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随着马元亨走进正殿,这殿中正**奉着一尊大佛,慈眉善目,双手合十,约三丈高,金光熠熠,长允道:“这佛像倒很不一般。”
费晓道:“三位这边请。”他此时说话又变得礼貌谦和起来,佛殿的两边各有排列的黄色纱帐,前面的一排佛龛前点着浊香,整个大殿顶部似乎拢于一点,红木架栏,上着深青色花纹,让人觉得头晕脑胀。
随着走过一个小廊道,费晓推开门,说道:“他们来了。”
只见房中陈设简单,不远处有几列书橱,一张太师椅,一张案牍,上面文房四宝,收拾的异常整洁。再过去是茶几分着两张主椅,列下是四张座椅,中间也有小桌子,想来是款待客人的。
这房里分明是没人的,孙太忠问道:“根本没人在,你在和谁说话?”
跟进来的马元亨道:“几位少坐,方丈和大师马上就到。”
紫霄道:“马元亨,我问你,你们到底卖什么关子?周策又去了哪里?”
马元亨道:“道长,你我也算很久没见,当年事情早就揭过,我们是秋毫无犯,请你们到这儿也是有事相商。”
长允道:“这可不是待客之道。”
“来人,倒热茶来。”
请三人在客座坐了,不会儿,就有两个小和尚进来,一个端着托盘,一个有礼貌的端茶,三人也接过,却丝毫不喝。
马元亨笑道:“这是上好的茶叶,你为什么不喝呢?”
长允道:“你们来意不明,行走江湖,还是小心点好。”
两个小和尚送茶之后,又端了些点心上来,费晓说道:“实不相瞒,我也对两位说了吧。”
紫霄却突然道:“这是好茶。”说罢,端起茶杯品,边品边道:“的确好茶。”
长允和孙太忠觉得极为怪异,想说也不敢说,不过长允知道师父做事一向谨慎,如此做法,定有原因,也不多问。
马元亨笑道:“紫霄道长虽然是女子,但智勇双,还能有如此胆气和见识,佩服!”
紫霄道:“我还轮不到你来佩服。”
“实不相瞒,自从三十年前道长一别,马某人也算是改邪归正,不再做那些杀人越货的勾当了。”
“哦?这我倒是惊奇了。”
“道长不知,自从那叶盈死后,你又消失,便有不少人来找我麻烦,我也痛恨那个女人至极,少不更事,不可自拔,后来才想明白,道长这不是害我,而是助我,我感谢你还来不及,这大方庙中我还供奉了你的长生牌位。”
“咦,这么说你知道我是谁?”
“嘿,要说个下落,我明白当年名闻天下的‘铁掌红拂’卓女侠的有许多仇家,但你下落不明这么多年,直到两年前才有些形迹,如今出山,我想是为了成道长吧?”
长允暗道:“他们怎么知道此事?”
紫霄神情微变,问道:“那么,你们请我们到这里是为了什么?”
“是为救成师弟,也是为了见卓女侠。”门外走进两个人,当头的是个和尚,大约四五十岁,略有胡须,后面的也是道士打扮,皂衣抹裤,年纪大些,精神矍铄,脸上尽是可怕的刀痕,一眼看到紫霄,眼中显出极为动容的光芒。
“这二位是?”
“老僧简清,是这大方庙的主持。”那和尚说道:“这位是林泰道长。”
那林泰道长走上前来,一把握住紫霄的手,神情激动,问道:“你可曾记得我?”
众人都是诧异至极,想不到这老道一见紫霄是这样的反应,紫霄颇为疑惑,却也没躲,问道:“道友何故如此?”
林泰说道:“马元亨,你说,他是不是卓天溪。”他又转向紫霄说道:“道士是不是叫卓天溪?是福建人?”
“不错,我……”
“是,是,那就是了……”林泰脸上老泪纵横,呛然说道:“妹子,你不认得哥哥我了吗?啊,我是你大哥啊。”
“大……”紫霄愣住了:“卓天准,你……你不是……”
“我没死,我没死,好妹子,我没死。”
简清问道:“恩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哥,真的是你?”紫霄语气也有些难以掩饰的颤抖:“卓天准,真的是你,你没死?”
“也难怪。”那林泰道长大笑道:“好啊,想不到我卓天准有生之年,还能见到我的亲人,真是天不负我,好妹子,太好了。”
紫霄笑道:“我也是想不到的事情。”
“卓天准。”孙太忠和长允对视,长允道:“这就是师父那天提起过的‘关外龙王’卓天准,想不到他是师父的兄弟。”
马元亨叫道:“原来林泰道长便是八年前独据一城,斩杀匪盗黑风暴八十八人的关外龙王卓天准。”
“阿弥陀佛,恭喜道长兄妹相见。”
紫霄道:“一别有了十年,想不到我入了道门,兄长你也入了道门,听闻你被黑风暴的众匪困死长夜城,有人亲眼看见你被杀了,想不到大难不死,却为何不在大方庙中?”
卓天准叹气道:“那日我的确被围攻,也是我自大,对面三十多个高手,我被逼得无路可逃,只能束手待擒,免不得一死。就在我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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