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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 薄荷看着如大梦初醒的嘉娘,一副“看吧我就知道你刚刚是没睡醒”的表情看着她,点了点头。
这下轮到丽娘震惊了,拿衣服的手也软了一下,一脸的不可置信道:“怎么会,下午不还好好的吗?怎么忽然就没了呢?具体是怎么回事儿。”
这大半夜的,忽然跑过来叫人,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啊,薄荷只得如实道:“方才仁叔身边的人过来报信儿,具体是怎么回事也没说清楚,只说让人都到侯爷的正院去,有话话。”
夜里的人都有些迷糊,丽娘的眼神儿却越发的清亮了。
只怕二姨娘不是正常死亡,否则也不会大半夜的这么兴师动众的把人都叫过去。难道是被人给害了?
丽娘一面暗自猜测,一面换好了衣服,急匆匆的就出了门。
冬天的夜里格外的冷,一踏出房门外头的冷风便直往脖子里钻,冻的丽娘打了一个激灵,缩了缩脖子。
距离浣溪沙不远的海棠春睡以及杏花天都亮起了灯,想必也是被人给叫醒了正往那边去。
丽娘望着二姑娘住的地方,心里想的却是——连二姐也没了亲娘,日后没人看顾着,大约没法子再横行霸道了吧,也知道没有亲娘的孩子是有多苦了,让她从前那么嚣张。
一时又觉得三姑娘命好,至少还有亲娘护在身边,遮风挡雨的。
到了定国侯的正院,丽娘才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下午嘉娘曾经到过二姨娘那里去,晚上她吃了晚膳便不好了,只觉得肚子难受,去请大夫,大夫也没空,二姨娘早早的就歇下了,还以为只是吃坏了东西。
谁知道半夜里就听她高声呼号了几声,等身边伺候的人跑到跟前的时候,二姨娘七窍流血,身子都僵硬了。
明显是中毒身亡,而一整天里,接触过二姨娘食物的人就只有嘉娘,矛头理所当然的指向了嘉娘。
连动机都齐,嘉娘和二姨娘素来不和,如今定国侯有意将二姨娘扶正,甚至还不惜和老太太闹翻,就为这事儿,嘉娘气不过,便往她往日吃的东西里下了毒药。
这一切推断都合情合理,丽娘却知道这并不是真的。
从嘉娘重新活过一回后,丽娘觉得她不会这么蠢,用这种直接的方法要了二姨娘的命,简直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可是,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嘉娘,可以说是人证物证俱,容不得嘉娘辩驳。
二姑娘听了之后,恨不得立即冲上去撕了嘉娘,却被身边的人死死的给摁住了。
定国侯在一旁也颇为为难,这是亡妻留下的嫡女,难道真的要秉公处置不成?连病着的老太太都收到了信儿,赶到了正院里来,一叠声的威胁定国侯,一定要将事情查清楚,不得让自己的孙女儿蒙受不白之冤。
丽娘看着老太太精神矍铄的样子,又哪里像是生病的人,前头说病了,只怕也是托辞,是想避开府上那段乱哄哄的时期吧。
众人掰扯了半夜,也没说出个什么来,定国侯并没有将此事报告给官府,而是吩咐人给二姨娘换好了衣服,又将嘉娘禁了足。
闹哄哄的过了一夜,第二日丽娘眼眶下都生出了浓重的乌青,疲累的看着镜中的人,生平头一回感觉到死亡的威胁原来离自己这么近。
府上这些年来并不太平,丽娘是知道的,二姨娘刁钻,三姨娘虽然低调,但也绝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老太太早已经活成了人精,连死而复生的大姐嘉娘都不简单,丽娘生活的一直是个小透明状态,虽然生活并不是一帆风顺,但经历的都是小打小闹。
如今竟然有人在后宅斗争中死了,这一点也是让人颇为震撼,不管其中有什么内幕,到底是谁给谁设的局,都已经不重要了。
有人已经围这件事情死了,这就让丽娘生出无尽的担忧来。
丽娘在定国侯府上算是个无足轻重的人物,万一到时候,需要牺牲了,就算她死了也不会对他人造成什么影响,会不会就这样做了人家内斗的牺牲品。
想到这一点,丽娘忽然有些同情已经去世的二姨娘——那个曾经百般刁难过她的人。
嘉娘被禁了足,二姨娘又暴毙身亡,定国侯府这个年注定是过的凄风冷雨,冷冷清清的。
因为内外封闭,不许互相传递消息,连丽娘也不能到院中去看望嘉娘,每日只能看着送饭的人进进出出,虽然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却无从问起。
直到府上又出了一件大事,二姨娘下葬才没多久,嘉娘在房中也中了毒,险些丧命,这回太医叫过来的及时,那样的剧毒喝了下去,竟然让嘉娘死里逃生了。
这件事情丽娘知道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府上说什么的都有,又说嘉娘畏罪自杀的,也有说是害二姨娘真凶给下的,反正不一而足。
只是嘉娘还在禁足当中,众人也见不了面,在外头的丽娘便有些心急如焚。
这个年定国侯府上过的也是乱七八糟的,老太太硬撑着身子主持家里的大小事务,出了正月便真的病倒了,四姑娘年纪又还小,而三姨娘顺理成章的成了府上的主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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