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想问他什么?”
&ep;&ep;他这两句话说的极轻,可落在晓晓耳朵里,就觉沉甸甸的压的她难受,灶上见识过他的怒气之后,晓晓就有些怕他了,别瞧他这会儿对自己好,说话也和声细语的,不定自己一句话说不对,惹他发作起来,自己就吃不了兜着走。
&ep;&ep;虽说不知道他究竟看上自己哪儿了,可这明明白白就是吃醋,她的经验,男人吃起醋来都不可理喻,所以自己还是不要招他的好啊,顺着他点儿,总没坏处,至于小白那儿,等福安来了,再问也一样。
&ep;&ep;这么想着,晓晓便道:“是有两句话想问福寿……”
&ep;&ep;话一出口,慕容兰舟的脸色就沉了下来,却听晓晓接着道:“想问问他,我在乾清宫西边小院的墙边儿上种的葫芦可长了多少?丁香姑姑忘没忘浇水,昨儿晌午我去瞧过一回,都开花了,开了花就要把上头的尖儿掐了,不然那葫芦藤一长起来没结没完,就不结葫芦了。”
&ep;&ep;慕容兰舟愣了一瞬不由笑了起来,这事儿他倒是知道,想起来也好笑,自己先头只当她不喜欢葫芦,上回送她的生日礼用了个雕着缠枝葫芦的匣子,前些日子赶上端午还巴巴的退了回来,这回给她收拾屋子,一早便吩咐下,屋里不许有缠枝葫芦的花样儿,从隔扇门到架子床,都特意雕了缠枝芍药。
&ep;&ep;这会儿却想起来,今年一开春,她就让福安寻了葫芦籽,种在乾清宫西小院的墙根底下,还特意搭了架子,鼓捣了小半个月呢。
&ep;&ep;福安跟他说过之后,他去瞧过几回,一回比着一回见长,前几日去瞧,那些葫芦藤都爬老高了,倒是没瞧见开花,想来是这几日的事儿。
&ep;&ep;慕容兰舟眉目舒展,瞅着她笑道:“我只当你不喜葫芦呢。”
&ep;&ep;晓晓皱了皱鼻子道:“我只是不喜欢东西上雕的缠枝葫芦纹,觉着不大好看,可真葫芦我还是挺喜欢的,葫芦多好啊,好养活,用处多,大葫芦掏空能装酒,一破两开便是现成的瓢,小葫芦就更好了,刮了青皮晒干,手捻似的在手里盘着,日子长了,包上一层薄薄的浆,那颜色比玉还润呢。”
&ep;&ep;慕容兰舟忍不住嗤一声笑了出来,伸出指头点了点她的额头:“这些都是听谁说的,倒说的头头是道的,不知道的,还当你是个玩葫芦的行家呢。”
&ep;&ep;晓晓心说还真是行家,上辈子她爷爷玩这些东西,成天手里捻着,不是葫芦就是核桃,也没少带着她去古玩市场溜达,虽说自己没学着什么,耳濡目染总知道一些,这会儿为了搪塞慕容兰舟胡说了一通,不防他却要刨根问底。
&ep;&ep;晓晓有些为难,忽想起一个人,眼珠转了转,道:“听敬事房常公公说的。”
&ep;&ep;慕容兰舟点点头:“我当是谁原来是他,这倒怨不得了。”常三好这些是出了名儿的,先帝在时,下头的嫔妃想给他送礼,金子银子不顶什么用,若寻来个品相周正的手捻葫芦,倒比银子还强些,闲的时候也喜欢说这些,不想这丫头倒记下了。
&ep;&ep;想起城东的琳琅阁倒有这些玩意儿,便道:“明儿咱们去归元寺住上几日,等回来从城东过,夫子带你去琳琅阁里逛逛。”
&ep;&ep;琳琅阁是什么地儿晓晓不知道,却知道别管什么地儿,都是在外头,想自己出了皇宫,进了相府,却仍是方方正正的四角天空,她想去外头,她觉着这三年像是坐牢,她快憋死了,必须,立刻,马上,就得去外头看看。
&ep;&ep;这么想着更加迫不及待,哪还等得从归元寺回来,想着慕容兰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脸上堆起一个小,伸手把他跟前盖碗端起来双手奉上:“夫子吃茶。”
&ep;&ep;那张小脸谄媚非常,慕容兰舟笑了一声,接在手里:“你倒是会借花献佛,说吧,又想做什么?”
&ep;&ep;晓晓嘻嘻笑道:“夫子简直就是大罗金仙,弟子这还没说呢,您就知道了。”
&ep;&ep;慕容兰舟伸手捏了她的脸一下:“莫卖关子,有话就说,再不说,我可去了。”
&ep;&ep;说着便要起身,晓晓忙道:“我是想去外头逛逛,进宫三年,我都快忘了外头什么样儿了,那年进宫坐着车从京城大街上过的时候,我还小呢,又是匆匆过去,只记着好不热闹,到底怎么热闹,却记不得了,福安说,我进宫的那条街还不算热闹,城门边儿的市集才热闹呢,一早城门一开,做买卖的就来了,一条长街足有十里地那么远,两边儿的铺子一家挨着一家,卖什么的都有。”
&ep;&ep;慕容兰舟见她说的热闹,不禁莞尔,瞧了瞧窗户外头哄她道:“这会儿日头正毒,又刚吃了饭,你且回屋去歇个午觉,待日头落下,凉快些,再让芍药跟着你出去散散。”
&ep;&ep;虽说不能立时就出去,好歹是答应了,的确这会儿有些晒,外头又死拉的热,不出去也好,这么想着,便有些困上来,这才想起昨儿夜里本就睡得晚,又做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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