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一鸣快跑,老狗他们过来追债。”李秀采药采到一半,听说李一栋带队打进李家小诊所,急急忙忙赶回来,总算在李一栋没进屋之前,进来通知李一鸣。
&ep;&ep;“晚了一步。”
&ep;&ep;“一鸣你先躲一阵,只要你不在,他们便拿你没办法。”李秀担心李一鸣拿不出钱,李一栋会下狠手,“上一次张蕊婶手骨就被他打伤过。”
&ep;&ep;看这个架势,李一栋今天非打残李一鸣不可。
&ep;&ep;“躲?”李一鸣冷笑,“我的人生里没有躲这个词。”
&ep;&ep;“我去帮你支开他们。”鬼教授起身。
&ep;&ep;“慢着,鬼教授你看戏就行。”
&ep;&ep;“还看戏?逃。”李秀不等李一鸣反对,直接上手推动轮椅,想从后门出去。
&ep;&ep;但没走几步,后门被老狗带着四五个人一脚踢开。
&ep;&ep;砰。
&ep;&ep;门本来便烂,此时更是砸在地上,毁成两半。
&ep;&ep;“想逃?”老狗不可一世地叉腰拦住李秀去路,“嘻嘻,还钱的日子到。”
&ep;&ep;“哎哟,老狗,伤都好了?”李一鸣露出戏孽的笑容。
&ep;&ep;“你有什么好嚣张的。”老狗不自禁地捂住自己的裤档,那里隐隐传来昔日的疼痛,又摸了摸脸上还没结疤的伤口,惊悚地后退一步。
&ep;&ep;“想打架我奉陪到底。”李一鸣棍子往前一递。
&ep;&ep;老狗吓得往后退三大步,撞到后面跟进来的青壮年,想到自己人多,壮了壮胆,“那天你手上有武器而已,要是大家都不拿武器,我一根手指头就能要你命,残废狗。”
&ep;&ep;“来。”李一鸣将棍扔在地上。
&ep;&ep;“好。”老狗往前走一步,信心十足,大手扇去。
&ep;&ep;“啊。”老狗大手被李一鸣紧紧地捏住,整个手掌缩在一起,仿佛要合而为一,“断,断,放手,放手。”
&ep;&ep;“好。”李一鸣一掌朝他腰部打出。
&ep;&ep;“哎哟,屁古,痛。”老狗摔在地上,刚刚好砸在一块突出的石头上,痛得他惨呼不断,在地上翻滚。
&ep;&ep;“再来。”
&ep;&ep;“好,老子打死你。”老狗忍痛爬起来,“我就不信我还打不赢你一个残废。”
&ep;&ep;“好你大爷。”李一栋从正门带着六七个人进来,一脚踢向老狗大腿,“今天是过来收债的,不是打架的,再说数次被别人打得哭爹喊娘的,丢人。”
&ep;&ep;“李一鸣,别说我欺负你,三十天时间到。”李一栋寻了个位子将人群中一位花甲老翁扶进来,“李老太爷,你请坐,给我主持公道。”
&ep;&ep;“李老太爷好久不见。”李一鸣打招呼,“李秀给太爷冲茶。”
&ep;&ep;“哦。”事到如今李秀知道已经逃无可逃,只得作罢,进里屋冲茶,不一会儿端出来。
&ep;&ep;“好,好。”李老太爷手脚颤抖,走路都有点不方便,说起话来啰啰嗦嗦。
&ep;&ep;但他辈分在李家村最高,当初喊人将李一鸣尸体抬出去的也是他。
&ep;&ep;“李老太爷可要给我们主持公道。”李秀将希望放在李老太爷身上,“李一鸣才清醒过来一个月,怎么可能有钱还?现在叫他还钱,不是要他命吗?”
&ep;&ep;周围已经围满了人,李一栋怕被村人说闲话,提高音量道:“李秀姑娘,这话就不对,当初李一鸣当着全村人的面说一个月必须还钱,否则诊所抵债,现在刚好一个月,当初我可没逼他。”
&ep;&ep;“对,没错。”老狗帮腔。
&ep;&ep;“那你带那么多外乡人过来干嘛?”李秀指着李一栋带过来的数十个强壮的陌生人。
&ep;&ep;“我请外人过来帮忙收回我自己的房子,等一下将李家诊所拆了,有什么不妥?”
&ep;&ep;“李老太爷你听,李一栋居然要拆别人房子。”
&ep;&ep;“慢着,别吵。”李老太爷不但辈分最高且年轻的时候也是村里的知识分子,还是前几任的村长,因此威望极高,他喊不吵,所有人都静了下来。
&ep;&ep;“我来说句公道话,一鸣,你是否答应过李一栋一个月还钱,不还就房子抵债?”
&ep;&ep;“别耍赖,很多人听到。”李一栋道。
&ep;&ep;“是。”
&ep;&ep;“这房子我估算值两万,收了这房子,你还欠我八万。”李一栋在院子里左看看右看看,“那八万你不还也行,就当你妹妹嫁给我儿子的彩礼钱。”
&ep;&ep;周围有人有意见。
&ep;&ep;“这房子一百二十平,加上院子,几乎达到一百五十平,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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