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刀光剑影,生死存亡,千钧一发,无时无刻不在上演各种各样的故事。
就如一将功成万骨枯,一个人,如果有了偌大的名头,他一定牵涉了许多的人。
山坡上坐着一个人,远远看去,神态端正,气度从容,只是身上着破烂长衫,似很寥落。身边是一把宝剑,一看便知,这个人定然是个举止不凡的侠客。迎着霞光,他睁开了眼睛,眼中出现一丝戏谑。
不知何时,他已经被包围了,他神色略有惊讶,面对十多个高手的包围,他笑了,却笑得不那么认真。
“钟山泰,你逃不了了。”
那男子名叫钟山泰,因他出生在泰山北面,自古阳南阴北,所以名字和泰山颠倒过来,父亲姓钟,自然就叫做钟山泰。
钟山泰在这江湖中也是个名人,不过成名不是很早,也就在最近几年,但是名气很大,就连这江湖上的鼎鼎大名的三宗五派都惊动了。其实倒不是他犯下了什么滔天大罪,只因为他这个人奇怪的很,十分喜欢宝物,但是又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所以做下了不少倒宝的勾当。
虽然是个盗贼,但他这个盗贼的名气却不是盗了什么天下独一无二的稀世珍宝,而是天底下似乎没有什么他偷不到的东西。
“天地三清自古有,追星赶月一人无。”这是钟山泰常常挂在嘴边的话,所以他也就有了这‘追星赶月’的名头,轻功天下无双,不行非义之事,而且剑法极高,不比天机楼所排出的十大剑宗差。不过没有较量过,话东传西传,夸大了是常有的事情,钟山泰的剑法自己知道,和那十大剑宗还是有不小差距的。
钟山泰向来只偷见不得人的东西,比如明剑庄庄主送给情人的明珠头钗,某将军清查叛国大臣所私藏的字画古玩。当然,他也还回去了,当初只是因为觉得好看,把玩几番,还了回去,毕竟这种东西说到底不是自己的,都还是有自己的归属的。他生活依赖当然也是如此,受人所托将东西取来,这东西,自然需要他考究一番,对了,还有金钱。
此人虽然是盗,却无法称为贼,因为钟山泰是个很好心的人,自己经常把赚取的钱财分给穷苦人家,行迹遍布大江南北,所以也有‘义盗’的名号,他自己除了手中的宝剑,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很难想象,这样的人,为什么会成为一个贼?
他的名字,称赞的比贬低的多,歌颂的比辱骂的多,也算是自得其乐。
但是今天不会有那么多欢乐了,这次他的确惹到了麻烦,因为这次追杀他的是江湖中有名的魔教三叩教的高手。这不是重点,关键是这伙人从渭河北追到了长江南,钟山泰这辈子没这么狼狈过,三叩教的人,不是好惹的。
钟山泰拿出一个灰布包裹,道:“这沉甸甸的玩意儿,到底是什么?”里面应该是一块金属物体,呈三角体,三面各有均匀的凹陷,但各不相同。钟山泰当时见三叩教杀人祭祀这东西,心里痒痒的,便顺手把这东西拿了出来。被三叩教的人拦在了教中,喊打喊杀,各种杀招向他使来,他知道自己可能闯下了弥天大祸。
轻功高强的他还是逃了出来,很狼狈,很惊慌。三叩教势力很大,逃了几十里还是没有用,只能继续跑。直到五日前以为逃脱了,但是又被人发现了,三叩教派出二十位护教王来阻截,其中一个被他杀了,另两个伤了,而这里有十七人,十七人个个都是武功不逊色于他的高手。
他有不少朋友,但是这次没人知道他被追杀,就算知道,也赶不上自己和三叩教人的速度。
钟山泰叹了口气,这回是真的逃不了了。
二十护教王带头的是个使金钱镖的高个子,叫做‘神镖王’蔡平,金钱镖例无虚发,也是个赫赫有名的人物。他冷冷看着钟山泰:“活人不必知道,死人更不必知道。”
钟山泰笑道:“我都是要死之人,何不让我了却我为何而死?”
蔡平道:“你的好奇心,还是让阎王爷去满足吧。”
钟山泰道:“可惜这东西是刀枪不入,我连毁它来要挟你们的资格都没有。”
三叩教一人道:“可惜你太傻了,钟山泰,你有轻功,江湖上也算是名气不小,却没有脑子。”
“哦?这位仁兄有什么高见?嗯……我想三叩教追杀我的消息一直没传播开来,一来是怕在下朋友知道前来相救,二来这东西似乎不能被别人知道,对不对?”
蔡平道:“看来你并不笨。”
“唉,可惜那位老兄说我是个傻子。”
蔡平眼中出现一丝异样:“你什么意思?”
钟山泰将剑握在手中,淡淡道:“我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它肯定对三叩教有很大作用,是个宝贝,你们不敢称呼它的名字,一路来连我也不知道,可见这东西不敢为人所知。三叩教是魔教,行事从来都是只顾自己利益,我想这遗祸苍生的东西决不能让它存留下来。”
“我们杀了你就行了。”
“是吗?”钟山泰将手一举:“但是若我把这东西往这后山崖一扔,任凭你们找去,我就是死了也得为你们找一点麻烦,说不定你们还没找到,就被别人拿走了,我想,这是个不错的想法。”
“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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