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荣婷原是一个灵机乖巧之人,此时却有些呆滞,竟失了平日的礼仪,待得华妃冷冷地道:“荣淑妃,你背部受了轻伤,连腿脚都不会动了吗?”
&ep;&ep;她这才省起,急慌慌地下床行礼。
&ep;&ep;与华妃相比,她仅穿一件薄软的华衫,除却了的钗环,脸未着脂粉,行礼之时身躯微颤,更显娇弱委屈,如果对着的是夏侯烨,她这一番作态,或许会稍能奏效,只可惜,她身前站着的,却是华妃,原南越长公主,曾经手掌大权的女子,才能可以称得上冠绝天下,又岂能瞧得上荣婷这种故作娇弱的形态?
&ep;&ep;果不其然,华妃眼里露出了几不可察的鄙夷。
&ep;&ep;按礼节来说,荣婷以半幅之势行礼,礼毕之后,便自行起身,华妃却是待得她正欲起身之时,才淡淡地道:“本妃带来皇上口谕,着本妃查问荣淑妃几件事,请荣淑妃着实回答。”
&ep;&ep;刚刚半欠起身的荣婷只得又实实地跪了下地,她的眼里闪过一丝屈辱。
&ep;&ep;我暗暗称绝,华妃果不愧为南越长公主,曾掌皇家大权,不动生色之间,便可使人伏首。
&ep;&ep;荣婷低声领旨:“皇上有什么话,臣妾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ep;&ep;华妃笑了笑:“好个知无不言,本妃代皇上问你,本月初八,初十,十一,十五,你是否半夜去了演武场?”
&ep;&ep;荣婷心知不妙,这才联想起演武场上发生的事,我选在这个时侯来看她,对她说这翻话,原也就是为了不让她联想起自己那几晚的行动,做好心理准备。
&ep;&ep;她跪于地上微微颤抖,道:“臣妾是去了演武场,那是因为臣妾的骑术原就不好,皇上喜欢击掬,臣妾便夜晚趁无人之时勤练骑术。”
&ep;&ep;“本妃代皇上问你,你以前说过,你出身于赛马世家,从小便是在马背上长大的,就连男儿都不能胜你半分,可是实话?”
&ep;&ep;荣婷原就好胜心强,骑术自然也是出众的,可她前边有一个玉妃,一个华妃,玉妃是大将军的女儿,华妃更是尚武之人,她想夺人眼球,怎不拼尽全力?
&ep;&ep;就如以前,在西夷之时,每一篇策论,为驳太傅眼球,驳皇子眼球,她哪一次不是遍览群书?事后更不动生色地将代作功课之事广为散播?
&ep;&ep;她说的全是实话,可我知道,在华妃这样的女人嘴里,只要略加乔饰,既使是实话,也会被歪曲曲扭。
&ep;&ep;“不,臣妾说的是实话,臣妾骑术虽好,但久居宫内,却已生疏,为了驳得皇上一笑,在击掬之时不连累华妃玉妃两位姐姐,臣妾便趁夜练习。”
&ep;&ep;“好一张巧嘴,如此说来,你全是为了皇上着想啰?本妃再代皇上问你,演武场近一个月都无人操练,皇上并未发禁令不许人入场,为何你白日不去,偏要等到晚上?”
&ep;&ep;我自是知道她为什么了,她想给夏侯烨一个意外的惊喜,就如我成婚的那一晚,我端坐于大红婚床,头上蒙了红色锦帕,她却薄纱轻缕,头上只插一只碧绿的簪子,漆黑的头发垂落雪白的脖颈,身上的暗香让所有的男人发狂,当我久居新房不闻屋内动静,自揭了锦帕站起身来,走近衣架,却听见了隔壁的呻吟微喘,推门出去,再走近那间房子,只略一推,门便半开,我看清了穿了红色锦袍的夏侯烨将她压于身下,媚色糜乱之中,她星眸半掩,瞧向门边,给了我一个得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