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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对了,回来我走另一条道,先生请便吧。”说罢,大笑而去。

东西先生两只眼睛看也没看,只是叹了口气,反向而走。

张自传走过不少步,心想:“他定是觊觎我所有银子,唉,如今人如何变得这样?不多想,我还是干自己的营生吧,否则一语成谶,到时候真个连肚子都填不饱了。”回头一瞥,过见那东西先生不在,没跟上来,便笑道:“我没钱白白施舍你不要,反而贪得无厌,不能怪我啊。”他又走会儿,到了老温店前,顺手摸了摸自己口袋,这一摸,大吃一惊,竟什么都没有,他的银子都不翼而飞。

他略一想,拍头大叫:“糟糕,糟糕!”

店里一人走出,正是老温,老温道:“小张,你怎么了?你前些日要的东西,我都给你备好了,如今怎么只在门口叫唤?”

张自传神色困难,道:“刚才一不小心,被该死的贼给偷了。”他如何想得到,这东西先生不仅是个算命的骗子,还是个顺手牵羊的‘好手’,这贼徒子骗不得便偷,实在让他气顺不过,直骂道:“好个黑心的老东西,该死!”说罢,将来时事情说了。

老温道:“你也忒不小心了,不过我看你最近精气神差得很,才疏于防范,还是得多休息好。”

张自传苦笑道:“休息,虽说我是一人吃饱家不饿,但也得有钱去活,老温呀,你说我可怎么办?”

“报官。”老温道:“我记得你几年前便再衙门当过差,有认得的人,叫他帮帮你,或许快些。”

张自传沉默,忽然叹息道:“或许这是命吧,算了,十两银子,不妨大事。”

老温冷笑道:“你家里本不富裕,靠你舅舅接济,十两也不是小数目吧,你怎么反倒洒脱起来了?”

张自传道:“我实在不愿去衙门这种地方了。”

老温问道:“为什么?”

张自传道:“那是个让人无能为力的地方。”

老温道:“我知你不顺心,那时你也给我提起过,不过你在衙门中不是有个好兄弟孙太忠,他本事高强,就算是私人关系,让他帮你追讨也要得。”

张自传道:“那老先生也定有难处,否则,不至于这样。”

老温道:“打着旗子骗人,是人一眼便知是江湖骗子,你刚才还骂骂咧咧,到一会儿时候怎么就变了嘴脸?变得无所谓了。”

张自传道:“如今人都不知去了何处,也免得麻烦人了,孙太忠兄弟做事严苛冲动,如今我和他不是同事,也不好说他,不了,不了。”

老温道:“你就和你爹一个脾气,说得好是随遇而安,说得不好,就是活不出气,也难怪你老舅每次见过都让我给你提提气。”

张自传面露羞愧,吞吞吐吐道:“人嘛,总是……唉……人都有不同的,我……老温,多谢你照料我这么多年。”

老温微微一笑:“好了,快进来提东西,等你有钱再还我,我与你爹交情好,与你也是一见如故,哎,来,木头我叫人用车送过去,至于要的工具也装好了,你自己提回去,没吃饭的话正好我这儿安排饭呢,胡乱吃几口再走。”

张自传眼中泪花闪动,笑着满口感谢着跟着老温进了店中。

在老温家用过饭后,张自传沿着原路回去,刚才不愉快冲淡不少,没走多久,忽一人迎面跑过来,着急忙慌,似是逃命一般,大呼:“让开。”

这路一条巷子,那人来的极快,眼看就要撞到他了,后面响起声音:“站住,别逃……张老弟,这是个贼,快替我拦住他。”后面的竟是孙太忠持刀追赶。

张自传刚明白过来孙太忠在捕贼,但一瞬功夫,那人急速跑过,他便被撞翻贴在墙上,眼看尽头那贼身影闪掠不见了。孙太忠一把拉起张自传,问道:“张老弟,没事吧。”

张自传道:“你在抓贼?别管我,别让他逃了,我没事。”

孙太忠眼看前方:“真晦气,这小子腿脚利索,我追了他半个时辰也没抓到,看来是有些功夫。”

“那你可认得是什么人么?我看着面生。”

孙太忠摇头道:“最近安源府有不少外来人,乱的很,你又卸职不干了,李捕头也上了年纪,到了卸任的时候,最近人手紧缺的很。那个人偷了东街王小生家中的一块东西,我正好在那里办差,一直从东街追到了这里。说实话,我一直在后面,也看不清面貌,是什么样的人?”

张自传道:“大约不过二十岁,面白如雪,浓眉大眼,高鼻唇薄,像是个后生人物,实在想不到这样个人物是贼,一定是偷了什么了不紧的东西。”

孙太忠道:“说也奇怪,王小生说那只是个怪东西,长得个三角面状,好像是铁打的,是他从紫轩林的一个粉头那里得到的,但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

张自传道:“什么玩意儿,竟然大白天来偷。”

孙太忠道:“我也蹊跷,王小生倒不着急,看来他也不怎么在意这东西,不过敢青天白日偷东西,还让我撞上,非要抓到他不可,前面都是集市,我去问一问,或许知道他往哪儿走了。张老弟,我看你面色惨淡,是不是遇上什么难事了?”

“没……没有……”张自传笑道:“我哪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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