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结果听见了训练室内传来一阵咳嗽声。
&ep;&ep;真的是病患界的究极不听话选手啊,让他不要训练还来训练,让他别熬夜偏偏要熬夜。千溪负手在后,故意咳了一声以作提醒。
&ep;&ep;徐即墨按下暂停键,回身看见是她:“还没睡?”
&ep;&ep;“是啊……有人还欠着我的宵夜。饿着肚子怎么睡得着。”她气呼呼走进去开始翻袋子,发现都是李沧他们吃完的空壳。
&ep;&ep;徐即墨把手边的那一盒往外推:“在这里。”
&ep;&ep;她去拿,他又说:“不要吃。”
&ep;&ep;“刚才顾着开会忘记了这事,都凉了。”也许是对她食言,他的眉头微微皱着。
&ep;&ep;她不是不碰凉的东西吗?要养胃。
&ep;&ep;“饿死的时候不要说凉的海鲜面了,就算是凉的馒头我也吃。”千溪把热水袋顺手往桌上一拍,抄起筷子就开始吃,“你干嘛这么晚了还在这里啊,夜会美女解说吗?”
&ep;&ep;“在看录像。”徐即墨的手越过她胸前,够到那个热水袋,放在手上掂了一下,“这个是什么?”
&ep;&ep;“我……”千溪一口海鲜面噎住,张牙舞爪想去抢那个热水袋。只想着吃面,忘记这茬了!
&ep;&ep;她放下筷子,也不知道自己的脑子到底是什么做的,居然能想出这么一个极品的借口:“我就猜到我的宵夜都凉了啊,所以拿来……加热一下……”
&ep;&ep;千溪吞下堵在喉咙口的半口海鲜面,紧张地看着徐即墨:什么嘛,这个表情明显就是在嘲笑她。
&ep;&ep;她有种吕洞宾被狗咬了的悲催感,夺回自己的热水袋,说:“人生已经这么的艰难了,这种事你还要拆穿……”
&ep;&ep;“这种事,是什么事?”
&ep;&ep;“就是……”千溪立刻意识到了陷阱,鄙视地看着他,“你想听什么直说嘛?担心你?关心你?心疼你?喜欢……”
&ep;&ep;“你”字还在喉咙口,她就及时刹住了车,戒备地盯着他:“最后那个……不可以。排除选项。无效订单!”
&ep;&ep;徐即墨用四倍速重放着比赛录像:“其他呢?”
&ep;&ep;“其他……都有一点,吧。”千溪扒拉着几个贝壳类生物,“我从小就比较有爱心啊。什么小猫小狗小鸟小老鼠啊……只要生了病我都想治。小学老师都说我以后很适合学医。”
&ep;&ep;她眉心拧成一个川字,语气变得幽怨起来:“也不知道我爸妈为什么这么不善于发掘我的天分,偏偏不让我学。”
&ep;&ep;“也许不是没发现你的天分,是其他的天分更好。”
&ep;&ep;“你是说赚钱吗?”千溪想了想,好像也有一定道理,“但是我不擅长花钱啊。所以对赚钱的兴趣也没那么浓厚。啊,想想都觉得可惜。”
&ep;&ep;她自己也不是没觉得很遗憾过啊。
&ep;&ep;如果她的梦想是当一个富婆或者嫁入豪门,她现在应该每天都没有烦恼,人生无限完美。
&ep;&ep;想想就……有那么一点小欠打呢。
&ep;&ep;她自己想着想着都笑起来。
&ep;&ep;徐即墨一边专心地看录像,一边在纸上写着什么。千溪瞥过去,都是她半懂不懂的术语:“这个东西要弄很久吗?”
&ep;&ep;“快弄好了。”他把一个录像关掉,重新打开另一个,“明天要给他们开个会,所以今晚得把这些看完。”
&ep;&ep;“很紧急吗?”
&ep;&ep;“嗯。”准确地说,按照今晚上的这个状态,比赛进行不了几天就得回家,形势严峻不容人安逸。
&ep;&ep;千溪扯扯嘴角,有点不知如何是好。
&ep;&ep;从前在医院的时候也会收治vip病人,大多数身体状况又差又放不下工作,医生劝再多也当耳旁风。其实她很理解这些人的心态,因为她爸爸就是这种人。
&ep;&ep;人啊,有时候会把很多事,看得比生命长短更重要。
&ep;&ep;她就地趴下:“那我陪你看吧。”
&ep;&ep;“嗯?”
&ep;&ep;“我就坐在这里,不会打扰你。”千溪用学生时代趴在课桌上睡觉的姿势,偷偷侧身瞄他,“这样你想着,还有一个人在陪你熬夜,就会舍不得熬太晚了。”
&ep;&ep;她眨眨眼,抛给他一个自信的wink:“毕竟我这么可爱嘛~是不是~”
&ep;&ep;接着又正襟危坐,表示不满:“你明明有在笑啊,为什么你每次笑的时候,都要忍着呢?从来没见你真的笑过。”
&ep;&ep;他终于出声:“不是说不打扰?”
&ep;&ep;“喂……”好凶的说。
&ep;&ep;千溪自讨没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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