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赵心菀瞪圆了眼睛,不明白为什么是她的马先惊了,顿时大叫起来,“救命,救救我!”
&ep;&ep;清清的马儿仍在慢悠悠吃草,全然没有意识到它刚刚差点儿就要被人揍了。
&ep;&ep;“真是匹笨马。”清清摸摸它的鬃毛,无奈摇头,目光落在面前隐埋在草丛里的碎银。
&ep;&ep;似有所感,清清抬眸看向观众席上的永宁郡主,后者对上她的视线,像是做了坏事被抓包了一样,连忙收回了屈起的右手,背在身后,装作无事发生。
&ep;&ep;这下清清真的不好意思了,拍了拍笨马的脖子:“马兄,要不你换个地方吃?”
&ep;&ep;笨马不情不愿地往边上挪了挪。
&ep;&ep;听见赵心菀满场乱飞的尖叫,马耳朵弹动两下,嘴里的草瞬间不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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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赵心菀被疯马带着乱窜,受伤的腿更是疼痛难忍,最可怕的是那种横冲直撞的感觉,不知道自己会被带去哪儿,不知道这马究竟什么时候停下来。
&ep;&ep;“愣着干什么,救人。”永宁郡主在观众席上吩咐,“其他球员速速退散,莫被殃及。”
&ep;&ep;众人一窝蜂跑了,清清也趁机离开了马球场,去观众席找永宁郡主。
&ep;&ep;一时间,马球场上只剩下狂奔的马蹄声和赵心菀的尖叫,一会儿在左边,一会儿在右边,一会儿又在中间。
&ep;&ep;“没事吧?”永宁郡主拍了拍清清的胳膊,上下打量她。
&ep;&ep;清清摇了摇头,然后乖巧地一福身,嘴甜的很:“多谢郡主搭救。”
&ep;&ep;“什么,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永宁郡主急忙撇清关系,一副你别诬赖我的表情。
&ep;&ep;清清被逗笑了,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ep;&ep;其实,刚才就算永宁郡主不出手,赵心菀也不会得逞。
&ep;&ep;毕竟她自小习武,赵心菀的动作在她眼里,跟小孩子扛大刀似的,毫无杀伤力,甚至还有一点可笑。
&ep;&ep;不过,永宁郡主既然出手帮她,她就感念她的恩情。
&ep;&ep;三五个侍卫矫健地来到马球场,他们都是驯马的好手,领头的那个先吹了声疯马熟悉的响哨,接着,快跑几步,利落地翻身上马,从赵心菀手里接过缰绳,死命扯住。
&ep;&ep;疯马被勒,再次扬蹄嘶鸣起来,动作却顿住了,没有再疯跑,而是不悦地在原地踢踏着马蹄,无头苍蝇似的转圈。
&ep;&ep;赵心菀被侍卫搂在怀里,膈应的很,又顾忌着名节,下意识就想离那侍卫远些,不料,疯马又扬蹄抗议起来,竟直接把两人都从马背上掀了下去!
&ep;&ep;侍卫经验十足,第一时间脱险,可赵心菀却没那么幸运了——她的脚来不及从马镫中拿出来,摔倒时拧了一下,脚腕直接“咔嚓”一声,断了个干脆!
&ep;&ep;“啊!——”撕心裂肺的痛呼声响彻马球场,却淹没在了沸腾的人声之中。
&ep;&ep;赵心菀被马匹拖行了几步,侍卫再次上前制住马匹,其他人则赶忙上前将她解救出来,她这才得以脱险。
&ep;&ep;躺在草地上,看着万里无云的蓝天,赵心菀眼中尽是绝望。
&ep;&ep;断的是她完好的右脚,难道……她要彻底残废了?!
&ep;&ep;“赵心菀是吧?你这是打球还是杀人?”郡主的声音自观众席传来,充满怒气,“方才你靠近谢夫人,是要打她,还是要打她的马?你可知,害人性命,乃是无可恕的死罪!”
&ep;&ep;众人方才都看见了,但是没敢说,郡主这会儿提出来,众人看向赵心菀的眼神,俱都多了几分嫌弃。
&ep;&ep;众目睽睽之下,她竟这样明目张胆地谋害别人,没想到这么快就遭了报应,害人害己,真是活该!
&ep;&ep;赵心菀怎么都没有料到,她的马会先受惊,腿断了不说,还惹了郡主厌恶!
&ep;&ep;为什么会这样?
&ep;&ep;是清清!一定是她从中搞鬼!
&ep;&ep;赵心菀觉得自己冤死了,也丢人死了,可腿上传来的疼痛更加清晰,更让她无法承受,一时急火攻心,直接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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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让人把昏迷不醒的赵心菀抬下去医治,永宁郡主看着一旁的清清,严厉的表情瞬间变成了赞许和欣赏,实力演绎什么叫变脸比翻书还快。
&ep;&ep;“这把刀曾随我出生入死,对我有着非凡的意义,如今国泰民安,我自是希望它可以一辈子不出鞘。”永宁郡主感慨道。
&ep;&ep;偃月刀长约七尺,比永宁郡主还要高出几分,要三四个大汉才能抬动,永宁郡主却能单手把它抓起来。
&ep;&ep;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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