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博弈也不是最近才开始的,虽说都在观望之中,但其实结果却在这一次圣旨赐婚上体现出来。很明显,圣旨未下之前,赵国、北胡、卫国公府以及北方大部分的封疆大吏,朝中的许多朝臣都是看好四皇子的,但贺兰王府、镇南王府和附属国魏国,肯定是支持五皇子的,而在这两位中没有选择的,保持中立的,只有我们简府,如今这圣旨一下,我不做选择也是不行了。”
&ep;&ep;“爹会不会支持五皇子?”
&ep;&ep;听了阿曛这话,简相笑着反问:“你说呢?”
&ep;&ep;阿曛前世的记忆中,凤漓早早放弃了皇位之争,是以并未参与到最后凤泫夺位的那一场宫变之中,当然是最后凤泫登基称帝。
&ep;&ep;看如今这局面,凤漓不但没有放弃这帝位的迹象,似乎还暗中掌握了不少实力,真不知到最后争夺起来,谁会笑到最后。如果她嫁过去,简府便随着她沉浮进退了。
&ep;&ep;前世简府为她的皇后一位搭上了许多,这一世,她可不能再行差踏错,但又不能将最终结果说出来,只得低声道:“若真到了他们兄弟之间你死我活的那个时候,我只求爹爹一件事。”
&ep;&ep;“什么事?”
&ep;&ep;“求爹爹带煦哥儿远离这场争斗。”
&ep;&ep;前一世,她胞弟简煦为凤泫挡了十三只毒箭而亡,这一世,怎么也不能再让煦哥儿为了她搭上性命。这也是她有意在六年前带煦哥儿到潞州去的原因,这六年内,她不许煦哥儿习武,只严格督促他读书。就怕他习武之后,会跟前世一般的结局。
&ep;&ep;“爹爹自有分寸。”简相望着自家女儿,嘱咐道:“好好的照顾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为父最为放心不下的,还是你。”
&ep;&ep;“女儿知道了,爹。”阿曛听到简相这句话,再也忍不住落下了泪。
&ep;&ep;☆、57
&ep;&ep;赐婚的旨意下来之后,钦天监为五位皇子大婚之日各挑了好几个日子备选。皇爷钦定了各皇子大婚的日子,按照年龄顺序,四皇子的婚事就定在七月初八,五皇子的婚事定在八月初九,六、七、八三位皇子分别定在九月十月和十一月,这大半年里,京都月月都有大喜事,足够给皇家带来喜气。
&ep;&ep;日子一定下来,简府开始忙得不可开交。
&ep;&ep;老太太原本没想到阿曛的亲事会来得这般仓促,离大婚之日只剩两个月,许多的事情还要筹备,尤其是尚未教过阿曛如何持家如何理财,毕竟嫁过楚王府去是正妃,比不得大姑娘嫁给大皇子是侧妃,这正妃是要掌管王府中馈的,阿曛从小在外祖母身边长大,还是比较娇气一些的,外祖母和她几个舅母自然不会让阿曛在持家之道上学习一二。
&ep;&ep;为了让阿曛不至于手忙脚乱的,老太太让阿曛的嫂子王氏带着阿曛管理三房的事务,让阿曛尽早熟悉持家。
&ep;&ep;按惯例,嫁衣还得自己绣,连新郎的喜服也得由新娘子绣好了在大婚礼之前送过去的。阿曛就算是自己的嫁衣让琳琅带了人去绣制,但凤漓身上的那套,无论如何也得自己亲自缝才行,这穿在未来夫君身上的衣裳,经了别的女子的手,多少让阿曛觉得有些不舒服。
&ep;&ep;宫里又派了两个教习嬷嬷过来教阿曛规矩。虽然阿曛聪慧,前世也在宫里规矩这上面好好认真的学习过,但教习嬷嬷依旧不放过阿曛,每日里雷打不动的要阿曛学里两个时辰。
&ep;&ep;这般一来,连着好几件事堆着,阿曛觉得自己三头六臂也是忙不过来。
&ep;&ep;上午学习宫里的规矩,下午跟着王氏学着理家,只能到晚上才能抓起针来缝制喜服。
&ep;&ep;六月初九这日午后,阿曛正跟王氏在学着看账本,却见琳琅过来禀道:“姑娘,三姑娘遣人过来接姑娘过清河王府去,说是有几个花样子要姑娘亲自来定。”
&ep;&ep;嫁妆里要绣制的东西实在太多,除了新郎新娘的喜服,还有锦被、帷帐、枕巾、桌布等等一应新房中要用到的丝织品、布制品,全由新娘子缝制,这一应东西下来,一个新娘一针一线的要整整缝上三年才能完成,所以一般女子十三岁定亲,到十六岁嫁人,这嫁妆才差不多完工的。
&ep;&ep;阿曛这短短两个月是缝不了那么多东西的,府中未嫁的姑娘家又不能插手,老太太只得将已出嫁的大姑娘三姑娘喊回家来,让她们各自领了不少活计回府去缝,替阿曛分担一些。
&ep;&ep;阿曛听琳琅这么说,也想着自己这几日简直就是忙得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去简婌府上走一走,就当是给自己放半天假。
&ep;&ep;便跟王氏告了假,带着香薷和香橼,坐了马车去清河王府。
&ep;&ep;琳琅和阿珍等人忙着替阿曛准备嫁妆,阿曛如今带在身边的只有香薷和香橼。
&ep;&ep;马车刚进清河王府的侧门,便见简婌已迎在院子里。见到阿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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