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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妘锦在他身侧蹲下,掰开他的唇,用杯子凑近他的唇瓣,将杯中的水往里倒了一点儿。

&ep;&ep;水却一半顺着喉咙流了进去,一半顺着唇角流了出来,妘锦浅叹一声,这一点儿水对于发高烧的他来说很珍贵,就只有这么一点,但她又实在不会这伺候人的活计。

&ep;&ep;她握紧手中的茶杯,心中下定决心,将杯中的水呷了一口,然后对着他的唇印了上去,再用舌头撬开他的俩片唇瓣,将他的舌头抵住,水自她口中慢慢流入他的喉间。

&ep;&ep;如此两三回,妘锦最后将茶杯里剩下的水全部喝入口中,然后再次撬开他的俩片唇瓣,水缓缓流入。

&ep;&ep;萧程全身滚烫,意识模糊中,喉间却涌入一股甘甜,让他滚烫的胸口间顿时舒服了不少,当那冰凉之物又缓缓流入喉间时,他下意识用舌头抵住,不自觉吸吮起来。

&ep;&ep;妘锦却愣在了那里,一时间望了作何反应,直到舌头传来一丝麻意,她才反应过来,忙坐直了身子,手摸了摸舌尖,那地方又麻又烫。

&ep;&ep;不久,妘锦就听到河面上传来了动静,她借着月光朝外看去,只见一艘船正往他们这边靠近,妘锦不知道是敌是友,心又紧绷着提到了嗓子眼,她从外面的甲板之上拿来一把剑,紧紧握在手心。

&ep;&ep;眼瞧着船上的人纷纷跳上了他们这艘船,她将萧程护在身后,把手中的剑指向来人,却在看到来人时,手中的剑掉落下去。

&ep;&ep;左边是那个叫一拓的男子,因他脸上有一道浅浅的伤疤,妘锦记忆尤深,右边是她哥,她眨了眨眼,忽然就哭了出来。

&ep;&ep;妘铭走过去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没事了,没事了。”

&ep;&ep;.

&ep;&ep;西平侯府月梅苑,妘锦裹着厚厚的被褥,躺坐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她此时很担心他的伤势,不知他怎么样了。

&ep;&ep;竹青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浓郁药汤走了进来,她把碗连同托盘放在床边的矮柜上,摸了摸妘锦的头,有些担忧道:“小姐,你发热了,赶紧把药喝了吧!”

&ep;&ep;妘锦探向额头,确实滚烫一片,想必是在船上受了凉,她拿起药碗,一口将里面的药汁喝了下去,竹青马上递过来一颗糖,妘锦含在嘴里,吩咐着:“竹青,你派人去一趟太子府,看太子伤势如何了。”

&ep;&ep;竹青点点头:“小姐,你不要太担心,太子吉人自有天相,定会没事的。”

&ep;&ep;妘锦嗯了一声,眯了眯眼,昨日的劳累加上这药效,很快她便沉沉睡了过去。

&ep;&ep;俩日后,太子府,一拓揪起一个太医的衣领,厉声道:“说,太子为何到今日还不醒来。”

&ep;&ep;太医被吓出了一身冷汗,看着眼前凶神恶煞的一拓,还有他脸上那道狰狞的疤,他哆哆嗦嗦道:“想是那高烧未退,伤口还有炎症之故。”

&ep;&ep;“那你还不给太子退烧。”一拓又拧了拧太医的领子。

&ep;&ep;太医惶恐道:“老夫该开的药,能用的药都用了。”

&ep;&ep;一拓紧蹙起眉头:“那你就不能想想其他法子吗?”

&ep;&ep;太医定了定神,小声道:“我知道大人心里急,不过太子受这么严重的伤,不是一日便能好的,如今伤口又发了炎,得用药慢慢把炎症去除,到时候炎症好了,太子自然会退烧,退烧了自然也会醒过来。”

&ep;&ep;妘锦这俩日也是一直反反复复发着烧,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竹青时时刻刻的给她加被子,或擦拭着身子。而妘锦每次迷迷糊糊醒来,说不了几句话,又迷迷糊糊烧了过去。

&ep;&ep;直到第四日早晨,妘锦终于清醒过来,她从床上坐了起来,只觉得头一阵发晕。

&ep;&ep;竹青听到响动,连忙走了进来,看到坐起来的妘锦,道:“小姐,你昏迷四天了。”

&ep;&ep;妘锦无力的靠在床头,问:“太子那边怎么样了。”

&ep;&ep;竹青垂下了头,低低道:“老夫人说,小姐要是醒来了,便安心把病养好再说。”

&ep;&ep;妘锦朝竹青斜睨过去。

&ep;&ep;竹青期期艾艾道:“府上每日都派人去太子府打探消息了,但太子好像一直高烧不退。”

&ep;&ep;妘锦苍白着一张脸,便要起身:“竹青,你帮我更衣,我去太子府瞧瞧。”

&ep;&ep;“不可,小姐,你想一下,你这未受伤,都昏迷了四日,何况太子是受了伤的,在奴婢看来,昏睡几日也属正常的,且小姐还未出阁,就这样跑到太子府去,不太好吧!老夫人和夫人也是不准的。”

&ep;&ep;妘锦沉默着又躺了下去,竹青又道:“小姐,本来京城里出了这档子事都诚惶诚恐,但这几日皆是在议论一个人。”

&ep;&ep;妘锦没有兴趣知道,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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