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从床上爬了起来,一口血喷在了地上。她不停地咳嗽起来,仿佛要将心给咳出来一般。
&ep;&ep;萧程望着地上那殷红的血,那颗心就开始慢慢收紧,一股怒意蹭蹭滋生,他紧紧攥着拳头,为何这腌臜的地永远有这龌龊的人。眼里只剩这满目的红,像是朵朵血莲,在他眸中盛开,他要将这腌臜地上的人屠尽,或许就安宁了。
&ep;&ep;他阴恻恻的无声无息地笑了起来,蓦地他慢慢闭上了双眼,他的内心变的空洞庞大,他的每一个想法在那个庞大的空洞里回荡。
&ep;&ep;去杀了他们,杀了他们,你就轻松了,再也不会痛苦了。
&ep;&ep;不,别受那颗心控制,你杀了他们你会后悔的。
&ep;&ep;如果不杀了他们,以后会有无穷无尽的烦恼。
&ep;&ep;不,不,不是这样的。
&ep;&ep;他的脑中忽地闪过一张脸,我想一辈子都和你在一起,我想一辈子都和你在一起,那声音不停地回荡,不停地回荡。
&ep;&ep;他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他睁开双眼,头疼欲裂,眼前由模糊变得清晰。她脸上很痛苦,眼里却透着担忧,嘴角是那刺眼的血迹。
&ep;&ep;他终于可以控制心里的那股戾气,他终于能拉回理智,他走了过去,心中很痛,却又从未有过的轻松。
&ep;&ep;“阿锦,适才太医也说,只是可能会影响到,我们先把身体养好,再慢慢调理,定会好的。”萧程将她嘴角的血迹轻轻拭去,眼里满是温柔。
&ep;&ep;妘锦躺了下来,小声道:“我很冷。”心那里更冷。
&ep;&ep;萧程掀起被褥,将她整个抱在了怀里,再将被褥密不透风的裹紧:“还冷吗?”
&ep;&ep;妘锦眸中一点光亮都无,一句话也不想再说,默不作声地闭上了眼睛。只觉得累,很累。祖母说,什么事都应当先把心沉下去,遇事要冷静思考,要将事情看通透,想全面,切记鲁莽行事。
&ep;&ep;她细细地思索起来,余芷对萧程的爱慕之心人人皆知,会不会是她,可是她似乎不会那么巧跟在自己身后,且她在不在宫中都不一定。
&ep;&ep;那会是谁?竹青的话蓦地划过,[我瞧着墨汁很不对劲,你说要不要提防一下她]
&ep;&ep;会不会是她尾随于自己身后?椒兰殿的人是最可疑的。
&ep;&ep;她睁开眼,朝他望去,确实是够招蜂引蝶的,她微张嘴,问:“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ep;&ep;“你说。”屋内很热,可是怀里的人却怎么也捂不热,手脚亦是寒如冰,萧程又抱紧了些。
&ep;&ep;“你为什么把墨汁给我。”
&ep;&ep;妘锦直直盯着他的眸子。
&ep;&ep;萧程一时无语。
&ep;&ep;妘锦一瞧他的样子,就印证了心中所想,因为他察觉到一个女人的爱慕,但又因这个女人是他奶娘的女儿,怕把她打发去别处,让她吃了亏,是以就把她打发到自己这。
&ep;&ep;他就不会把人请出去找几个仆人供着吗?是不是真瞧着她心善好欺负。
&ep;&ep;女人的直觉往往准的可怕,妘锦这么想却还是没有说出来,她知道他没想到一个小姑娘心思会这么歹毒,她也知道他是个极为重情之人。
&ep;&ep;“一个女人的嫉妒心会使她做出很可怕的事来,我摔下去的那一刻,真的很怕。”妘锦的声音很凉。
&ep;&ep;第一次见她如此的模样,萧程的心针扎似的疼,他很乱,很乱。
&ep;&ep;妘锦又道:“这件事情我亲自处理。”顿了顿:“我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
&ep;&ep;“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她忽地又道。
&ep;&ep;萧程望着她忽然冷漠的脸,他知道她在怪他,出了暖和的屋子,外面的风就尤为的凉,但也比不上他此时的心凉。
&ep;&ep;安闽和几个太监远远跟在后头,知道萧程心情不好,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
&ep;&ep;走着走着,前方忽然跑出来一个身影,那是个纤细苗条的女子,一身粉色对襟轻衫大敞开,里头只穿了件白色肚兜,上面绣了朵粉色蔷薇,勾勒出饱满的胸部,下头是一双修长的美腿,一头乌黑的头发垂直而下,那双雾蒙蒙的大眼直愣愣的盯着萧程。
&ep;&ep;后面跟着的几个太监心惊的同时不免感叹,这墨汁不仅胆大且确实有几分美貌,虽比不上皇后那种惊心动魄的美,不过只要是个男人,怕也无法拒绝这般诱.惑。
&ep;&ep;萧程冷眼望着面前的女子。
&ep;&ep;墨汁心中又激动又胆颤,走到这一步,她已没有退路,她那双雪白的腿一步一步走向前,走向那个自己爱慕了三年的男子,这一步要不成功,要不成仁。
&ep;&ep;墨汁走着世上最动人的步伐,脸上是最动人的神情,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