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尔陪同薛邈去看陈清浅,两人约在公交车站。
“我说我们打的就好了。”李尔赶到公交车站对薛邈好言说道。
“没什么太重要的事…”,薛邈转动眼珠想了会,确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起坐公交车,只好尴尬地笑了起来。
还好李尔也不在乎这些,跟着薛邈上了公交车。
车上人不多,多余几个空座位,薛邈同李尔并肩坐在公交车靠后一排的双人位置上。
“你这离开陈伯伯也有小半年了吧。”李尔帮薛邈算了下日子。
薛邈笑着点点头,“你还算得清楚,细细说来确实小半年了,你说我这小半年才去看陈伯伯,他不会生气吧。”
“不会的,陈伯伯一看就是心胸宽广之人,否则也不会引荐你去瑞和堂,也不会让段哥去瑞和堂。”
“是呀…”,薛邈听到李尔提到瑞和堂,情绪低落,让李尔一下捕捉到,他问她,“有什么事吗?”
薛邈长出一口气,扭头看向窗外,她想说她觉得傅长垣对她是想教又防范,让人总觉得不干脆,学东西固然需要千转百回的磨难,可是这种折磨,不知道哪里让人总不舒服,好像欠着瑞和堂又好像不甘心。除此,之前的来祖明,让她想到段友军,她在想他以后会不会同来祖明一般与瑞和堂成了对立,然而自己这些想法是不是太过多余,说给李尔会不会让他觉得自己就是个负能量体,遭人烦……
就在李尔等薛邈说什么时,突然有个女人叫到,“有小偷。”
公交车骚乱起来,有人伸头朝发出声音的地方张望,李尔起身,薛邈拉了他一把,“先看看情况。”其实薛邈是担心李尔。
“你站住别动”。
公交车司机停下车,大家不由自主让出公交车前半段的走道,薛邈看清是位身材魁梧,双目炯炯有神的中年男子正一只手别住一个瘦小鸡贼的男子,声如洪钟再次说道,“把钱包还给人家。”
瘦小男子贼眉鼠眼,斜着眼瞅了眼他偷钱包的年轻女人,呸了她一口,说了句“三八婆”,而后一副老油条对着中年男子说道,“放开我,老子没偷她钱,一会别怪我不客气。”
“你骂谁三八呢?你这个人…手不干净…还嘴也不干净?”年轻女子气愤不已,哆嗦的一句话磕磕巴巴差点说不完整。
“我都亲眼看见你刚才伸手掏她口袋,还给人家。”中年男子厉声呵斥道。
瘦小男子满不在乎,仰着头翻着白眼,爱搭理不搭理的。
“你快点还人家钱,司机都停下车,就等你了…”
“你不还钱,送你去派出所…”
“就是,现在什么世道,小偷这么嚣张…”
公交车大家七嘴八舌的。
“还不还!”中年男子把小偷别在后背的胳膊使劲又紧了紧,瘦小男子疼得受不了,大声“哎呦哎呦”叫了几声,这才松口,“还,还还不行,大侠你可真有劲,你说你也都快老年人了,怎么这么能出头,你稍微松松手我还她钱包”。
车上一阵哄笑。
薛邈经小偷提醒又仔细看了看中年男子,其实也有六十多岁了,但因为纯色棉短袖衬衣,配了一条蓝色牛仔裤,显得年轻,整个人透着一股侠气,薛邈暗自赞叹到这要是在古代一定是个大侠,然后又觉得这个人哪里见过。
“这个大叔好气派呀。”李尔和她想到一起了。
“我总觉得哪里见过他,一时想不起来了。”
“真的?看来你们挺有缘,说不定以后还见面。”
薛邈笑了笑。
“大侠,”小偷也不约而同这么称呼他,“我都给她钱包了,你就放了我吧。”
“不放他,送派出所…”
“就是,刚才不是挺嚣张的嘛…”
车上有人大声吆喝帮“大侠”出主意。
一听说派出所,小偷彻底服软了,弯着腿对大侠说道,“我…我一会再也不敢了,你就放了我吧,我去了派出所蹲两天,我妈没人看了,这两天还指望我背她看病。”
“听他胡说八道,你看就是老手…”
“这会装可怜了…”
“大侠别搭理他,就给他送派出所…”
又有人吆喝起来。
“叔,算了吧,他都还钱了,让司机开车,别耽误大家时间了。”被偷年轻女孩,心软求了求情。
“我认得你,你妈是不是叫张莲花?你说得是实情,但是我看你平时就习惯小偷小摸,既然你能考虑你妈,你就以后少干点这种缺德事,也给你妈积点德。”大侠说话语重心长。
小偷一脸诧异,看了对方许久,才缓缓说道,“您是…中医院的药医生?”
对方未正面回答,只是对着司机感到,“师傅开车吧,别耽误大家的事了。”
薛邈听到小偷说“药医生”,终于想起来了。
“你认识?”李尔看到薛邈表情问道。
“中医附属医院针灸科的主任…我虽然大学针灸课不是他带,但是去针灸科实习见过他一次。他的故事可多了说出来都是传奇。真的是百闻不如一见”,薛邈露出笑容。
“哦”,也不知道李尔能明白不,他一脸仰慕看着药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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