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走了,李进忠一甩拂尘往寝殿走去。
&ep;&ep;刚走到窗户根儿下,就听里头皇上的声儿道:“晓晓你说是挽香好看,还是锦葵好看,或者惠兰?”
&ep;&ep;朱子毓这么问着,用余光瞄着对面正低头画画的晓晓,晓晓正画的入神,根本没听出他的意思,头都没抬的道:“你傻啊,这都看不出来,自然挽香长得好看了,那张小脸也就巴掌大,眼睛大,鼻子挺,嘴小,皮肤白……”
&ep;&ep;她一边说着,朱子毓的目光忍不住划过她的小脸,伸出自己的手虚虚对着她的脸比了比,心道,当真巴掌大呢,然后是眼睛,这会儿她低头画画,两只眼自然也是垂着的,看不出大小,却那两扇长长的睫毛微微往上翘着,随着她眨眼的节奏,颤动着,像花间的蝶翅,微微扇动着,让人急欲想窥伺蝶翅下那斑斓的色彩。
&ep;&ep;挺翘的琼鼻下一张小嘴红润润的,鲜艳的色泽,像前儿她让御膳房鼓捣出来的玫瑰饼,他还记得那玫瑰饼的香甜,还有肤色……
&ep;&ep;朱子毓的目光从她小嘴上移开,落在她纤长的脖颈上,进了五月,她穿的更加轻薄,虽仍是绿色的宫女装,样式却变了,换成了交领的,因她低着头,后领便有些松垮,露出一截子雪白颈项,那透亮的白,令朱子毓忽有些燥热起来,忙低下头定定神,复又看过去,却瞧见她脖子上有什么东西一晃。
&ep;&ep;底细瞧去是条细细的金链子,映着她脖颈的肌肤份外惹眼,朱子毓忍不住伸手过去,想拿出来瞧瞧是什么,以往倒未注意她戴这个。
&ep;&ep;只他手指刚碰到晓晓的脖子,晓晓飞快抬起头来,举手拨开他的手,眼睛一瞪:“不好好看你的书,做什么挠我脖子,怪痒的。”
&ep;&ep;说着,往后坐了坐:“你再闹,我可走了啊!”说着古怪的看着他:“你脸红什么,莫不是又发烧了?”
&ep;&ep;说着伸手抹了抹他的额头,却发现是有些热,便道:“一会儿我让福平去叫太医。”朱子毓拉下她的手,小声道:“我刚问你的,你还没回答我呢?”
&ep;&ep;“什么?”晓晓刚不过无意识的跟他聊天儿,这会儿他一问,略顿了顿才反应过来,忽的仿佛想通了什么,伸出手捧住他的脑袋,仔细端详他半晌,严肃的道:“小白,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思春了?”
&ep;&ep;☆、第31章
&ep;&ep;“思春~”朱子毓被强迫性的跟晓晓对视,她的脸距离自己很近,近到能感觉她唇间吐出的气息,很香,似兰似麝,古人云吐气如兰,大约便似这般,若能亲上一口……
&ep;&ep;念头至此,朱子毓便觉刚落下些许的燥热复又窜了上来,且这回怎么压也压不下去了,脸也比刚才更灼烫,因灼烫晕染而起的红色,令晓晓更确信自己猜的不错。
&ep;&ep;虽说这小子才十三,古代还是按照虚岁算的,若按现代的标准,这小子才十二,十二是刚小学毕业,该上初中的年纪,晓晓仔细回忆了一下,貌似自己在这个年纪的时候,对男同学也是有些懵懂隐秘的想法,很朦胧,就像思,春,这是人成长中正常的心理生理现象,并不奇怪。
&ep;&ep;更何况,朱子毓是古代人,古代人的早熟程度,简直可以用发指来形容,女子十一二嫁人的有,男的就更不用说了,这是个封建的男权社会,男人的主导地位,让他们可以明目张胆一次又一次刷新无耻的底线。
&ep;&ep;前几天晓晓在御花园假山后头偷听两个嬷嬷私下说裕亲王的八卦,说裕亲王十岁就跑到青楼鬼混去了,到了十一便博了一个床上小霸王的诨号,据说□□长得奇大壮硕,可连着夜御数女不在话下。晓晓听到这些的时候,先想到的就是声名远播的西门大官人,这位裕亲王活脱脱就是一个淫人。
&ep;&ep;宫里的老嬷嬷大都有些变态,熬了一辈子也没男人,又身处皇宫这个特殊而复杂的环境里,就皇上一个男人,剩下的都是太监,想不变态都不容易,对这些事难免有种向往,生理心理的渴望得不到疏通,就得另找法子,过嘴瘾貌似是这些嬷嬷们选择的最佳渠道。
&ep;&ep;所以私下里常说些荤故事儿,传闻什么的,不过十岁……过后晓晓脑子里划过一个小男孩光着屁溜儿,挺着腰,对着一排女人狂霸拽的浪荡样儿,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抖落了一身鸡皮疙瘩。
&ep;&ep;由此看来,在这样的大环境里,男人想做一个正人君子有多难,晓晓理解,真做成了也是力不从心的性无能,更何况小白是皇上,皇上简直就是万恶旧社会祸害广大妇女们的头一号淫,棍。
&ep;&ep;即便他不想祸害都不成,身边儿的太监三天两头盯着,朝上大臣,迫切的送上自己的闺女让他祸害。
&ep;&ep;虽然晓晓觉得小白本性善良,却对觉得男人的本性保持着坚定的怀疑态度,别看现在瞅着跟只小白兔似的,将来没准就是一只大色狼。
&ep;&ep;不过,晓晓还是挺乐观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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