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流公子,老妇与我家老爷已年有六十有余,你认为我们能爬上那桅杆么?流公子……你是不是对老妇有所不满?所谓娶妻求明媒正娶,如果强取豪夺,那是强盗所为……老妇这么说,也没其它什么意思,只走向流公子提个醒儿……”
&ep;&ep;她旁征博证,东拉西扯,可每一句都敲在了流沙月的心口处,博得他哑口无言,脸色铁青,最后不了了之。
&ep;&ep;可船上的警戒却空前严了起来,流沙月又从别处调了一些暗线来,二十四个时辰不停地巡逻,可既使是这样,三日后的夜晚,又出事了。
&ep;&ep;那一日,当我从睡梦之中被惊醒的时候,浓烟从窗户处不断地涌入,当我敢到荣婷的船舱时,那里已经被烧得一团漆黑,地板之上模糊的一团隐隐约约可认得出来是个人形,幸而发现得早,在浓烟将冒出之时,便有巡逻的侍卫过来,泼水救熄了火,才没有造成大祸,而因在二层,对楼船的行驶未造成什么影响。
&ep;&ep;可我万没有想到,荣婷会这样的死法,她与我相斗多年,自少时开始,我便知道了她的野心,便利用她的野心至尽,可是,她却是这么无声无息地死了。
&ep;&ep;对她的死,我是没有半分悲痛的,但在这船上,却越来越觉仿佛有一双巨手在缓慢地拨动一切,依照他所期望的方向发展,可我们,却始终不知道这人是谁。
&ep;&ep;为什么那人会找两个女子入手,而且是无足轻重的女子?
&ep;&ep;羁押夏侯烨的地方,却丝豪没有被人偷窥侵入的迹象?
&ep;&ep;是不是夏侯烨搞的鬼?
&ep;&ep;难道他已和外边的人取得了联系?
&ep;&ep;我坐于膳桌旁,打量着对面的人,他手脚之上镣铐未除,体内的断魂针依旧控制了他的穴道,使他使不出内力,况且,出事之后,流沙月派人轮班看守,眼不合睫地监视着他,他怎么能弄出事来?
&ep;&ep;“我的脸英俊可人,是吗?”他忽地笑道,“是不是丰润了不少?”
&ep;&ep;“近日之事,你听说过了吧?”我低声问道。
&ep;&ep;他轻轻一笑,手腕上的链子哗哗作响,却是看了看浅眉道:“或许知道个一星半点,你是知道的,我一向耳聪目明,你们闹出那么大的动静,这楼船虽大,可大不过庭院去,我既使不听,也会传到我的耳里,特别是你身边这位丫环,那叫声当真凄利……”
&ep;&ep;“是不是你的人……?”我道。
&ep;&ep;“这个么?”
&ep;&ep;他又抬头望了一眼浅眉,我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却见浅眉也在侧耳倾听,于是道:“浅眉,你在外面守着……”
&ep;&ep;她原想着抗命的,想是也想听听他说什么,就应了一声,向舱门外走了去。
&ep;&ep;“现在可以说了吧?”
&ep;&ep;“锦儿,你现在有求于我,得哄得我开开心心了,我才好帮你分析分析啊,雪莲虽美,但寒冻入骨,还是桃花人面相映红的好……”他笑吟吟地道,却又夹了一筷子莱来吃。
&ep;&ep;我恨得牙痒痒的,却是咬紧了牙关微笑道:“皇上,这夹菜的事儿怎么劳烦您呢。臣妄来便好……”
&ep;&ep;说着,夹了一筷子菜入他的碟子里。
&ep;&ep;他朝我点了点头,笑得眉目俱灿,道:“这就对了,如果不咬牙切齿,我的胃口会更为大开的。”
&ep;&ep;“那,臣妾再帮您斟一杯酒?”我走至他的身边,拿起了酒壶,感觉到自己的肌肉笑得极为酸痛。
&ep;&ep;他点了点头,以手肘撑着桌台,托了腮侧头望我,眼角俱是得色,如薰风解愠,道:“好好,有进步,如果皮笑肉也笑,那便更好了。”
&ep;&ep;我气不打一处来,啪地一下放下了酒壶,就向舱门走了去。
&ep;&ep;却听他在身后道:“死的婢女,是小兰吧?身上骨头寸寸而断,却仿佛是一种江湖失传已久的武功呢。”
&ep;&ep;我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暗暗告诉自己,在他面前,我什么该忍的都忍了,最近的道行为什么比以前还浅了呢,于是堆了满脸的笑意转身:“那……皇上猜得出这武林高手是谁么?”
&ep;&ep;他却道:“锦儿今日穿的浅绿对襟小衫配笼纱裙可真好看,衬得锦儿的面颊仿佛能掐得出水来……”
&ep;&ep;我怔了怔,朝他望去,却见他眼波流转,将我上下打量了个透,那毫不掩饰的占有之色让我瞬间便红了脸,心里骂着这色鬼,到了这种时候还改不了品一性。
&ep;&ep;可为何,我心里却没了以往的厌憎,全身如泡在酸酸甜甜的泡菜缸里,仿佛被他一看,全身上下便如那酸菜果子一般,全身都酸软了?
&ep;&ep;他笑了一笑,却是顺势一拉,将我拉到他的膝盖之上,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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