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警戒着,却没发现别的动静,忽然耳边风声轻呼,一道黑影掠过草丛,那叫典金的少年奋身紧步,挥刀一斩,“咔”的一声砍在草里。
田衍道:“是什么?”他连腾几步,就刀往前一封,形成招架之势。
典金挠头:“好像砍空了,似乎是一只兔子,一下不见了。”
田衍道:“我看也不像人,刚才大概是鸟吧,若是有人,被咱们这么一弄,想必也不会出来了。”他摸了摸下巴,说道:“咱们沿路过去,不返就得,反正这么多人,说不定他们已经发现了。若是没有发现,又要戒备,咱们只要将通往舵口的两条道把守住,谁还能闯进来不成?况且舵口有三丈高的墙垒,四个望口,不怕,我们想得到,三位舵主想的肯定比我们更加周。”
“这……”典金迟疑,不等他说出口,田衍一拍他肩膀,推道:“走了走了,刚才跟你说过了,咱们的确没发现什么。”那典金将刀一收,欲语又噎,跟着走了。
待两人走了一小会儿,李枫见周围一片寂静,便要动身,成道长身子向右一摆,绕到李枫身旁,按住他轻声道:“李兄,别着急!”
李枫道:“咱们夜探飞鸥塘,不趁着他们外出寻找的空当儿过去,恐怕就没机会了。”
这二人内功深厚,说话声音几乎小到贴耳不闻,以内力传音,林中寂静万籁。
成道长道:“长夜漫漫,机会多得是,不过如果暴露,就真的没机会了。他们此刻外出搜寻,定然已经有点怀疑,不过咱们悄悄藏着,一点踪迹不露,他们始终找不着,又没动静,顿时警惕就会打消很多。虽然不容易,但也总比这个时候强。李兄,你差点被刚才那个小子骗了。”
李枫神色一凝,立马醒转,刚才那个田衍故意说出一番话,然后两人走开,原来是引蛇出洞之计策,他点点头,却也不得不为这少年人感慨,想不到这小年纪,就如此懂得揣摩设计,如果不是成道长,恐怕自己今日就得翻跟头了。
两人屏息以待,就连呼吸声都以内功法门调息到最低,仿佛入定,只有眼睛还在动,脑子还在思考,林子没有半点不正常的声音。
又过了一会儿,两道匍匐的身影站了起来,正是这两个少年。
李枫暗道:“果然如此!”这让他既羞且佩。
典金道:“看来是你想多了。”
那田衍疑惑的道:“难道真是我多疑了?”
不远处有人吹了一声口哨,清脆嘹亮,田衍道:“午舵主在召集我们,这次应该是我看错了,咱们这么多人,若是没找到,可能还真是搞错了,根本没人闯进来。”
待他二人真的离开,李枫道:“看来咱们这趟有些难了。”
成道长微笑道:“既然到了这里,李兄,以你的性子,冒死都要闯一闯吧?”
“咱们探探路,也好看看这飞鸥塘有什么机关,免得到时候要过去中了算计。”
“不错,据邓强所说与丁前辈所述,要去断魂崖,非得过这飞鸥塘,没第二条路可走。看来传言中断魂崖的去路完是错的,黑玄林与它八竿子打不着,或者说有第二条路,不过咱们现在也没别的路可走了。从主江道过来,拐了几个弯,又走密道,然后到飞鸥塘又是曲折弯口转过来的,一般船是不会往这里转的。这儿江水虽阔,却是在两谷之间,水流不算急,也不是主流,据说前面的水虽不急,但曲折盘绕,还有水荡深草,若干险滩泽地,若不是有标记和熟悉路线,恐怕这金桥帮的人都会迷路。”他略微一沉声:“纵然如此,飞鸥塘仍然把守严密,后面还有三四个舵口,也有人把守并且设下暗哨,注意来往动静,可见金桥帮对他们的老巢极为重视,外人想要进,恐怕真是难如登天。”
“依我看,或许真有两条路,主流去的一条,咱们不知道,这里说不定去的另一条路?”
“为何这样想?”
“老道士,你想这没人河口把守这么严密,一来守护是他们通到黑玄林的密道,二来或许这里也是直通断魂崖的路口所在。邓强所说,虽然七分是真,但三分是假。他说这简九公三人武艺极好,其实是吓唬我们,这邓强武艺横强霸道,在滇湘一带少有敌手,而那简九公充其量不过一个好手,万声籁我也听过,此人系出燕子门,禀性纯良,只是太过心软,不足以成大事,午天看似睿智老道,实则狡诈阴险,色厉胆薄。当时邓强说飞鸥塘把守严密,这倒是不假,但你可曾看到这林中有什么机关?”
成道长摇头,李枫说道:“可见他们若不是无能想到,便是太过自信,只要在林中设下埋伏,咱们轻功再高,也难没有丝毫动静闯进来。”
成道长觉得这话似乎有些道理,刚想说话,李枫又道:“刚才你一提醒,我倒是想到了,那个叫田衍的小子说这舵口设下堡垒和探哨,看来这里有不小的码头,他这话恐怕有些水分。”
这二人主意打定,施展轻功沿着田衍和典金离开的方向跟去,这二人内力深厚,夜里借着月光看路,倒是没一点困难。
林中微风习习,成道长双足一顿,抬头便见不远处的舵口,修建的哨所连墙在码头上横亘了一圈,墙头却一片漆黑。里面似乎很宽阔,码头边江上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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