“药”,冰冰凉凉,味道委实不是太好,她抿唇忍着,听见他极其压抑而克制的叫她“烟离”,然后,温热的吻落于额上,相触极暖。
&ep;&ep;分明是按照剧本,可她竟听见自己的心脏重重一跳,似钟鸣,余声回响。
&ep;&ep;第二十章
&ep;&ep;吻下一刻离开。
&ep;&ep;随着副导演一声“cut”,片场逐渐响起掌声,如同浪潮接连不断,夹杂着细碎的讨论,宁微澜睁开眼,他已经不知去向。顶着众人八卦的视线,她强自淡定地走进更衣室,关上门的那一刹那,才泄气般靠住。
&ep;&ep;心跳还是很快,一下一下锤击着胸口,她也不知道此刻涌荡着的都是些什么情绪,只知道堵塞的让她有些微窒息。独自调整了会儿状态,她换下长裙换上便装,然后开门出去。
&ep;&ep;片场保持着她离开前欢快的气氛,监视器前副导演看见她出来了还招招手,扬声喊:“微澜,过来过来。”
&ep;&ep;副导演喊完,坐在他身侧的齐昭远也循着看来,明明离得很远面容模糊,那温凉目光却犹如实质,她脚下僵了僵,还是走过去。
&ep;&ep;副导演和齐昭远之间有很大一段空位,便指挥着场务给她在中间加了个椅子,她坐下,正好监视器里开始回放方才拍的那一幕,她听见自己摔在地上时不轻不重的响声,然后便是副导演轻“啧”了一声,跟着:
&ep;&ep;“摔得疼不疼?不是跟你说了,慢一点小心点,你看看,这一跤摔得可真实在。”
&ep;&ep;她连忙扯开一个笑:“不疼,谢谢副导演。”
&ep;&ep;副导演见她这么说,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说起了别的,宁微澜认真听着,直到副导演被人叫走,才抬起眼睛。监视器上恰恰定格着齐昭远抱着她脚步凌乱的画面,可惜定的是侧影,她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
&ep;&ep;“准备走了?”
&ep;&ep;他的声音猝不及防打破静悄,宁微澜恍然想起他也在,转首点头。
&ep;&ep;突然又觉得不回答一个字不好,于是斟酌语句:“我在这里的戏份已经结束了,庄雯给我安排了一些通告,等会儿就要去机场。”
&ep;&ep;“几点的飞机?”
&ep;&ep;“四点半。”
&ep;&ep;他没有回答,反而拿手机看了眼时间,正值一点,从这里到机场还需一个多小时,不算上堵车的时间,现下的确是该出发。
&ep;&ep;恰巧庄雯过来:“微澜,我们该走了。”
&ep;&ep;宁微澜应好,顺势起身:“那我就先走了,再见。”
&ep;&ep;齐昭远颔首,目送她绕过椅子朝庄雯走去,忽的,他想起什么:“庄雯。”
&ep;&ep;庄雯“哎”了一声停下,见老板好像有话要说,便指了指保姆车的方向,让宁微澜先过去。
&ep;&ep;待宁微澜走远,他方淡着声音说:“路上买盒晕机药,她晕机比较厉害。”
&ep;&ep;庄雯:“……哦。”
&ep;&ep;向前走了几步,庄雯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
&ep;&ep;不对啊,老板怎么知道的?
&ep;&ep;道路两旁的行道树以匀速向后退,宁微澜坐在后座,偏头抵着玻璃,她无事可做,又不想睡觉,索性就这样发呆。突然,车子靠着路边停了下来,紧接着庄雯快速跑下去,两分钟后又回来,朝后丢了一盒药和一瓶水。
&ep;&ep;宁微澜捡起一看,居然是晕机药。
&ep;&ep;“现在吃吧!”说罢,庄雯嘀咕,“不过老板到底是怎么知道的,明明没有一起坐过飞机啊……”
&ep;&ep;刚把药吞下去,宁微澜没听清庄雯的自言自语,顺口接:“你说什么?”
&ep;&ep;庄雯:“……没什么。”
&ep;&ep;她哦了下,没放在心上,继续倚着车窗出神。
&ep;&ep;没有人想到的是,吻额这一幕被难得出现在片场的编剧抓拍了下来,当做新出炉的剧照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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