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职场,老方丈是最大的老板,下头的大小和尚论资排辈,一层层,分任经理,主管等职,最下头的恐怕才是大殿里头伺候香客的小沙弥。
&ep;&ep;遇上平常香客,小沙弥就打发了,若是有点儿脸面的,恐怕要上头够级别的和尚来迎着才成,脸面越大,迎客的和尚级别也越高。
&ep;&ep;还有那些添香火钱的,记得在现代时候,一般大殿里都会弄个透明的箱子,以供香客们丢钱,抠门的丢几个硬币,大方的弄个百十来块的也不少,您要弄个千八百的就有和尚上前打招呼了。
&ep;&ep;再往多,那些暴发户,亦或是心有所求的大财阀,别管提着现金还是拿着支票的,一进寺庙门,方丈就得迎出去,这些人来一趟,说不准就舍一座殿,灵不灵搁在一边儿,排场面子必须先给足了。
&ep;&ep;晓晓觉着,别管是寺庙庵堂,说是六根清净世外之人,只在这万丈红尘中,就不能免俗,如来佛还说经不可轻传呢,可见从佛祖哪儿就是个爱财的,何况,他老人家坐下这万千僧众了。
&ep;&ep;也许自己的想法有些偏颇,但晓晓心里不信神佛,也不会去膜拜,至多就是对那些佛教的小故事感兴趣,跟当年她捧着圣经看的不亦乐乎是一种心态。
&ep;&ep;不过,这归元寺的芍药真开的好,晓晓跟慕容兰舟就坐在院子里的灵泉亭里,亭子的名儿如此直白,只一看就知道是啥意思,灵泉亭下便是归元寺的灵泉眼,咕咕冒出的泉水,顺着开辟出的水道蜿蜒穿插,滋养着亭侧两大片芍药花圃。
&ep;&ep;日头下,只见翠叶间一朵朵芍药花,开的碗口大小,打生下来,晓晓都未见过这般绚烂的姹紫嫣红。
&ep;&ep;眼里是如此花团锦簇的美景,耳边听着灵泉涌动荷石桌上红泥小炉水滚的汩汩声,这日子太高大上了,想来现代时那些动辄上百万会费的主题会所,就是这个路子,让你觉着,此生便在这里终老也了无遗憾。
&ep;&ep;许是如此美景迷惑了晓晓的心,她眼里的慕容兰舟也变得亲近起来,不是以前那种为了算计刻意套的近乎,而是真正的亲近。
&ep;&ep;他提起石桌上略晾了些时候的滚水,慢慢兑在两只汝窑盖碗里,他的动作慢而优雅,随着他的动作,敬亭绿雪清冽的香气,渐渐氤氲而出,散在鼻端隐隐约约却又不容忽视。
&ep;&ep;他今儿穿了一身白色的云缎长袍,未束腰带,松松散散的挂在身上,却并不会让人觉着轻浮,反而有种不羁的倜傥,站在哪里,越发显得俊眉朗目身姿修长。
&ep;&ep;这会儿,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目光轻轻柔柔的落在自己脸上,晓晓忽觉脸上有些*,急忙侧过头去,装着瞧亭外的芍药花。
&ep;&ep;慕容兰舟却轻笑一声,指着外头一株芍药道:“丫头瞧那朵的开的可好?”
&ep;&ep;晓晓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果见那翠叶掩映间簪着一朵大红芍药,花开的比旁的更要大些,奇就奇在大红的花瓣儿边儿上,有一圈淡金的边儿,莫一看去倒有些像牡丹,却又比牡丹妩媚。
&ep;&ep;晓晓不禁点点头:“真好看。”
&ep;&ep;慕容兰舟便站了起来,步出亭子,折了那支芍药上来,伸手与她簪在鬓边,手指撑住她的下颚,颇认真的端详了端详。
&ep;&ep;晓晓只觉自己脸上的烫热直接蔓延到了全身,弄的浑身不自在起来,眼睛都不知该往哪儿看了,只能低了下去,琢磨,这人啥意思啊,这是跟自己*吗?前头殿里可都供着佛祖呢,他这么着貌似不大合适吧!
&ep;&ep;却晓晓忽然想起自己不信佛,眼前这人又哪会是佛祖的信徒,说不准把自己弄这儿来,就是为了那啥……
&ep;&ep;想到此,晓晓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可没打算跟慕容兰舟怎么样,就算他生的好看,刚那一瞬让自己脸红心跳的,可他是慕容兰舟,挟天子以令天下的乱臣贼子,早晚是人人得而诛之的下场,自己跟了他能有什么好儿。
&ep;&ep;尤其他跟小白是死对头,就算小白如今对自己不差,那是因为他还没真正坐上那个孤家寡人的位子,以后等他大权在握,便念着过往的情分,也是有底线的,自己要是跟慕容兰舟搅合在一起,估摸也容不下。
&ep;&ep;再说,这俩个人可以预想将来必然是你死我活的,自己脚踩两只船,说不准就落个死无葬身之地,这可不是她要的结果。
&ep;&ep;念头至此,瞬间清醒过来,眼前她这位夫子,再温柔也万万不能动心,动心的下场就只有一个死,活着跟美男比起来,她还是选择活着,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她是个不入流的小女子,没有为爱而死的崇高追究。
&ep;&ep;更何况,他是自己的夫子,哪有什么爱不爱的,只不过为一瞬的男色所惑罢了,想通透了,晓晓把自己鬓边那朵芍药摘了下来,冲慕容兰舟嘻嘻一笑:“夫子可真不是个惜花之人,它开的好好,做什么折下来,戴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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